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Fanfan (XIII)

上个周末带凡凡去天津，我想里面多少有些情感在吧，就是想带着她出门走走，无论是几公里、还是几十公里；哪怕只是过去看看空荡荡的房子、哪怕只是给她看看属于她的小床、哪怕仅仅是让她换个新鲜的环境；她一听说我们要出门，内心是很高兴的，这个时候我们说怎么办她就怎么办，小宝宝很是听话。虽说上次过去是很久之前，她还是有些印象的，因为到了之后她说“我们来小姨家了”，其实上次是小姨她们开车带我们过去的，大概是半年前的事吧。没有太在意她讲的不对，倒是觉得孩子的记忆力明显比以前强了，所以大人要小心，不要以为孩子转眼就忘哦！

稍加解释之后，凡凡很认真的说：宝宝有两个家，北京一个家，这里是宝宝的新家！嗯，看来她是懂了。到了屋子里还是老规矩，满屋子跑！看看这，新的！看看那儿，新的！看看那里，还是没有见过。但是她很快就知道，这里是宝宝的新屋，这个是宝宝的新床，这个是宝宝的新柜子。兴奋了好一阵，爬上爬下的，还非常热情的帮忙扫地、拖地、擦窗户，就是闲不下来。

凡凡说话总是和大家唱反调：

妈妈说：“邴逸凡”。

宝宝说：“不邴逸凡”。

妈妈说：“快过来”。

宝宝说：“不快过来”。

妈妈说：“破凡凡”。

宝宝：“……”（嘻嘻的笑着，不说话，看来她是故意的）。

现在好了，我说：“臭屁凡凡”。

她会模仿着说：“臭屁爸爸”。

昨天我有些感冒、发烧，早早的躺下休息。妈妈说爸爸生病了，很难受，你去亲亲爸爸呗？凡凡开始还不是很乐意，说不去，还说宝宝亲妈妈吧。听着我这心情…哇凉哇凉滴呀！没过一会，凡凡爬过来，低声的说：“爸爸呀，你生病了呀？宝宝亲亲你吧！”小声音，小嘴巴，看起来还挺像回事。不知迷迷糊糊睡了多久，凡凡又爬到我身上，轻轻的问：“爸爸呀，你好了吗？爸爸呀，你咋还难受呢？”呵呵，还真体贴！

凡凡有一次不小心碰到了妈妈，听妈妈大声说了一声“疼啊”，之后妈妈让凡凡看，貌似有点流血，妈妈让凡凡道歉。小宝宝好像知道犯错了，可是还是硬着嘴皮说“不道歉”，还把嘴巴撅的高高！妈妈又说你把妈妈弄疼了，应该道歉啊！凡凡看着妈妈难受的的样子，好像感觉要是再不服软，妈妈就不陪宝宝玩了，“妈妈呀，对不起呀——”弱弱的讲了一句。之后感觉妈妈好像高兴一些了，她也自己乐了起来。然我想起之前奶奶也有过一次，凡凡惹奶奶生气了，改正之后奶奶就乐了，凡凡补充一句“奶奶呀，宝宝一这么滴奶奶咋就乐了！（暗指道歉之后奶奶就乐了）”。这孩子，好像让她知道错误好比是在玩某种游戏。

今天晚上没有头晕，没有发烧，瞬间觉得自己接近满血，好想查阅一个靶点，于是乎又坐回电脑面前开始“干活”，凡凡看见了，又过来坐到我的旁边，说“宝宝就在边上等着，看着爸爸干活”，我问等爸爸干完活之后呢，宝宝说“爸爸干完活就给宝宝看一边ABCD呗”，好久没开电脑，这一茬还是没忘。给她浏览一边，不一会又回来了，我说没有第二次了，你要是想等着呢，就在爸爸身后看着吧。她爽快地说声“行”，就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后。不一会发现我干的活没啥意思，自己回到小床，滚几圈就睡了。让我感觉今天的凡凡咋“懂事”了呢？竟然没有使出必杀技来博取第二次机会。

