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山柏翠鼎湖清　五洲华胄拜黄陵

霍有光

　　轩辕黄帝是开创中华民族文明的始祖，是华夏民族的精魂。黄帝陵位于陕西省黄陵县桥山之巅，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轩辕黄帝的陵墓。黄帝生活在距今五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对中华民族的形成、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他融汇了黄河流域众多部落，实现了“万国和”，“时播百谷草木，淳化鸟兽虫蛾，旁罗日月星辰水波土石金玉，劳勤心力耳目，节用水火材物。有土德之瑞，故号黄帝”（《史记·五帝本纪》）。黄帝首创典章，初创文字，始制舟车，教民播百谷养桑蚕、缝衣造房，开发矿产、勤俭节约，创医学，占日月，定律历，发明指南车，推行阴阳五行，奠基了上下五千年灿烂的中华文化，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

　　中华民族是数典不忘祖的礼仪民族。历朝历代帝王和民间，都有祭奠中华始祖活动。当代纪念中华民族的始祖，能够振奋民族精神、提升民族自信、讲好中国故事，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形成绵延不断、自强不息的凝聚力与拼搏力。改革开放以来，为了追思先贤，完成中华民族的统一大业，五洲华胄掀起的新时期的祭奠黄陵活动，成千上万的华夏子孙年年来陕西桥山拜谒黄陵，霍松林先生就是其中的见证与亲历者之一，有幸参加每年清明节都必举行的公祭黄帝陵大典。

　　早在1986年，陕西省就批准了黄陵县政府拟定的整建黄帝陵远景规划，其中包括建立黄帝历史博物馆以及黄帝陵书画艺术馆。当年6月，陕西省政协文化组、陕西省黄陵县政协曾邀请霍松林先生审阅“拟向全国著名书画及工艺美术工作者发起‘为黄帝而作’的倡议书”，并座谈如何开展这一工作。

陕西省政协文化组、陕西省黄陵县政协《请柬》

　　1987年3月底，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委托霍松林先生撰写祭黄帝陵文，4月初便交稿。同时，还应邀参加了4月5日举行的“丁卯清明公祭轩辕黄帝陵典礼。”霍先生写的《祭黄帝陵文》仿照古代祭文形式，用四言韵文写成，内容是：

　　维公元一九八七年四月五日，风和日丽，春满神州。（陕西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陕西省人民政府、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委员会、延安行政公署、黄陵县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黄陵县人民政府、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陕西省黄陵县委员会及各界代表、台港澳同胞、海外侨胞，）谨以鲜花清醴，致祭于轩辕黄帝之陵曰：

