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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转现在万人转——长春印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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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老马对于澳大利亚的熟悉程度用年头说也有10年了，他的英语能力在我看来是非常强的，这还是在他接触的多数是中国人这样的情况下，他几乎是我澳大利亚生活的重要导师。 ??他告诉我的一件让我觉得兴奋的事情是，孔子他老人家在澳大利亚起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作用，有点涉黄的话，澳大利亚人会戏谑地在前面加上一句，“孔夫子说”，我猜测大概是因为他的语录体实在太有名的缘故吧，以至于谈到一小段黄色话题，就不禁让人想到他老人家的语录体，也就顺手一用了。 ??这个智慧其实是中国人和外国人共同具备的，因着毛主席语录的盛行，现在在一些场合下讲一些俗语，歇后语或者俏皮话，也往往冠以“毛主席说”这样的话，往往会起到意想不到的幽默作用。 ??在吉林，在长春，我们在饭桌上说话时，时不时有涉黄的话，旁边就会有人提醒到，“又二人转了”或者“二人转开演了”之类的话，这样的情况下，有时候也是种提醒，毕竟都是读过很多一般人绝对不爱读的专业书的所谓知识分子，所以，说的人听到这样的评论，往往会一笑而转移话题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去中国的最北方省份，所以，事事在意，也就把这件趣事记在了心上，而到达长春的第一天就看了一场二人转又使我加深了这一印象。 ??我们去的是尾端即零公里处的那条长春的主要街道(好象叫人民大街，原来的斯大林大街)上的歌舞厅，因为吃饭后时间已经到了9点，所以只看了后半场的三对演员的演出。第一对演员男的叫三毛，自称是赵本山的徒弟，女搭档比较一般，但是身材苗条；第二对演员男的叫小波，出场的时候一副汉奸相，女搭档则是个胖丫头；第三对演员里男的健壮精神，尽管个子不高，女搭档则细高挑，而且长得非常漂亮，应该是符合压轴的基本特征吧。 ?? ??不知道是不是二人转的特殊形式造成了黄话的必然流行，之前在讨论赵本山现象的时候，一些人(包括我)一直认为老赵之所以能成为大家喜欢的所谓“艺术家”，主要原因就是他屏弃了东北二人转中广泛流行的黄色因素，或者将这些黄色的因素改造成了可以为人接受的边缘化了的东西。 ??要知道，铁岭人常说，“赵本山整的那玩意，我们几乎每个铁岭人都会整”。 ??但是，他脱离了低级趣味，把这种民俗的东西艺术化了，而其他的二人转演员没有，这就是区别。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2003年CCTV小品相声的颁奖晚会，主持人不得不把老赵的俩徒弟赶了下去，在我看来，这两个徒弟太想把民间的没有完全脱俗的东西直接摆到全国人民面前了，所以，这件事情的处理中，即使主持人的行动确实有突兀的地方，也算是在无奈的情形下采取的最佳处置方式了；因为在此之前我就看过一个没有被主持人干预的主要由赵本山的徒弟们在CCTV的大显眼，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这样明显低俗的东西也能在中央一级的电视台播出？里面还充满一些对赵本山的有点献媚似的褒扬，当然，是用二人转唱的形式，稍微冲淡了一些恶心的感觉。 ??在长春的这个三毛这样，我再次听到了这样的唱，主要内容是列举全世界的名山，最后一句就是，“还有那著名艺术家，我的老师赵本山那啊哈哈.…..” ??听到这里，恶心的感觉再次直冲我的喉咙。我原本以为在中央电视台看到的二人转已经低俗的不行了，但是真来到二人转的故乡，发现可以俗到演出时说的每句话都能和黄色或者低俗紧紧相连。 ??剧院门口的口号“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就这样和以下半身为主要调侃对象的演出内容结合起来，这样的话其实还有点遮掩，另外一句也很有名的，在这两年流行的室内剧《东北一家人》里牛永贵和陈久香说了多遍的“看二人转不浪，不如回家睡凉炕”更直接贴切些了。“浪”字应该是二人转里女演员的主要特征，而“坏”则是男演员的主要特色了。 ??这个赵本山的徒弟三毛还演了一段跳大神的戏，对他的搭档就极尽耍坏之能事，而女演员则或做无所适从状，或干脆直接给三毛来几个嘴巴，其间，“浪”的形象俨然矣! ??“汉奸”上来则先从后台的乐队骂起，对梳着两条小辫子的胖胖的女搭档则极尽挖苦讽刺之能事，最后演了一段公驴骚扰母驴的戏，龌龊也自不必细说。 ??最后出来的小伙子也是先对着乐队的人说一通，诸如：“一般来说，原告要比被告光荣，那边的王叔前段时间做了原告，打赢了一场官司，光荣了一把，您问什么官司？是王叔的老婆被强奸了”，等漂亮高挑的女搭档出来后，则调侃对象转移，开始唱《少年犯》的主题歌，女搭档则扮演母亲的角色，还有一段对白，自然也是黄色的，主题也是和强奸案有关系。 ??我真是佩服这些演员把一切话题都引向下半身的联想能力。之前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青春期的年轻人是不是有能力把一切东西都和性联系到一起，现在看了二人转，发现民间这个方面的联想能力要比纯粹的青春期的人强得太多了。 ??看着他们的演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每一对都是两口子，因为那些话题实在是太应该隐秘了，如果不是两口子，则性的羞耻感一点都没有了，是不是在这方面也就自然很不严肃了，那样，太容易乱了。 ??问过长春的朋友才知道，演员非但不是两口子，有的甚至就是临时配对的，他们每天也跑场子，搭档一天内都不一定是固定，所以，中间的自由发挥也是常有的，好在目标明确，基本是奔着对方的下半身，所以发挥的空间有限，临时的搭配还是可以的，当然，能不能调动起观众来，也要看对方配合的默契程度。 ?? ??其实长春的朋友也很少来看二人转，所以这次看完也有很大的感叹，说形式和内容都有了相当大的改变，原来都在手绢和扇子上有着绝活，现在则主要是以流行歌曲为主，中间搀杂了一些现代化的动作，也许还有街舞的元素呢。 ?? ??从长春回北京的路上，我又想起东北一度流行的一首不太能登大雅的歌了，前两句的词是“大姑娘美来大姑娘浪，大姑娘走进青纱帐……”想来这种大肆宣扬的性文化真是普及到家了，我也同时理解了老家小镇上来自东北的女孩从事理发或者餐饮的服务员多的现状了，也许二人转的长期熏陶确实容易让人在性方面失去羞耻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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