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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体育场的人大喊他的名字,我真是很无奈,我们把一个游戏做成了太认真的一个东西了,简直把名字做成了图腾一般,这样可如何是好?!
韦小宝在《鹿鼎记》的最后说:“老子不干了!”对于小说里这个著名的小痞子来说,从来没有荣誉感,从来没有爱国,从来没有正义,从来没有诚实,甚至他本人的来历他自己的妈妈都无法确知。但是,人人都喜欢这个小东西,我想还是因为他有率性而为的性格,甚至不把所谓的国家大事当回事——能这样做的潇洒中国人太少了。
于是,尽管和皇帝老儿关系不错,但是,最后不高兴,烦了,累了,就“老子不干了!”直接走人还希望谁都找不到。
回到主题,我们大家看得到,他有多数上海人具备的精明的一面,知道怎样在媒体上讨巧,知道怎样做才能让大家喜欢他,当然,和其他上海人不同的是,他在具备这个特色的同时还拥有一双飞毛腿,后者是基本,是世界上很少人能够具备的,而前者对于他的极端成功则是必不可少的提升。两者的巧妙结合使得他成为全国人民喜爱并愿意用眼睛关注的人物。
其实,没有人能够比他更知道北京奥运会的价值,可是,一旦发现身体条件无法支撑为获得这样的价值而需要付出的努力,则毅然放弃,头也不回,留下后面一体育馆为了他而来的看客。
在这一刻,如果他回身后没有流泪,我想他达到了一个上海人的最高境界了——当游戏可以带来其他更多的内容的时候把它当事业看,而如果不能,则把游戏确实当成游戏来处理。
当然,我们只能看到屏幕上的一小部分,也许他背后的泪比谁都多,那样,就失了可爱之处,多了些并不可爱的悲情。
不管他如何表现,都立刻成为过去式了。但是,对于别人,这一切却是现在式,并且毫无置疑地要成为将来式。
比如教练,抑制不住的泪水和哽咽让我也不知所措起来——教练不管怎样毕竟也是一个大男人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这样的悲伤就不是游戏没玩成的一种遗憾,而是似乎未来一生、半生、4年,1年内都要受到极大负面影响的表现了。
我猜测,这次退出对于上海这个城市都一样,悲伤的感情大约都是类似的。
对于更多的观众,怕遗憾和悲伤的人也是很多的。只要观众里不出极端人物,如李宁当年汉城失误后而遭到的生命威胁那样,我想以后这样的期待应该成为对于自己孩子参加某个游戏的期待,如果孩子成功了,高兴高兴,奖励一次麦当劳,喝一杯啤酒;如果失败了,就说“孩子,以后这样的游戏多了,以后换个游戏我们就是第一了”;或者“回家多练几回,下次游戏表现就能好点。”
游戏失败不是一切,成功同样不是一切。
就看到了德国一个牙医得了两倍金牌回到自己家所在的小镇上的场面了,他说“我不靠赢得金牌而获得报酬,所以没有压力。”在西方,做个牙医的报酬应该是不错的。所以,人家真是把游戏当游戏了。
我们也得有这样的一天!尽管近几年还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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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5-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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