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100天收集北京雾霾 灰尘制成板砖”真相

在前一篇博文中，我们对网上新闻“小伙100天收集北京雾霾 灰尘制成板砖”进行了科学分析（不是科学网上常见的无根据的“质疑”）。今天又发现了一篇新的报道，完全证实了我们的分析。

请看：http://news.sina.com.cn/c/2015-12-01/doc-ifxmazpa0576053.shtml?cre=newspagepc&mod=f&loc=1&r=a&rfunc=36

“小伙花100天收集北京雾霾做板砖：正在砖厂烧”

其中最重要的是以下几个事实：

1. "他把收集来的尘埃送到河北唐山制砖厂，准备做成一块砖，以这样一种行为艺术表达对空气质量的关心";

2. "只要没有不可抗力，比如下雨、下雪、阅兵等等，我每天都会推着吸尘器出去4个小时。"

3. "收集的灰尘加起来大概有100克左右，这是估计的，没有称量。"

4. "还在唐山的烧砖厂中烧制。工序是：把收集到的100克尘埃和做砖的原料（如陶土）混在一块，压制成砖的形状，然后放到炉子里去烧两到三天。这两天就可以烧制完。

再次分析：

1. “每天都会推着吸尘器出去4个小时”：

    原来报道的“充电一次后可使用4天时间”，上次我们分析过，技术上根本不可能，估计是记者搞错了，把4小时听成了4天。

2.    坚果兄弟（小伙子自称）吸尘期间，北京的雾霾有轻有重，可按平均值100微克/立方米计算。他每天出去4小时，可蓄电池至多能工作2小时。即使按4小时计，100天只能收集到10克PM2.5.

3.  收集到100克灰尘是可能的，但绝大部分不是什么PM2.5。

4.  原来是加了大量的“板砖添加剂”，陶土之类的，哈哈！

不多说了，下面介绍一下这位行为艺术家的光荣历史，试图搏各位一笑。

http://city.shenchuang.com/szms/20150430/177549.shtml 

（有所删节）

日前，在网络上红极一时的数腿毛可以赚钱的无意义公司昨天“破产”了！只存在了30多天，而30份无意义工作已经全部完成。
昨天中午12点，小郑下班了，同时她也正式“下岗”。此前两个小时，她是深圳无意义公司的一名员工。她是“无意义”公司的倒数第二个员工。
今天，无意义公司“倒闭”，最后一个员工的工作是“向天空买一朵云，送给一个人”。
无意义公司只存在30天
无意义公司的创办者自称坚果兄弟（下文简称坚果），现在的他是深圳的一个普通上班族，业余时间从事艺术创作。今年初，坚果去工商局正式注册成立了深圳无意义有限公司，自己担任法人代表。3月初，坚果在豆瓣网上发布了一则特殊的招聘启事，招30名兼职人员，从4月1日到4月30日，每天1人，从上午10点到12点，完成一项无意义的工作。这些工作包括：大白天睡懒觉，看电视只看广告，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给一只蟑螂鼓掌一百次，一根一根数自己的腿毛……
发邮件“应聘”的人络绎不绝，坚果从中挑选了30人。确定公司员工之后，坚果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跟对方沟通，确定好工作的地点、时间、工作内容。从第一天的“大白天睡懒觉”开始，坚果的公司正式运转起来。对于每一天的“无意义”工作，坚果都用相机记录下来，然后将图片配好文字发到微博和微信上。
小郑的工作是自己给自己打电话，工作地点在华侨城创意园。坚果给小郑提供了一部手机，并充了50元话费。小郑自己给自己打了近两个小时电话。在近两个小时内，她跟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对话，说说生活琐事、吐吐槽。小郑说，“刚开始别人都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不过过一会儿就习惯了。”小郑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在与记者聊这份“无意义”工作时，不断发出爽朗的笑声。
今天，坚果的一个朋友将成为公司的最后一个员工，工作内容是“向天空买一朵云，送给一个人”。坚果说，他已经跟朋友沟通过如何去买一朵云，但最后朋友会怎么做，他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和记录者。”
30份无意义工作全部完成
“太特别了”，“真够无聊的”，“很有意思”，看到30天里每一天的工作清单，网友发出了这样的感叹。事实上，从发布招聘启事开始，关于无意义公司的讨论就没有停过。
目前，这30份工作全部完成了。坚果说，事情整体来说按照预想的轨道进行，但其中的一些却完全超出他的预想。比如说，有人真的知道了自己有多少根腿毛，有人跑过了汽车，还有人竟然给蟑螂列出了54个优点。
深圳市无意义公司第13天，尧耀成为公司的第13名员工。他一根一根，慢慢数自己右腿上有多少根毛。在益田假日广场，穿着一条泳裤的尧耀把右腿的有毛区域用笔划分为14个小区域，经过约60分钟的精确数毛。最后，尧耀数出他右腿共有923根腿毛。数腿毛过程中，尧耀的“奇葩”举动吸引了众多路人观看。
猴子做的工作是跟汽车赛跑。在某个工作日的早高峰，猴子与汽车赛跑了8次。他竟然赢了其中4次，
在要进行“给蟑螂鼓掌”这项工作之前，坚果发现他家里根本找不到蟑螂。坚果去了饭店，但饭店老板坚称他店里绝对没有蟑螂。最后，坚果还是花了10块钱向一个修自行车的师傅买了一只蟑螂。做这项工作的张小姐在南山保利剧院前，一边给蟑螂鼓掌，一边给蟑螂列优点。最后，张小姐给蟑螂列出了54个优点。这些优点包括：安静、低调、坚持、不挑食、不嫌贫爱富、不怕脏、不算太丑等。
深晚对话无意义公司“员工”
猴子—— 和汽车赛跑
尧耀——一根一根数自己腿毛
宁一(化名)——拆手机，再装上，循环往复
深晚：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工作内容？
猴子：一个原因是我热爱跑步，另一个原因是为了支持朋友。
尧耀：主要是时间上配合，其实参加哪个都可以。
宁一：其实一开始选择这个项目是因为之前与富士康有过接触，富士康也是做手机的。然后觉得还没拆过手机，挺好玩的，就试试。

