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哲学的邀请（65）—出走的学术

从过年到现在一直忙于结项，没有时间闲下来写点东西，总是感觉思想上“食之无味”一般。今天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遇见了“学术”。我问“学术”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学术”莞尔一笑，他说他一直在找寻“学术”，就像东邪西毒的欧阳锋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他一直在找寻自己、探索自己。他说他来自一个叫“现实国”的地方，途径此地，要到“理想国”去。他说他的存在来起源于无知，他成长的顺序是：对人生、对自我的无知而惊奇于所发生的现象；由惊奇人生、自我和事物的现象而产生怀疑的心境；再由怀疑而探索人生、自我和事物发展的理由；凭借探索出的理由而完成与明了事物的真相；他说这是系统性的认知过程，这或许是他家族的使命，叫做学术哲学。

他说他经历了：无知→惊奇→怀疑→探索→完成，最后变成现在的样子。他说他想探索什么是正确的思维方式，有没有正确的思维方式，这个所谓的正确是谁赋予的？是否存在？他不知道回答这系列问题从经验主义出发还是从理性主义出发？

所以他从认知价值、伦理价值和艺术价值出发，去探索他的家族，他说他的家族经过历史的变迁已经断了传承。他尝试将他的真实想法在“现实国”分享，他想找到他的家族，他想看看学术哲学是何等面貌。所以他向国王、侍卫长、士兵去分享他的学说、他的思想、他的经历、他的心血。然而，国王、侍卫长或士兵不知其所然，更不知其所以然。他以肺腑之心去诠释他的认知，更有真诚之意去袒露心扉，让国王、侍卫长或士兵看到学术哲学的影子或者痕迹，但是国王说他不坦诚，侍卫长说他保守，士兵说他藏着心眼。他说他当时无奈地笑了，他说他最引以为傲的财富原来在这些人眼中一文不值。他说他刚刚从另一个叫做“晋怀国”的地方讲完，大受欢迎。所以他原封不动地想在“现实国”展示，然而却事与愿违。直到一个来自“英吉国”的年轻人在演说时候提及她接触过“学术哲学”，似乎才会触发“现实国”的人去回忆起“学术”好像说过，而这个“学术哲学”似乎通过这个年轻人的口说出而显得具有了“英吉国”的价值，而不似那般虚幻与空洞。

所以，“学术”说他觉得很无奈或者很无力，他将最宝贵的经历去分享而所得是不知所谓的时候，他想去“理想国”看看。他知道要到达理想国，必须具有高度的思辨能力，通过知性的探索，构建具有学问性的理想国的通关文牒——学术哲学思想，亦即他的家族和归属。

他说有一个长者，叫做苏格拉底，告诉过他知识的来源是理性，可是他说他的经历及体验，在内心一直有一种声音在呐喊，就是知识来自于感性！这个感性是一种顿悟吧！他说他要认识自己，他说了解自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所以他放弃未经怀疑的理念。

他说他说了这么多，需要启程了。然后“学术”向我稽首告别，然后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我望着他茫然不知所措，直到他消失在地平线，我已经沉沦在他的话语中不能自拔……。许久许久，我似乎好像从来没有遇到过“学术”，又似乎刚刚遇见他，我不知道谁是学术，亦如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大概可以感受到“学术”在空气中弥漫的气息，他真实、坦诚、不造作，并且喜欢分享，而且他把他最精华、最深邃的感受与经历和我诉说。只可惜，我如入金山空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