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唐诗景象异同的长安牡丹——西安牡丹苑

霍有光

　　西安牡丹苑位于昆明路与唐延路交叉口，是一处弘扬唐代建筑风格和牡丹文化的主题公园，这里属古唐城怀德坊和群贤坊的城墙遗址区。

　　据[宋]宋敏求《长安志》载：群贤坊南北长350步（约合514．5米），东西宽六百五十步（约1115米）。四面各开一坊门，中有十字大街。坊内有真化尼寺、真心尼寺、中宗昭容上官氏宅，内供奉强琼宅、瀚海都督右将军卫大将军经略军使回纥琼宅、中亚石国人后裔石崇俊宅等。《长安志》说怀德坊在群贤坊南，亦四面各开一坊门，位于朱雀门街之西第五街街西从北第六坊，东界西市，西临郭城。坊内有罗汉寺、辩才寺（开皇十年为沙门智疑立此寺于群贤坊，武德二年徙于此）、慧日寺、宏光寺、天官侍郎李至远宅等。

　　牡丹栽培源于河洛，至今已有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唐朝时，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唐都长安的牡丹在引种洛阳牡丹的基础上，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当时已出现了种植牡丹的花师。据柳宗元《龙城录》记载：“洛人宋单父，善种牡丹，凡牡丹变易千种，红白斗色，人不能知其术，唐皇李隆基召至骊山，植牡丹万本，色样各不同。唐代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韩愈、王昌龄、韦庄、刘禹锡等众多名家，纷纷为牡丹写下了流芳百世的诗句。

　　唐古城墙属条带状遗址，经保护性开发、公园式绿化营造，形成一条近南北向的漫长的街心林带。林带树木茂密参天，牡丹苑隐藏于林带之中。这里种植牡丹品种多达35种，约24000多株，南北长约750米，东西宽89-95米，总面积近7万平方米，已成为继兴庆公园之后，西安最大、最具特色的牡丹观赏区。

　　进入四月上旬以来，是牡丹花盛开之际。当你踏进开放式的西安牡丹苑，只见花开似海，游人如织，附近居住的大妈大爷，开辟有多处广场舞阵地，舞姿健美。环顾绿化带两侧，看到的是周边高楼林立，连绵起伏；立交桥凌空盘旋，如龙起舞。在喧哗的西安闹市区，有这样便民休憩的好去处，专程到此观光，不由感慨系之：

　　其一

　　一丛唐牡赋十家，[1]

　　现乃街头大众花。

　　十里绿坪香满苑，

　　千红万紫为伊发。

　　其二

　　国色天香羞涩浓，

　　流行音响越时空。

　　花间广场大妈舞，

　　晃眼霓裳比侈荣。

　　其三

　　长安自古牡丹繁，

　　骚客迁人咏雅篇。

　　今换人间城似锦，

　　复兴路上要新编。

　　注释：[1]白居易《秦中吟十首·买花（一作牡丹）》：“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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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唐代诗人咏牡丹：

　　裴士淹《白牡丹》全唐诗：卷124_21

　　长安年少惜春残，争认慈恩紫牡丹。

　　别有玉盘乘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

　　王维《红牡丹》全唐诗：卷128_57

　　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

　　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

　　柳浑《牡丹》全唐诗：卷196_13

　　近来无奈牡丹何，数十千钱买一颗。

　　今朝始得分明见，也共戎葵不校多。

　　窦巩《送元稹西归》全唐诗：卷271_125

　　南州风土滞龙媒，黄纸初飞敕字来。

　　二月曲江连旧宅，阿婆情熟牡丹开。

　　卢纶《裴给事宅白牡丹（一作裴潾诗）》全唐诗：卷280_53

　　长安豪贵惜春残，争玩街西紫牡丹。

　　别有玉盘承露冷，无人起就月中看。

　　李益《牡丹（一作咏牡丹赠从兄正封）》全唐诗：卷283_72

　　紫蕊丛开未到家，却教游客赏繁华。

　　始知年少求名处，满眼空中别有花。

　　武元衡《闻王仲周所居牡丹花发，因戏赠》全唐诗：卷317_112

　　闻说庭花发暮春，长安才子看须频。
　　花开花落无人见，借问何人是主人。

　　令狐楚《赴东都别牡丹》全唐诗：卷334_36

　　十年不见小庭花，紫萼临开又别家。
　　上马出门回首望，何时更得到京华。

　　刘禹锡《赏牡丹》全唐诗：卷365_46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元稹《西明寺牡丹》全唐诗：卷411_28

　　花向琉璃地上生，光风炫转紫云英。

　　自从天女盘中见，直至今朝眼更明。

　　元稹《赠李十二牡丹花片，因以饯行》全唐诗：卷412_5

　　莺涩馀声絮堕风，牡丹花尽叶成丛。
　　可怜颜色经年别，收取朱阑一片红。

　　白居易《秦中吟十首·买花（一作牡丹）》全唐诗：卷425_11

　　帝城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牡丹时，相随买花去。

　　贵贱无常价，酬直看花数。灼灼百朵红，戋戋五束素。

　　上张幄幕庇，旁织巴篱护。水洒复泥封，移来色如故。

　　家家习为俗，人人迷不悟。有一田舍翁，偶来买花处。
　　低头独长叹，此叹无人喻。一丛深色花，十户中人赋。

　　白居易《看恽家牡丹花戏赠李二十》全唐诗：卷436_25

　　香胜烧兰红胜霞，城中最数令公家。

　　人人散后君须看，归到江南无此花。

　　徐凝《寄白司马》全唐诗：卷474_32

　　三条九陌花时节，万户千车看牡丹。

　　争遣江州白司马，五年风景忆长安。

　　徐凝《牡丹》全唐诗：卷474_61

　　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

　　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王睿《牡丹（一作王毂诗）》全唐诗：卷505_16

　　牡丹妖艳乱人心，一国如狂不惜金。

　　曷若东园桃与李，果成无语自成阴。

　　张祜《京城寓怀》全唐诗：卷511_105

　　三十年持一钓竿，偶随书荐入长安。

　　由来不是求名者，唯待春风看牡丹。

　　温庭筠《夜看牡丹》全唐诗：卷579_21

　　高低深浅一阑红，把火殷勤绕露丛。

　　希逸近来成懒病，不能容易向春风。

　　周繇《看牡丹赠段成式（柯古前看吝酒）》全唐诗：卷635_20

　　金蕊霞英叠彩香，初疑少女出兰房。

　　逡巡又是一年别，寄语集仙呼索郎。

　　李山甫《牡丹》全唐诗：卷643_77

　　邀勒春风不早开，众芳飘后上楼台。

　　数苞仙艳火中出，一片异香天上来。

　　晓露精神妖欲动，暮烟情态恨成堆。

　　知君也解相轻薄，斜倚阑干首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