新闻延伸：
数腿毛也能赚钱？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也可以有收入？没有错！在深圳有一家叫“无意义”的公司，员工上班全靠着做无意义的事，比如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数自己的腿毛等等！时薪50元，而且一天只用上班2个小时！
创建无意义公司
活动发起者人称坚果兄弟，80后，出过诗集，干过互联网创业，更多地还是钟情于艺术创作。在很多人眼中，坚果是个不为物质生活左右的文艺青年，几经漂泊，工作只是为了最低限度的生计。
2014年有一段时间，工作中和生活中的许多问题困扰着坚果。人为什么要工作、工作的意义何在、无意义的工作是怎样的？这些问题不断冲击着他，于是便有了做一个行为艺术的冲动：成立一家无意义公司，专门做无意义工作。
2015年，坚果把想法付诸行动，他去工商局正式注册成立了深圳无意义有限公司，自己担任法人代表。3月初，坚果在豆瓣网上发布了一则特殊的招聘启事，在招聘的概述上果壳兄弟写到，注册成立一家名字叫“无意义”的公司，招聘员工进行各种“无意义”、不能创造利润的工作；这些工作，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却是真的，并真的付工钱。这个行为艺术，执行分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注册一家名字为“无意义”的公司，第二部分是公司注册后招聘工作人员进行1个月的运行。在豆瓣上，无意义公司招聘30名兼职人员，从4月1日到4月30日，，每天2小时工作制，从上午10点到上午12点，薪酬为100元。而工作内容可谓是千奇百怪，比如说上班数腿毛。大白天睡觉！给一只蟑螂鼓掌100次！
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神经病
4月1日，活动第一天，项目是大白天睡懒觉。兼职员工小陈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深圳湾红树林，上午十点准时躺在树荫下的吊床上，开始闭上眼睛睡觉。
这个活动让小陈感兴趣的点，就在于它的无意义。坚果的活动理念和他产生了共鸣，为此，他不惜在上班时间请假参加这项活动。“工作很无聊，请假出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小陈笑着道出一句颇可玩味的话。在选择参与项目上，小陈的理由简单粗暴，“感兴趣的是很多，但我特长是睡觉！”
中午12点，工作结束，坚果当场给小陈结算工钱。或许是难得志趣相投，归途中，二人一直相谈甚欢。
昨天，第二个项目在一个小区进行。参与者小刘顶着一头蓬松的头发，手拿“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神经病”的招牌，以一种“神经病”的架势开始了这个充满悖论的证明。路人被小刘的装备所吸引，不时有人跑来围观。“大家都知道我不是个神经病，而是搞行为艺术的”，小刘语气中不无惋惜。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大家始料未及的——保安介入了这起活动。因为行为的“异常”，保安通过监控录像带注意到小刘。在交涉过程中，保安把小刘当成了神经病，而小刘则拼命解释和否认。项目进行到这一步，作品的趣味性和艺术张力已渐渐显露。然而，保安此时却强制要求团队去园区管理处报备批准，否则就要将一行人赶出去。在管理处，大家碰壁了，项目暂时没法在这个园区进行下去了。
小刘有些颓丧地坐着，半响才开口讲话。“其实我对那些富有戏剧性的冲突很感兴趣，保安跟我交谈时，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拿起手边的啤酒喝了一口，小刘有些烦躁，“但是我真地是对这样的现实特别特别的讨厌！虽然它也是冲突的一种”。
公司和工作内容都是作品
对于无意义工作的界定，坚果给出了“不是生产力”的解释。他称自己是创作者，而非策展人。无意义公司是他的作品，那个真实注册成立的公司和那30件即将被完成的无意义的工作共同构成了这个作品。当30天的工作结束，那么作品也完成了。
尽管作品创意和大致框架是自己一手提出来的，坚果还是没法设想作品成品是什么样子，“你无法预料这个执行过程中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但这正是作品的魅力所在”，他对作品始终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