昨天妈妈竟然独自和凡凡斗智，发现一“新招”来约束凡凡玩手机的时间，她发现一个秘器——TIMER（计时器）。首先呢和凡凡一起玩这个有意思的“玩具”，叫她有哪些按键，到点会发出滴滴的响声，再按某个键子之后消除提示音。接下来，让凡凡使用这个TIMER，先看3分钟的叽里呱啦，之后休息30分钟。妈妈说30分钟到点了就会有滴滴声，之后凡凡就可以再看3分钟啦。凡凡点头答应，之后就一直用手拿着，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期盼早点滴滴。还有几分钟到点，妈妈意识到凡凡需要先哗哗一下，就和凡凡说：没事，还有好几分钟呢，你去哗哗回来还来得及。凡凡没有反应，还是专注于时间；过了一会，妈妈又说：你可以把她带过去啊，哗哗的时候也能听见。凡凡没有反应，还是专注于时间；之后妈妈说：凡凡，你先去哗哗，这样回来妈妈可以让你多看一分钟，我们看4分钟可以吗？凡凡爽快的答应“行”，之后拿着TIMER去厕所。回来以后听见滴滴声，笑着说：宝宝可以看四分钟啦！啦啦！下一步妈妈说咱们休息60分钟，之后继续看3分钟，好不好？凡凡好像觉得有盼头，也爽快答应了。等待的时候还自己在叨咕：刚才妈妈让我去哗哗，之后给宝宝看了四分钟…（哈哈）。

今天出门去接她小姨，凡凡从早上就很兴奋，总是喊着要去找小姨玩喽！看见小姨的时候把爸爸妈妈都抛弃了，径直跑过去，哎呀那个亲热啊！回家到上眼里就只有小姨了，手里只拉着小姨的手，进屋以后也只是围着小姨转悠，哎，时间长不见还挺热情哦！中午睡觉也一定要挨着小姨睡，在那摆弄枕头，靠墙站怎么也站不住，心里有些着急，嘴里喊着：枕头啊枕头，让你靠墙挡风你咋不挡风呢！让你站着你咋还老动呢！你咋还不站着呢！咋这么不听话呢？凡凡一生气就有些着急，一着急就说那些物件怎么不听宝宝话呢！

中午喝点牛肉汤，一遍喝着一遍念叨：爸爸把好吃的都给宝宝留一份！哎呀，听着心里这个暖和啊！这孩子啥时候会说这样关心人的话了呢？之后连着好几听都说呢，好像我真的给她留着好吃的似的！晚上看到爸爸妈妈回来，还是那么兴奋。我们在门外的时候就能够听到她从床上没穿鞋就奔跑过来给开门的脚步声，开门第一句话还是：妈妈、爸爸下班都回来了！有时候看不见爸爸，就说妈妈下班回来了，之后看见我也进门，总是要补上一句：爸爸妈妈都回来了！之后哈哈开心大笑。。。看起来很开心的啊！

昨天晚上呢和凡凡玩三字经的游戏：起初给她一段话，她可以顺着屡下来；后来给她半截话，没过多久，她也能顺着背下来；之后我给她一句话，想试试她有多少能够读出来，结果还挺喜人，六个字的长度，她也可以慢慢的讲出来；我以为这孩子真认识了呢，果断缩减为三个字，看看她到底能认识多少。哦——到了这里宝宝说：这个宝宝不认识，爸爸念吧！我才知道，原来她可以背下来，顺下来，只有一些简单的可以记下来。有时不敢教太多，权当游戏吧，看着她的样子还乐于其中。日后还是带着她多出门走走，昨天下午去公园，凡凡骑着小车，上坡、下坡都显的很有经验，无需他人帮忙，有时还使劲全身力气，一边讲着：宝宝自己可以，宝宝能骑动！看着她的小手通红，她还说不冷；看着她留了鼻涕，她还说不冷；看着她几乎要退回来的样子，她还说自己能骑动。这孩子，挺倔啊！