　　赫赫元祖，继武羲农；奋起神州，斩棘披荆。

　　躬率貔貅，抵御侵凌；诸侯宾服，百姓康宁。

　　大展鸿猷，乃肇文明；功高万代，泽被后昆。

　　绵绵瓜瓞，咸秉懿行；建功立业，虎跃龙腾。

　　光辉历史，越五千春；吸引弥巨，凝聚日增。

　　子子孙孙，继继绳绳。世居本土，永播清芬，

　　流寓海外，亦皆寻根。时逢盛世，节届清明；

　　瞻仰桥山，霞蔚云蒸。心香亿万，恭献黄陵。

　　缅怀往烈，誓振天声；共兴华夏，壮志凌云。

　　邃密群科，勇攀高峰；开发智力，选贤任能。

　　四化建设，百废俱兴；四美教育，蔚成新风。

　　改革奏捷，除旧布新；开放收效，取精用宏。

　　严密改制，正气愈伸；发扬民主，众志成城。

　　艰苦创业，克俭克勤；文化昌盛，经济繁荣。

　　一国两制，五洲共钦；祖国一统，华胄同心。

　　昆仑毓秀，黄河澄清；美好现实，锦绣前程。

　　人歌乐土，史著丰功。敬告我祖，以慰威灵。

　　尚飨！

　　祭文大意说：伟大的黄帝始祖，继承伏羲神农的足迹，在神州大地创建中华民族，使诸侯归顺，百姓康宁，大展宏图，始建文明。他的功劳极高，他的恩泽施于后代。后代人一代代顺着黄帝的足迹与精神，建立五千年伟大功业，民族日益壮大，子孙繁衍不断。住在本土的在发展强盛，流落海外，也寻根祭祖。现在时代最好，政治、经济、文化，百业繁荣。我们要实行一国两制，统一祖国，振兴中华，以丰功伟绩来告慰始祖轩辕。这篇祭文传颂甚广，翌年夏被西安东盛集团公司刻石立碑于桥山之巅。值得指出的是，1987年公祭黄帝陵，当时尚属陕西省省级规格，1988年邓小平亲自为黄帝陵题词“炎黄子孙”，这为今后上升为国家级公祭奠定了基础。

1987年《祭黄帝陵文》碑刻（西安东盛集团公司刻石）

　　1988年4月，台湾作家王拓自美归国祭扫黄陵，霍松林先生与邵燕祥、毕朔望等先生曾各赠七律，霍先生赠诗云：

　　云天望断费沉吟，南燕常牵万里心。

　　一峡何堪分汉土，三生难改是乡音。

　　归来喜醉黄柑酒，别去愁弹绿绮琴。

　　重挽龙髯留后约，桥山回首柏森森。（一九八八年四月）

“云天望断费沉吟，南燕常牵万里心”（1988年4月）

　　诵读全诗，可了解台湾作家王拓先生自美归来寻根祭祖，与诗人一道拜谒黄陵之事。首联“云天望断”表达了诗人对台胞手足的思念，有如盼望万里南来的归燕；“费沉吟”抒发诗人用吟诗难以言表万千的思绪与心情。

　　颔联“一峡”对“三生”，“汉土”对“乡音”，感慨台湾海峡虽然分隔两岸尚未实现国家统一，但两岸同胞乡音“三生难改”，血浓于水，台湾海峡决不能“分汉土”。

　　颈联“归来”对“别去”，述说与王拓先生把酒弹琴、喜相逢、愁分手之依依不舍的心情。“黄柑酒”是柑子为原料酿的酒，苏轼《洞庭春色（并引）》曾说安定郡王以黄柑酿酒，谓之洞庭春色，色香味三绝；“绿绮琴”，古琴样式。相传汉代司马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司马相如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尾联“龙髯”，典故见《史记·封禅书》：“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留后约”就是约定来年清明殊途同归，到黄陵“重挽龙髯”，再次寻根祭祖于苍松翠柏的桥山。

　　1992年7月，整修黄帝陵筹备小组办公室发来“征集整修黄帝陵主题口号及长联”邀请函，霍先生欣然命笔，为桥山黄帝陵撰写的楹联是：“根在黄陵，五千年古柏参天绿；泽流赤县，九万里春潮动地来。”为黄帝陵享殿撰写的楹联是：“首奠宏基，肇启文明仰初祖；丕兴伟业，频添锦绣壮中华。”

《征集整修黄帝陵主题口号和长联》

桥山黄帝陵联与黄帝陵享殿联

　　1996年清明时分，中央电视台记者先是到霍先生家进行专访并出题，之后在桥山公祭黄帝陵现场采访了霍松林先生。霍先生就黄帝其人、黄帝与中华民族、黄帝与中华文化、在桥山祭奠黄帝起于何时、现在祭奠黄帝陵有何意义等提问，一一作了简明扼要的回答。央视采访将提问内容分成几个片段，编辑在公祭活动的各种镜头之间，后来在全国和海外播放，反响甚好。在这次公祭活动中，霍先生作为特邀嘉宾，获得了陕西清明公祭轩辕黄帝陵筹备工作委员会颁发的纪念铜牌，铜牌上的铭文是：

