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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把三盆草留给我家了,准确地说,应该是两盆在土里生长的草和一株在水里即可生活的草,后者还是个能够抓住暖气管道向上攀附的草。 我却不是爱草的人,花在我这里也是一样的命运,所以,我总是自称是无趣的人,也许和不爱花草有关系吧。于是,过一个月才想起来给草加点水或者换点水。Shopping猫从里斯本回来以后,本来指望着她能拿出点时间给草加水,不过,看上去她的兴趣比我还小,于是,草们就在我家蔫着,枯萎着,不过,奇怪的是,受尽折磨的它们居然还能保存一点微弱的生机,始终没有达到彻底厌倦世间的地步。我觉得能够在我家活下去的草真可以称为永远不死的草了——它们的生存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 昨天我早上起来,到书房里拉开窗帘,就关注了一下窗台上的三盆草,发现中间的一盆似乎就剩下了干叶子了,心里不忍了一下,就去取了水给另外的两盆加了点水,今天早晨我又看了一眼,发现其实中间那盆还是有几个叶子处于绿色状态的,抓紧又取了水浇了一下。 可怜的草们,它们象崇祯的女儿一样不幸呆错了地方,缘何长在老陈家?好在不管怎样,它们还能活下来,我都觉得有点奇迹的意思了。 我妈妈只是个高小毕业的学生,因为当时只是50年代的农村,也就算当地的“高级”知识分子了,在满眼看去文化水平都无法和我妈妈相比的老家,这个身份使得她能够谋到村上小学的一个教职,而且一干就是40年,我上四年级的时候就是在我妈妈的班上读下来的,我妈妈至今提起这段事情来就说我的毛病,那就是好读书不求甚解,我妈妈作为语文老师的一个重要教学手段是让学生把所有课文都背下来,每次都是由另外的同学拿着课本和要背课文的这位一起站到妈妈面前开始背,我总是积极去要求考核的学生,但是,“总是背得不那么准确”,我妈妈评价道,“虽然也能完整地背下来”。 人常说,三岁看老,即使我已经上到了博士,核心最本质性的东西在我妈妈那里仍然是很清晰的,那就是懒散、模糊和似是而非。我仔细思考自己的本质的时候,也发现确实如此。 于是,对于草们也就这样了,连续浇了两天水之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够在明天或者下周还能浇水,估计是会忘了的,那就让草们继续在我家接受更严酷的考验吧,说不定就能出些硬骨头草呢,那就是草的新品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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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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