最近几天凡凡的新长的本事和脾气都不少，爷爷回家这回白天只能和奶奶一起玩耍了，竟然晚上睡觉也抛弃妈妈去和奶奶一起睡，已经连续两天了吧？那天奶奶说：你咋不回去陪妈妈呢？妈妈一个人黑天多害怕呀？宝宝过去陪陪妈妈就不害怕了。凡凡竟然回复了一句：没事，妈妈有爸爸呢！又过了一天，奶奶说你该回去和妈妈睡了吧，屋里就妈妈一个人了。宝宝淡定的说了句：没事，爸爸一会就回来陪妈妈了。。。

就说今天早上我烤地瓜，她迷迷糊糊的醒了，看见了就说：“诶呀，挺行啊！又烤地瓜！”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真到吃的时候，一会让奶奶给吹一吹，一会让妈妈尝一尝；一会把头探过来，看看妈妈的碗里还有没有地瓜；一会又说真好吃啊，一会又说吃多了，宝宝肚子都鼓了，不能再吃啦！一会喝一口豆浆，一会让爸爸妈妈一起喝。吃东西的姿势比以前更像样了，看来她已经变的更熟练了。

更让我大跌眼镜的是她竟然可以和奶奶、妈妈一起玩翻绳，这个我小的时候还玩、现在几乎忘记的小游戏，凡凡很喜欢，只是她那稚嫩、短小的小手无法撑起那些线，但是她还是一遍一遍的玩，很开心！我走过去看看，哦，原来她已经记得如何下手，只是手指还不灵活，有时着急就把线柔成一团扔掉！有时轻柔的请求妈妈帮忙，那小眼神，有求于人的时候可真萌！“妈妈呀，帮帮宝宝呗？好不好？”。可是轮到我的时候语气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天让我关门，她很哼的说：爸爸，关门！可是让妈妈关门的时候却说：妈妈呀，帮宝宝关上门呗，好不好？我也是无语了。。。

那天晚上我说：凡凡哪，想不想吃橘子啊？

小屁孩眼睛立刻一亮：行啊！

我又说：你去拿一个橘子过来呗？知道在哪不？

凡凡机灵说：知道啊！就在那桌子上啊！之后准备下床，看了看又说：宝宝的拖鞋哪去了？爸爸你看见宝宝拖鞋了吗？没有拖鞋怎么下地啊？

这孩子，不想去就直接说呗，我过去拿一个过来，问凡凡自己能扒皮不？她说爸爸先帮我弄掉橘子的小尾巴行不行？之后宝宝就能自己扒皮了。接着我们一起扒橘子，她弄一下，给我又弄一下。到了吃的时候，凡凡掰成两半，她自己留一半，给我留一半。吃完之后我又问她想再吃一个不，她的小眼睛又眨呀眨呀，说：行啊，再吃一个呗！这次我让她给妈妈掰一半，意思倒是到了，只是掰的时候先分一半，再把一半分成两半，自己挑了一个最大的留下了，说：这一瓣给妈妈，这一瓣给爸爸，吃吧！

那天晚上洗澡，凡凡好像知道了大概流程，径直奔向澡盆，拿下来就开始放水，还说先放凉水，再放热水，之后宝宝就能洗澡了。渐渐的她不再害怕洗头，冲着冲着，自己坐下来，一会搓搓小脚、一会揉揉大腿，一会又安排爸爸给冲后背、洗头发，好像很有规律，就是马马虎虎，意思一下，很快就能洗完。玩了半天，告诉我爸爸再放一盆热水，一会宝宝还有冲干干净净呢！再过不久，她要是能自己能洗就更好了。

这一阵子公司EHS部门搞了些活动，我和丽丽得了记得奖品，回家凡凡看见了，说：爸爸真好，总是给宝宝带礼物，有啥好东西都惦记宝宝。我说这个不是爸爸买的，是赢来的，我问她知道什么是赢来的不？凡凡说：知道啊，就是爸爸总给宝宝带礼物呗！这孩子，会不会以后哭着喊着管我要礼物啊？看来要适时收敛些。