　　人文初祖，功若日悬。恩及九州，光照宇寰。

　　山高水长，泽被后代。云蒸霞蔚，荫我儿男。

　　公元一九九六年四月四日（农历丙子清明）您作为海内外亿万炎黄子孙的代表，参加了丙子年清明公祭轩辕黄帝陵典礼，籍以表达了崇敬始祖，爱我中华，告慰列祖列宗之崇高感情。

　　谨此纪念。

　　陕西清明公祭轩辕黄帝陵筹备工作委员会（1966年）

1996年4月参加公祭黄帝陵纪念铜牌

　　2002年清明，上午在桥山隆重举行了祭祖盛典，下午借始祖圣光，在轩辕庙召开“桥山杯”黄帝陵全国征诗征联大赛颁奖大会。这次国际性诗词楹联大赛是由桥山诗词学会举办的，聘请霍松林先生担任诗词大赛评委会主任，先后主持了评奖与颁奖。此次诗联大赛，得到全国楹联界和诗词界的大力支持和积极响应，特别是港澳同胞和海外侨胞也都热情参与，共收到海内外诗联作品3.6万多首（副），总体水平很高，不少新秀脱颖而出，还有一些立意高雅、艺术精湛、时代感较强的佳作，得到评委们的高度赞赏。大赛的获奖作品，结集为《世纪龙吟》（“桥山杯”黄帝陵诗词楹联大赛作品集锦）由陕西人民出版社2003年出版发行，霍先生为《世纪龙吟》题写的书名并撰写了序言。霍先生有感大赛圆满成功，欣然赋诗一首，《“桥山杯”诗词大赛征稿，海内外炎黄子孙争寄华章。喜赋》：

　　桥山柏翠大河清，开放神州万里晴。

　　十亿昂头创鸿业，八方联手谱新声。

　　图强致富国威震，倡雅扬骚士气升。

　　继武修文迎盛世，复兴华夏播文明。（二○○二年一月）

桥山柏翠大河清，开放神州万里晴

《世纪龙吟》封面

　　首联“桥山柏翠大河清，开放神州万里晴”，描写了公祭黄帝陵即时的中国政治、社会、生态之大环境。颔联说在亿万人民昂首创造鸿伟事业之际，“八方联手”即海内外华人联手撰写出“桥山杯”黄帝陵诗词楹联大赛的作品，谱写了新声新韵。颈联赞扬国家发展，物质文明（“图强致富国威震”）与精神文明（“倡雅扬骚士气升”）建设并举。尾联说要“继武修文”，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中，传播华夏文明与迎接空前盛世。

　　2003年4月清明，霍先生参加清明公祭黄帝陵，作了一首诗：

　　桥山翠柏鼎湖清，共献心香拜祖陵。

　　功继三皇开草昧，泽流四海创文明。

　　国基丕建千秋固，道统弘扬百利兴。

　　华胄龙翔新世纪，图强致富振天声。（二○○三年四月）

“桥山翠柏鼎湖清，共献心香拜祖陵”（2003年）

　　首联抒发感慨，包括港澳台在内的海内外华人清明节共同聚汇在苍松翠柏的桥山与清澈碧绿的鼎湖边，为黄帝始祖共同献上心香。“鼎湖”典出《史记·封禅书》，黄帝挽龙髯升天处，其地曰鼎湖。亦有说法是“鼎湖”是黄帝升天与铸鼎之处，在今陕西蓝田县，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曾在这里修建鼎湖宫。颔联与颈联概括了中华民族继承三皇创文明、固千秋、兴百利已取得了丰功伟绩。尾联预见中华民族将龙腾新世纪，实现国富民强的伟大复兴事业。

