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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做老师,谁的呼机或者手机响我就给谁不及格! 在给“台湾老板研究生班”上课的第三次,和前两次一样,时间表上是8点30分上课,而我到教室去看的时候,里面依然空无一人,只有负责这个班的王老师在里面打开了机器,我就放心地到我自己的办公室上上网,估摸着他们会到的时候才去办公室。 9点的时候我再次来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的仍然是是只有6个人,而且,都属于“不该来的人”。所以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包括四个女生)都是我们北京各学校的研究生,有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北京交通大学、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等,属于“台湾老板”名义上的助教,实际上的“代听课者”和“代做作业者”。 因为正点子一个都没有到,所以,先胡扯了一阵,到了9点15分的时候,终于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盼来了一个我国台湾省的老板学生,于是,课才得以开始。 我总以为自己上课是满足“切中肯綮、重点突出、知识广博、幽默风趣、高潮迭起、形式多样、准确流畅”等好老师都满足的108个特点的,但是这个并不影响下面的孩子们在飞爱情之眼、打业务电话、发笑话短信(且是在课堂里的人之间发)、胡思乱想、乱写乱画。 按照我上课需要学生遵循的三原则,我应该逼着他们一个一个从楼上走下去。当然,我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在心里已经把他们统统从楼上踢下去了,而且看着他们落叶般下降的过程感到惬意。 台湾老板们今天来的人少据说是有缘故的,多数是去了深圳开会,少数则在北京开会,来到这里的三个人还有一个到了教室就支起了自己的笔记本。他们大概真是钱多到需要到处乱扔的地步了,而刚好我们大陆对台湾人又友好得不行了,就用了相对便宜的价格卖些真文凭给他们,想到周六开始的117万争考研究生的大陆高等教育现状,真为我们大陆的年轻人感到悲哀,我们是穷的、希望学到知识、愿意付出超长努力、甚至也是愿意在不那么鼓的口袋里拼命向外掏钱的人,但是相比这些“真”文凭的获得者们,确实太苦了! 其实,在这天的这门课上也有点有价值的地方,比如我讲到新制度经济学的代表人物之一张五常教授对台湾地租政策的研究时,就有台湾学生和大陆学生发言,前者是有切身体会,后者则是有些兴趣,看了一些东西。这稍微让我满意了一点。 对于来这里代别人听课的大陆学生自是不应该责备的,毕竟他们是从事“兼职代听课”这个职业,而我讲的东西他们究竟能不能学到肚子里也并不重要,反正这不是他们的专业,未来也不指望这些东西来立身。 接着,对于台湾同胞我最后也不想责备了,他们出了钱,而我们大陆的单位又愿意给他们学位,尽管价格低了点让我不太满意,但是也属于两相情愿的事情,他们爱来就来,不来我反而眼前素净。 于是,我原来的原则一个都不再坚持,想到此,感觉做一个这样的老师倒也轻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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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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