昨天晚上和凡凡玩着玩着就睡了，也不知道咱俩谁先睡的，到了早上我才发现她自己独占了一张双人床，把我挤到床边。我轻轻的给她盖上毯子，没成想小不点转过身来，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呼呼的睡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做梦了，就这个姿势我也没敢动，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凡凡从来都是推我，说爸爸走，爸爸走，去小床睡。偶尔有这么一天还觉得孩子挺乖的，那她天天缠着妈妈，妈妈心里岂不是很开心？

昨天晚上妈妈已经睡觉了，我想关灯和凡凡一起睡吧。凡凡说“别关，别关，宝宝还要蹦蹦跳跳滴哪”，嗯，就这样我又打开灯，让她欢快的跳了一番；之后我又说关灯啦，这回该睡觉了吧，凡凡说“别关，别关，宝宝还没有看三字经呢”，嗯，之后我又和她看你了几个新字，一会让爸爸念，一会又说宝宝念，看来奶奶白天也会和她一起玩，许多字她又能捋下来了，还可以自己加字；之后我说这回可以关灯了吧，凡凡着急的跳着，不说话——哦，原来是有哗哗了，那咱赶紧去厕所吧！到了厕所凡凡又精神起来了，爸爸呀，宝宝的睡衣还没解开呢，你给宝宝解开呗；没过一会，爸爸呀，你干啥呢？一会又问这个纽扣能不能解开？那个纽扣呢？之后还问，爸爸呀，你看宝宝哗哗了吗？我说没有啊，你是不是骗爸爸了？你是不是本来就没有啊？凡凡笑了。回屋接着不让关灯，还让我给她讲故事，小马的故事，小猴的故事，听着听着，她又开始急着去厕所，那我还是赶紧把，别在床上解决。就这样，她又坐在小马桶上，开始一句一句的问啊问啊，我说凡凡你是不是没有哗哗啊？凡凡笑着说“嗯，没有啊！”我说你骗爸爸两次了，那你自己解决吧，爸爸去睡觉了。没过一会，凡凡喊着“爸爸，爸爸，快来，宝宝完事了”，我过去看了看，小屁孩还在说谎，她肯定觉得很有意思。我严肃的问她是不是说话不算数？是不是欺骗爸爸两次了？凡凡开始还有点笑容，后来看着我好像真的不高兴了，勉强的说：宝宝就想去哗哗，行不行？（小嘴要哭了，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变味，看来她看出来我生气了）行不行？我接着缓和语气和她说欺骗爸爸两次是不是不对啊，下次是不是不能这样啊？凡凡说“嗯”（看来她的泪水是止住了），又是几句好话，让她平静平静吧，之后我说咱们去睡觉吧，她也说行。可是到门口凡凡说：我要和奶奶睡！（看来还是有点小脾气嘛）。

我回去想着她要哭的情形，其实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小孩子也挺可怜的，因为我还记得自己的小时候，那个时候大人也是这样和我说话，让我觉得自己很无奈，可是又没有办法。孩子吗，心里不顺的时候首选的就是发泄出来，哭就是一种简单直接的手段。凡凡现在有很多主意，做错的时候是该及时纠正，只是方式要选好，不知这段反复修理的时间需要几年，一起成长吧。天还没有亮，我带着老婆去医院排号，回来的时候发现凡凡还是那么的开心，估计是把昨天的不快都忘记了吧。可是到了晚上凡凡还是要去哗哗，我先问问她是不是骗爸爸，凡凡说不是，宝宝真的有哗哗。坐在小马桶上还念叨：宝宝有哗哗就告诉爸爸，宝宝没有就不叫爸爸，宝宝不骗爸爸！呵呵，这孩子，看来没忘啊！

这个月过的很紧张，有各种各样的款项需要按期偿还，下个月可能还是一样的紧张吧，生活 再一次回到零基础，NOT BAD!不一样的经历总是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总是任何境况下都努力享受生活吧。

TJ  2016年12月

泰河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