　　2003年清明前，霍松林先生还再次应邀为陕西省人大常委会撰写《清明祭黄帝陵文》（见保留的手稿，祭文可能最终未被采用，但仍不失为佳文），文曰：

　　维公元二○○三年四月五日，风和日丽，春满神州。……谨以鲜花清醴，致祭于我中华民族始祖轩辕黄帝陵前曰：

　　赫赫轩辕，人文初祖。肇始吾华，功高万古。

　　披荆斩棘，拓土开疆。决战涿鹿，除暴安良。

　　以德治国，选贤任能。发明创造，利济群生。

　　敦睦四邻，协和万邦。昌明教化，光被遐荒。

　　子孙繁衍，虎跃龙腾。弘扬伟烈，继创文明。

　　学究天人，智兼文武。致富图强，繁荣热土。

　　灿烂文化，流贯血脉。万众同心，爱吾祖国。

　　屡受侵略，终扫狼烽。屡遭动乱，终致康宁。

　　改革开放，春雷乍震。科教兴国，春潮骤涌。

　　人文蔚起，经济腾飞。工歌农舞，水美田肥。

　　政通人和，开拓进取。百废俱兴，千帆竞举。

　　经贸入世，神舟上天。创新夺冠，捷报频转。

　　名扬国际，睦邻亲远。互促和平，共求发展。

　　民族振兴，道远任重。群策群力，与时俱进。

　　三个代表，思想明灯。全民实践，争做先锋。

　　小康社会，已奠宏基。全面建成，计日可期。

　　港澳珠还，荆莲并艳。宝岛璧合，华胄同盼。

　　一国两制，已建丰功。台胞继起，渴望三通。

　　和平统一，金瓯永固。共创辉煌，告慰始祖。

　　桥山柏翠，黄陵日朗。威灵如在，伏维尚飨。

　　说明：

　　一、四句一组，第二句、第四句尾字押韵；韵脚读音稍重，稍作停顿；组与组之间停顿稍长。

　　二、每四句换韵，或押平声韵，或押上声、去声韵，音调变化，抑扬顿挫，与感情变化合拍。

《2003年清明祭黄帝陵文》（霍松林手稿）01

《2003年清明祭黄帝陵文》（霍松林手稿）02

　　2014年4月清明，霍先生参加公祭黄帝陵时，与甘肃乡亲、美籍华人袁士容女士相会，感赋《美籍甘肃人袁士容女士归国祭扫黄陵，与余相遇桥山，畅叙乡谊》一首，诗云：

　　跨海归来花正繁，桥山顶上祭轩辕。

　　长怀壮志追前烈，更吐深衷话故园。

　　胜迹犹存伏羲里，春波初涨渭河源。

　　乡情敦厚乡音好，共约明年访陇原。（二○一四年四月）

“跨海归来花正繁，桥山顶上祭轩辕”

　　首联讲袁士容女士跨海归来祭奠黄陵，恰值繁花似锦之季。颔联说乡亲相见，“追前烈”、“话故园”有说不完的话语。颈联“伏羲里”对“渭河源”，它们都在甘肃天水。天水既是羲皇故里、娲皇故里，又是渭河发源的上游区，诗人向袁女士介绍伏羲故里胜迹犹存，用“渭河源”“春波初涨”寓意故乡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尾联感慨乡情最敦厚、乡音最好听，约定明年一起回故乡访问陇原。

　　祭奠黄帝，发扬爱国主义传统，凝聚华夏子孙，实现国家统一，是全国人民与海外侨胞的共同愿望。值得一提的是，1997年香港回归，有关方面决定在黄帝陵立碑，邀请霍先生撰写了《黄帝陵香港回归纪念碑记》，全文如下：

