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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地理气候特征注定了一个事实:生物量小,生态层次单薄生态体系脆弱,人类的生存只能考虑充分转化一些不适合人类食用的低等植物。一旦企图进行我们习惯了的粮食生产,技术角度可行但生态角度是很不适合的:由于生态因子从时间和空间尺度上不足以及生态因子分布与传统农业不匹配,传统农耕将涉及大量的生态因子调度,从而危及该类生态缓冲能力极差区域的土著生物生存,进而是影响到整个生态群体的存在基础——土地。西北地区已经有很多这样的案例了。
也就是说从自然生态学角度看,泛素食不可行。
依托该生存条件,自发诞生了相应的生产方式就是:大私有制基础上的公有制,即部落草场游牧制,相应诞生了相对稳定的形而上和形而下亚文化层面东西。这些东西很多以“民俗”或“迷信”方式存在,然而它们维系了几千年人与自然相对和谐共存的局面,都不是可以随便乱更改的,尤其是草原这种生态结构异常脆弱的地带,每一个技术的扩展,每一个外来文化和政策的实施,都会带来远大于生态因子充足的温带和亚热带地区所能承受的风险极限。
那,我们可以看到在农牧交界区,乃至很大部分的牧区里看到,经济学里的“公地悲剧”和“私地悲剧”,以及诸如资金裹挟下的无节制矿业,工业与农业进入导致的社会不可控变化,传统亚文化体系的崩溃与人精神家园的沦丧等,都已经对草原地区的文化和社会产生了不可预测的不利变动,而在中国大陆这种缺乏自我纠错和超越能力的文化圈,这些危险是很容易失控的,这点你我作为人文学人都已经是注意到了的。
也就是说从人文生态学角度上,泛素食依然不可行。
越是生态脆弱的地区,任何一种大生态学范畴的变动都需要越慎重,你不是几千万半文盲的官员,你是学者,追求你的超越,荣耀你的宗教是值得鼓励的,但请不要把个体的超越凌驾在人群的命运之上,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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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2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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