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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关系,吕乃基老师的报告《科学技术中的社会 or/and 社会中的科学技术》我没有进行过多评述,当时就说了三点。先稍作修饰录于下:
首先很感谢吕老师富于激情的报告,他梳理了对于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理解,角度独特(至少对我而言),内容全面,对于现实中现象的解释性很强。我做三点简短评述:
一,对于中国的科学家乃至非科学家的学者来说,都希望能够解释这样的一个现象,那就是“为什么中国的科学直到今天依然不行?”这个问题和著名的李约瑟问题有得一拼,或者说比李约瑟问题还要有意义,因为我们可以通过回答这个问题得到解决问题从而使中国的科学与社会有正向上升的机会。
吕老师今天的报告尽管没有提到这个问题本身,但是却时时在回答这个重大问题,我想讲演开始时的那个引子就是很好的答案。
这个引子里,吕老师提及中国古代就确定了的“性善论”对于中国人模糊或者差不多的本性培养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并比较了“性善论”和“性恶论”的几个重要特征以及其引发的不同社会效应。试想,如果中国古人不选择性善论作为道德评判的依据,也许会从底线设置方面做有利于科学出现与发展的倾向性选择。
吕老师的讲演中提到了了三个很有代表性的对象,希腊,中国,印度,并从人与博弈对象选择的角度对这三类文明进行了区分与解析,应该说,抓住了要紧的地方。起点决定随后的路径是人类文明很有趣的现象,如果我们再去研究玛雅文明与澳大利亚土著文化存在与消失的现象,也许可以得到更多的有趣结论。
梁启超先生在比较宗教时,对热带地区和寒冷地区产生的不同宗教进行了分析,和吕老师的分析各有千秋。这说明,文明文化起点必然地会取决于地域条件,差不多就是事先决定的,我们几乎别无选择。
这样,解决了“我们在科学上为什么不行”这一巨大问题,也许“我们和西方在技术上为什么不同”以及“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会这样而欧洲是那样”这类巨大的问题也能得到类似的解答。要知道,科学技术和社会之间存在着的关系是十分紧密的,某种意义上也许是互为因果。
二,我还注意到吕乃基老师的另外一个见解,那就是被选入去年高考题的有关科技黑箱的阐述。这让我联想到了经常会在比较中外基础教育阶段数学课目教学时遇到的问题——我们受教育人群的数学平均水平远高于欧美,比较四则运算,但是数学家却依然是欧美比我们多且好。
具体例子是,我在买菜的时候如果遇到电子秤无效的情况,就会发现欧美的摊主拿起纸笔来很认真地进行演算,而且是反复的,但是结果都不见得比我口算准确,当然,我毕竟是博士,但是实际上我们国内的小贩,有些不见得上过多少年学,算起这些帐来却是手到擒来。这个问题说明的是我们的四则运算能力确实要强于欧美,甚至以我之下马比对方中马,也一点都不会输。
而科技黑箱的说法告诉我们,其实,这类可以交由计算机去做的事情,人类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越俎代庖,你会四则运算,你难道还要做开方平方运算,做对数指数运算吗?总会有一种代数运算形式是我们无法用纸笔解决的,依赖机器在所难免。所以,人类要更好地利用科技黑箱,将自己的思维从中解放出来,以进行更多有意义的工作,正如发达国家采用了大量自动化措施解放了工人一样,而他们不担心这样会造成失业现象。
开放的思维才能导致真正的创新,而如果我们背负太多的并无必要掌握的知识,反而会成为负担,使得前行变得困难。
三,吕老师提及了人与自然的博弈(希腊),人与他人的博弈(中国),人与自身的博弈(印度),这个是很有意思的,大家也知道,博弈论改变了经济学的学科版图,有些甚至是颠覆性的改变,但是,那里的博弈多还是讨论的主体间的博弈,都是有智力的对象,但是,实际上,自然本身也会是理性选择的,会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进行非合作博弈,物有“灵性”,正如地震会沿着断裂带震下去以获得最大的破坏性一样。也所以,我们理解博弈应该更广阔些。
而按照吕老师的说法,和自然博弈,因为结果往往是稳定的,所以,所获取的知识也就是可信的;但是,人和他人的博弈就不一样了,很多情况下博弈结果是有差别的,人和自身的博弈更难把握和琢磨。但是不管怎样,即便在后者方面,还是应该鼓励后两者在博弈次数上的增加,因为,只看一次博弈的结果让人无以适从。
这里,我顺手举一个我们一定会遇到的现实案例,那就是景区饭难吃的问题,我相信大家都遇到过,甚至导游也会直接告诉大家“景区吃不到好吃的饭菜。”西方如何呢?也会有这类因为一锤子买卖而故意难吃的事情吗?我在西方游历过,发现他们景区的饭馆基本都是连锁店,肯德基麦当劳big mac之类。除了标准化的质量保障之外,你确实有机会和对方进行两次以上博弈,使得饭馆不敢贸然降低质量。但是我国的景区饭馆多是村里的乡亲所开,和你的生意就做这一次,谁都没有后怕,当然没有提高饭菜质量的动力与约束。如果我们真的想解决这一问题,就应该促使在景区开饭店的人在城区也有同样的饭店,或者干脆在资格审查方面就严格要求不许那些连锁店在10家以下的竞争者进入这一市场。
都是办法。而这一例子也正是我正在研究的管理机制设计理论,我认为这是管理学中的终极问题,为什么要说终极呢?其实,这样的一个疑问就可以说明内在的道理了?你觉得我的管理不好,没有达到希望的目标,那好!你给我设计一个出来。
我们就是希望通过我们的研究,给出一个响亮亮的回答:你等着,我马上设计一个出来,保证你达到自己的管理目标,而且没有或尽量减少负面的效应。
最后,我们感谢吕老师的讲演,他给我带来了很多新的思路,促使我对我们的管理机制设计有更多角度的思索,我在科学网上赔付的人不多,吕老师就是这较少中的一个。但是以前却一直没有机会邀请吕老师过来,直到今天才填补了这一遗憾,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的研究将会把吕老师成果的核心部分吸纳进来,将管理机制设计做到更加完美和完善。
再一次感谢吕乃基教授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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