　　夫国强政修则民安，国弱政腐则外侮频仍，不能保其人民与土地，此自然之理也。慨自清中叶以后，政腐国弱，列强乘虚而入，侵占我土地，杀戮我人民，我黄帝子孙历数千年开拓经营之香港地区，遂沦于英国之殖民统治矣，岂不痛哉！溯港英之殖民统治，一切以体现英国之权益为准则，对华人则行宵禁令，征人头税，打击商贸，限制修建住宅，歧视、剥削、压迫无所不用其极。其开埠之各项艰苦劳动，皆由华工承担，夜以继日，风餐露宿，而工资低微，不足以维持生计。乃不得已而奋起反抗，罢工、罢市，虽屡遭残酷镇压而斗志益坚，其渴望回归祖国之赤忱亦与日俱增、无时或已也。神州解放，新中国巍然崛起于世界东方，如旭日丽天，光耀环球。港人始得扬眉吐气，依仗强大祖国之支援，发挥地理条件之优势，奋其智能，大展宏图。改革开放，巨龙腾飞，祖国以雄厚之实力与优惠之政策扶持港人，港人乃益自振励，百业齐昌，遂使弹丸之地一跃而为国际金融、航运之中心，以“东方明珠”蜚声宇内矣。抚今忆昔，香港百数十年之历史，实为港人惨遭殖民统治之血泪史，亦为港人反剥削压迫之斗争史与奋发图强之创业史；而为此辉煌之创业史增光添彩者，实为祖国之大力支持与改革开放之经济政策。珠还禹甸，固我金瓯，此乃所有黄帝子孙之志愿，鸦片战争以来无数爱国志士为之抛头颅、洒热血以求实现者也。惜乎积贫积弱，壮志难酬。迨自新中国创立，改天换地，日月重光，经四十余年之宏伟建设，经济腾飞，人文蔚起，民气高扬，国威远播，乃以中华五千年文化孕育之智慧，发为和平统一之嘉谟：“一国两制”，“港人治港”。九州欢汴，万邦悦服。遂不动一兵一卒而收复失地，港人始得回归伟大祖国之温暖怀抱矣。溯中华之传统，有大事则立碑、有喜事必告祖。洗雪国耻，还我河山，中华民族之大事、喜事孰有逾于此者乎？值此普天同庆之时，港人欢欣鼓舞，谨立丰碑于桥山之巅，以此大事、喜事告慰我人文初祖轩辕黄帝之灵而献以诗曰：

　　清廷窳弱，列强侵凌；瓜分豆剖，万民吞声。

　　神州解放，国威远扬；“一国两制”，乃创辉煌。

　　九七珠还，百年耻雪；九龙起舞，香江奏乐。

　　澳门踵至，台岛盼归；山河一统，日月增辉。

　　历史教训，刻骨沦肌；落后挨打，软弱受欺。

　　齐心协力，同奔四化；致富图强，前程远大。

　　慰我初祖，裕后光前；中华鼎盛，亿万斯年。

　　为了庆贺香港回归祖国，表达海内外炎黄子孙的欣喜之情，中华诗词学会、中华诗词社、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人民日报文艺部、光明日报文艺部、经济日报特刊部、新华社瞭望周刊社、广东中华诗词学会等组织共同发起了“回归颂”中华诗词大赛。1997年9月霍先生赴广州主持了“回归颂”诗词大赛终评，获奖作品编辑出版为《回归颂中华诗词大赛获奖作品集》（学苑出版社1998）。霍先生亦撰写了《回归颂》二首，有关方面刻石立碑：

　　痛史重翻遍血痕，东南巨港恨鲸吞。

　　蛮烟集散①江涛怒，华胄虔刘②海日昏。

　　五世遗黎兴大业，千年祖国焕青春。

　　东风浩荡归期近，骨肉深情待细论。

　　致富图强赞大猷，瓜分宁忍更增羞！

　　阋墙应识三通好，联手争夸两制优。

　　日丽香江迎赤帜，珠还禹甸固金瓯。

　　荆花含笑春常在，共建文明献五洲。

　　注：①林则徐《高阳台·和懈筠前辈》：“蕃航别有蛮烟。”蛮烟，指鸦片烟。香港被占后曾为鸦片集散地。

　　②归有光《论御倭书》：“虔刘我人民。”虔刘，掠夺、杀戮也。

《回归颂》二首

　　每年清明节公祭轩辕黄帝典礼，是海内外中华儿女在陕西省黄陵县桥山共同缅怀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轩辕黄帝的祭祀活动。改革开放后，霍松林先生不仅两次应邀为官方撰写了公祭黄帝陵祭文，而且几乎年年参加了公祭轩辕黄帝仪式。2011年初春，霍松林先生还被聘为《黄帝功德大典》顾问并为作者题写书签，邀请担任黄帝文化研究院名誉院长。正如霍先生在自己的《回忆录》中所说，他将“弘扬祖德拓新宇”作为自己的历史责任，衷心希望伟大祖国“致富图强，繁荣热土……和平统一，金瓯永固”，“慰我初祖，裕后光前；中华鼎盛，亿万斯年”。

霍松林先生夫妇清明节在黄帝手植柏前合影1996年（右）2000年（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