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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著名出版集团、全球性信息分析公司爱思唯尔(Elsevier) 连续第八年发布了2021“中国高被引学者”(Highly Cited ChineseResearchers)榜单。 该榜单以全球权威的引文与索引数据库——Scopus作为中国学者科研成果的统计来源,采用软科的遴选方法,选出了4701名最具全球影响力的中国学者,覆盖各个学科。
该公司从2015年开始发表2014年入选名单,现在已经连续发布8年了。我查了一下这8年的上榜人数,并计算了增长率和绘制了发展趋势图,如表1和图1所示。该数量屡创新高,实现了连续7年的增长,说明我国科研活动持续活跃,科研成果持续增加。从2014年到2021年, 累计增长约184%,年平均复合增长率约为16%。
表1. 中国高被引学者历年上榜人数(2014-2021)
年代 | 上榜人数 | 增长率(%) |
2014 | 1651 | - |
2015 | 1744 | 5.63 |
2016 | 1776 | 1.26 |
2017 | 1793 | 0.96 |
2018 | 1899 | 5.91 |
2019 | 2163 | 13.90 |
2020 | 4023 | 86.03 |
2021 | 4701 | 16.85 |
图1 中国高被引学者增长趋势图
从表1和图1中,可以明显发现以下4条规律:1)从2014年到2018年, 人数在缓慢增长,增长率为个位数。 2)2019年,该人数进入快速增长期,增长率超过2位数;3)2020年是一个关键和特殊的年份,严重的疫情不仅没有使得该数字降低,反而有了快速增长,连续突破3000人和4000人两个大关,连上2个大台阶。4)增长是有极限的,科研人员的能力和时间是有限的,不可能年年大幅度增长,2021年又恢复了2位数的增长。
为什么高被引学者数量快速增长?我认为有以下三个原因:疫情导致社交应酬大幅降低、研究生扩招导致科研生力军快速增长和线上会议导致学术交流频繁。科研时间、科研人数、学术交流可以称之为科研三驾马车。
首先,疫情导致科研人员的社交应酬活动和线下学术会议等活动大幅度降低,估计降幅约为80-90%。 在疫情影响下,我们中国科研人员(科学家和研究生们)更能坐得住冷板凳了,也更习惯坐冷板凳了。社交和应酬的大幅度减少,科研人员不得不把更多的时间用在有效科研活动上。
其次,2014年,我国研究生招生约55万人,2021年我国研究生招生约110万人,正好累计增加了1倍。与此同时,研究生导师数量也随之增长了约1倍。一般来说,科研论文和科研产出,包括论文引用量也随之增长1倍也是正常反应。但是,由于我们比较勤奋,高被引人数增长了约2倍。扣除科研人力资源这个增长要素,以高被引学者这个指标来计算,我们增长率约每年8%,也是相当不错的。
第三,就我个人而言,疫情之前平均一个月参加一个线下学术会议,现在差不多一个学期才能参加一个线下会议。不过呢,现在线上学术活动很频繁,平均一个星期就能参加一场。开一个线下会议,至少需要出差3天。参加一个线上会议,只要1-2个小时。所以,疫情不仅大幅减少线下会议浪费的时间,而且线上学术活动更加频发而且高效。
总的来说, 翻倍的科研队伍、频繁的线上学术会议和长时间的实验室闭关修炼,这三家马车同时发力,效果非常明显。尤其,最近3年,高被引学者已经翻倍有余了。
1964年7月的一个晚上,我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访问导师、美国工程院院士Lotfi Zadeh教授因为一个饭局的取消,百无聊赖的他集中精力一个晚上就写出了题为Fuzzy Sets的论文。目前该论文的引用已经超过12万次,是论文史的一个奇迹,并开创了人工智能的新思路、新学科和新方向。Zadeh先生也因此被称为模糊集合之父、模糊数学之父、模糊逻辑之父和模糊理论之父,而名垂科学史。所以说,应酬和饭局是科学家的天敌,浪费了科研人员的宝贵时间。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疫情来袭,虽然有很多弊端,但却有利于科研人员集中时间精力提高科研产出。
如果高被引学者的数量以每年8%的稳健增长来推算,5年后,我们将有约7000名高被引学者;10年后,我们将有约1万名高被引学者。之后,假设增长率放缓到5%,15年后,我们将有约1.3万名高被引学者;20年后,该数字会增长到惊人的1.6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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