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冒充一次老大哥】

??舒婷写过一首诗，名字叫作《这也是一切》，副标题则是答一位朋友。我这里想就赤子之心的问题答一位朋友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的这首诗。
??舒婷这首诗的价值从文学意义上讲应该低于北岛的《一切》，北岛的诗里通过一连串的诘问来表达一个理性者对这个世界的疑问，实在是世界太让正直者和心灵高尚者失望了，而舒的回答其实是很无力的，而且咋一看完全是一副说教的口吻，而年轻人其实最讨厌这样的口气，包括现在的我，依然讨厌着。所以，对于舒婷的诗的第一印象确实是不那么好的。
??但是对于诗的价值的讨论和对诗里表达出来的内容的认可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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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意义上说，舒婷的诗里有部分地表达了我对于赤子之心的一种看法，那就当你处在不同类型尤其是困难的境地的时候，如果还能够保持热情积极的心，那么就具备了赤子之心的基本条件。但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并不是谁都做得到的，包括那些著名的知识分子，教授博士文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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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很多人因为受不了羞辱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也有人干脆同流合污，开始主动地害别人，在这样基本污浊了的空气中，也有钱钟书和杨绛先生这样的人，即便在打扫厕所，也要打扫到最干净，自己单独在里面呆着的时候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情，这就是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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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恶劣的环境下，为了自保，很多人做了“经济人”——只考虑自己的“经济”利益最大化的人；而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因为环境的恶劣不应该被刻意指责，但是，如果我们生活在比较宽松的环境里，仍然按照“经济”利益最大化来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那么此人一定是最不具备赤子之心的人，我鄙视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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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个例子吧。到了现在，高中乃至初中时代的同学会经常性地到大城市出差，已经落脚在大城市的同学如何接待就成了一个问题，我有个朋友在天津读的大学，后来去安徽工作，然后每次到天津或者北京都受到了同学的接待，热情程度各有不同，她以为这很正常。其实，并非她看倒的那么简单，饭桌上大家是热情的，你来了，打了电话约大家一起见，即便有困难也总有不好意思不来的意思在内。我在北京也常遇到这样的问题，每次我都是召集人，但是，每次我都很痛苦地发现，部分在京的同学根本就对外地的同学豪无兴趣，尽管他们可能是15年或更长的时间没见，以前还一起蹲在条件艰苦的路边在一个盆里抡勺子的人，也一样会借了很多的理由来为自己无法前来推脱，很多说法一看就是纯粹借口。有些最后勉强来了，在饭桌上的表现却热情洋溢，人之虚伪也是很难描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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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说这样的人就没有了赤子之心，他会不自觉地衡量自己去见同学的收益，最后往往发现是没有任何收益而只有付出的，比如时间的付出，比如还要打车从南城赶到北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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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指责这样的只看到自己身边可以获得的利益这个小圈子的人，但是，如果仅仅停留在这样的视野内，这人的生活会很快庸俗化，什么都不会让他提高热情，除了利益，而人这一生却并非利益就完全可以满足的，于是，缺乏赤子之心的人往往会失去更多的东西，但是他们不知道，还以为少付出些就会多得到些呢？对着这样的人，我只能无奈地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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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婷说，“未来的一切都生长于它的昨天”，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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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之心往往可以更显著地体现在人不幸的时候，事业或者感情都是这样，和逆境见真心的意味差不多了，出现过很多这样的事例，某人被爱人所伤害，于是对一切感情失去了期待，或者就把全部的心放在了孩子身上，把那作为自己一生唯一的寄托。我也常嘲笑这样的人，人对于自己骨肉亲情的眷恋自然是无可指责，但是，本来很多事情并不是非此即彼的，尤其是并非和自己的儿子要表现的感情好，就要冷落同学和朋友；完全可以做到兼顾，在同学和朋友偶尔过往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在这样的人面前，在同类事件上其实会有两种不同的结果取向，当单位领导召集的时候，这人就会一切不顾地前往。此举也许可以解释成为人“打工”，没有办法。但是，同样的儿子就成了一个随时可以脱手的东西了，母子亲情的味道立刻就被上级权势的压力直接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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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猫看电视剧《家有九凤》时，发现里面不少完全世俗化的东西倒真是很发人深省的，初七凤坚持把自己没有了家得了骨癌的初恋的情人卫华接到家里来的那一段，此时她的姐姐们没有一个同意她这样做，而此时她还做着“处长”，好大的官啊，但是她义无返顾地做了，而此时的卫华除了一副要死的身体其实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包括尊严，而照顾病人，尤其是稍微长时间的照顾谁都知道不可能总是风和日丽，从“经济”效益上看基本除了付出没有收获，加上自己又有个初中文化水平原来做屠夫现在无所事事的老公，过程肯定更加艰难。

??但是她去做了，而这就是赤子之心。

??这篇文章是在我向T同学谈到Z同学有赤子之心而T提出疑问后我的回答，因为之前我也不时地用这个词，但是自己也没有系统地想过，刚好趁这个机会把它说明一下。当时我对T同学的回答是，“很难一下子定义清楚，但是很显然的是，你以前是不具备赤子之心的。”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