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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杨绛先生写过一段非常有趣的事情。那是她听说的一件事,中国留学生不少是去巴黎的,一次一个在巴黎的中国男留学生突发兴致,要去“叫一个局”,就是找个法国妓女的意思,后来确实也叫来了,可是那姑娘端着骄傲的架势只和这个刚剪了辫子的大清留学生聊天,就是不进入实质内容,最后,这个留学生也没有敢出口相求,于是,聊毕付完钱这个法国姑娘就走人了。杨绛先生后来还写道,这个留学生在这件事后非常感慨,说自己的国家羸弱到国民在国外叫个局都玩得不痛快,因此就大大地希望国家强大起来。 ?? ??当然,这是趣事了,而且经过杨先生淡淡的笔法写来让人一点不觉得猥琐,反而觉得非常有趣。这就是作家的品质了吧,我想。一件不那么雅的事情经过高人的笔端便显得如此有趣而引人深思。 ?? ??3年前的某次,我的一个在济南工作的高中同学来北京,在他入住酒店里的歌厅几次想为我“叫一个局”,结果,我自己的表现很丢脸,还不如那大清国的留学生呢,一开始就坚决拒绝了,后来又拒绝了几次,让我的同学感到有点遗憾。 ?? ??那次去歌厅实际上也是我在北京第一次去那种非量贩式歌厅,可算是开了眼了,一进大厅要上楼的位置,并排10个左右的长腿姑娘一起鞠躬问好,把我这样的土老冒吓了一跳。好在兄弟暗自想了一下,觉得咱也是出过洋的人,也就镇定了一下坦然上楼了。 ?? ??唱歌的地方是个小包间,但是要经过二楼的一个大厅,我刚上楼梯就看到这个大厅不寻常,里面有一堆堆的浓妆艳抹的姑娘,不少人明显穿着暴露,一看就知道是干啥的,我抓紧扫了几眼,然后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抓紧进了包间,就不再理会外面的繁华世界了。 ?? ??此时,我的老同学就问我,“要不要叫个长(Long的意思)腿的?”我说你拉倒吧,我这样的乡下人哪里见过这阵势,还是省省吧。之后在唱歌的间歇他又强调了几次,说“这个也没有关系啦,都是成人,可以理解。”我虽然前段时间还专门撰文讨论过澳洲的妓女问题,但是真正涉及到个人却是万万不能涉足的,最后就是拒绝了他的邀请。其实,当时我是很有意问问该歌厅关于小姐们的管理模式的(我是很好奇的人),可是,我知道叫来即便随便聊聊也要付钱,本着为同学省钱的基本原则,也就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 ?? ??上厕所的时候又把我吓了一跳,我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的小伙子也跟我进去了——不会对我的性取向有其他猜测吧?结果是我开始动作的时候他站在我后面捏我的后背,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冲着小费来的,而不是有什么其他企图,也就放心了,可是他在后面我总觉得方便得不那么畅意,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后来他自己知趣地走了,我这才长出一口气,把事情顺利解决了,洗手的时候他再度上来捏我的背,此时我发现面前的盘子里有几张10元或20元不等的钞票,可是我是一开始就准备做铁公鸡的,于是洗完手说声“谢谢”抓紧落荒而逃了。就随便想起了贫嘴张大民的事,当时他下岗后在大饭店的卫生间给人递毛巾,有一次被服务的对象说“对不起,刚好没零钱”,他的回答我还记得:“没关系,有零钱不给也没关系。”当时把我乐坏了,结果今天自己也干了一件有零钱不给的事情,不过对方不是张大民这么可爱的人就是了。 ?? ??离开厕所的时候我看到对面女厕所那边一个女孩看上去正对着镜子补妆,她的面前有一堆小瓶子,不知道是刚来还是刚才妆乱了需要重新归置归置? ?? ??去年我的高中时代的女友晓华来北京的时候我曾经说请她去唱歌,结果面前的一家歌厅外面坐了几个在寒风中依然暴露的姑娘,我下意识地就斡了一个弯离开了她们,结果被晓华嘲笑了一通,说我天天自称自己见多识广,怎么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就露了怯啊,明显水平不高。 ?? ??之后,我们又换了一家,我正要兴致勃勃地进去开唱,结果是她小声说,“怎么这个歌厅全是18、9岁的男孩啊?”一语提醒梦中人,我抓紧带着她再次落荒而逃,于是,去年她来的那次就没有唱成歌! ?? ??回来家之后我和深圳的朋友蛛蛛说话,她说自己也去过这样的地方,不过是和男朋友一起去的,她对我的感慨很不以为然,觉得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 ??事情过去一会了再想,我确实是有些少见多怪了。不过,不管怎么说,我在北京算是第一次见识自己早就知道的“新鲜事”了。在我积累了一下经验的前提下,下次再有人准备为我“叫一个局”的时候,我至少不会这么紧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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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7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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