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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1日实施的《环境影响评价技术导则 生态影响》(以下简称“生态导则”)中的重要物种基本覆盖了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所有重要物种,这可能是基于避免“漏项”的担忧。重要物种是基于保护生物学的概念(推荐一书《保护生物学》,[美]Richard B. Primack ,[中]马克平、蒋志刚主编),其中大家熟知的古树名木因已建档、挂牌,通过收集建档资料可实现其位置精准定位,故不再赘述。笔者主要介绍那些要通过动植物调查、比对保护名录后,方可确定是否属于重要物种中的几个保护物种概念(感觉还是没绕清楚),具体如下:
一、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植物保护条例》所保护的野生植物,是指原生地天然生长的珍贵植物和原生地天然生长并具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文化价值的濒危、稀有植物;药用野生植物和城市园林、自然保护区、风景名胜区内的野生植物的保护,同时适用有关法律、行政法规。
《中华人民共和国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保护的野生动物,是指珍贵、濒危的陆生、水生野生动物和有重要生态、科学、社会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引申阅读,作者科学网博文《由野猪是否为保护的野生动物想到的》一文)。珍贵、濒危的水生野生动物以外的其他水生野生动物的保护,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等有关法律的规定。
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分为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地方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名录”由国务院批准公布,“地方重点保护野生动植物名录”由省(区、市)人民政府制定并公布,这些名录在网上都可以检索到。
二、极小种群物种
2011年国家林业局首次使用“极小种群野生植物”(Plant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简称:PSESP)的保护概念,2012年印发的《全国极小种群野生植物拯救保护工程规划(2011-2015年)》确定了120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在网上,我是没找到原资料),2022年印发的《国家公园等自然保护地建设及野生动植物保护重大工程建设规划(2021-2035年)》中确定了“十四五”抢救性保护的50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下表2)。部分地方也印发了辖区内极小种群野生植物名录,如云南省2022年12月印发的《云南省极小种群野生植物拯救保护规划(2021—2030年)》(http://lcj.yn.gov.cn/html/2023/zdlyxxgkqt_0113/67991.html),共101种野生植物列入云南省极小种群野生植物保护名录(下附表2);四川省2022年7月的《四川省极小种群野生植物保护技术规程》征求意见(http://scjgj.sc.gov.cn/scjgj/zfbzzqyj/2022/6/28/625a16be34b74cebbb8ecf5d0008b69c.shtml),将36种野生植物列入四川省极小种群野生植物名录(下表)。当前,极小种群物种主要应用于野生植物保护,有学者提出可以将“极小种群野生植物”的概念应用于野生动物保护,并提出极小种群野生动物(Animal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ASESP)的概念[1]。总的来说,极小种群物保护在国内整体仍处于发展阶段,国家和地方名录还在不断完善中。
续表(略)
三、受威胁物种
极危(CR)、濒危(EN)和易危(VU)的物种在IUCN或《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以下简称“红色名录”)中称为受威胁物种(图1);IUCN基于种群生存力分析,关注种群的发展趋势和生境条件,并量化物种灭绝风险(详见《保护生物学》155页表8.2,[美]Richard B. Primack ,[中]马克平、蒋志刚主编)。目前国家正式对外发布的红色名录有高等植物、脊椎动物和大型真菌三卷。
图1[3]
四、特有种
特有种是指那些分布的面积要小的多,有的甚至只局限于100km2乃至几平方公里的范围之内,受历史的因素或某种特殊环境因素的制约的物种[2]。红色名录中的特有种不等于受威胁物种,一些特有种虽然局限于特殊环境制约的区域之内,但在该区域内很普遍,全国有很多分布区域。
五、结语
因导则中重要物种类型涵盖广的缘故,A物种会“身兼数类”。在生态保护目标呈现时做到重点突出A的同时,又防止为避免A反复出现显得“漏项”,此乃技术活也!实在不讲究,不是强迫症,就让它重复出列吧。保守起见,以此类推。
以上内容,不对之处,欢迎指正。
参考文献:
[1]Yang Y, C G, SunWB. Can the concept of "Plant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 be applied to animal species?[J]. Global Ecology and Conservation,2020,(23):e01059.
[2]王献溥. 特有种的基本概念及其在确定生物多样性中心的作用[J]. 自然资源,1992,(4):68-73.
[3]Richard B. Primack,马克平,蒋志刚.保护生物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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