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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11——花太香
曾泳春
任贤齐,《花太香》。
花太香
花下风流花死花无常
不带一点伤 只在乎爱过他
1
今天冬至,给在厦门的老爸老妈打了电话。在屠老太太得诺奖之后,我曾偷偷幻想也能得诺贝尔奖的老爸完全没了曾经科学家的样子,只告诉我昨天晚上全家搓了汤圆,今天中午吃了汤圆,并一如既往地问我有没有吃汤圆?而我则一如既往地告诉他没有,因为我吃不惯上海乃至全国除漳州外的那种带馅儿的汤圆。
先说漳州的汤圆。漳州的汤圆称为圆子(应该是类似台湾的糖不甩),个儿比宁波汤圆小,不带馅儿。圆子当然也是糯米粉制成,搓成圆子后煮熟,拿红糖熬了,将煮熟的圆子放入糖稀中晃,直到每颗圆子外面都包裹了香甜的糖稀。这样的汤圆想来是历史久远的,因为小时候连府埕这样的古地方都在卖圆子。我每天经过府埕去上学的时候,都会痴痴地看着卖圆子的老公公晃着整锅的糖稀,闪着光泽的红褐色糖稀里是一颗颗洁白的圆子。而其实那样的锅,我们闽南人称之为“鼎”。不要再写下去了吧,简直回到了古代。
再说老爸的诺梦,其实不是老爸的梦,而是我的梦。什么叫一代不如一代,从我的梦想中就能看得到——我居然在幻想老爸得诺贝尔奖,而不是自己!我当然知道老爸得不了诺贝尔奖(只得过80年代初的国家奖),但作为与屠老太太同一年代的科学家,老爸的学术贡献是闽南地区的万亩蔗田和万亩蕉园。我一直觉得老爸科研的切入点不对,选了经济作物,如果当年老爸研究的是主粮,也许......请允许我的想象力纵横四海吧!
当然我没把这样纵横四海的想象力告诉老爸,因为当年一天到晚不着家地拼命工作的老爸如今已蜕变成了以跟孙女斗嘴为乐的老人,他把当年欠我和我弟的爱都给了第三代。
2
刚看到邵艳军在我的博文后的评论:
——在德国时,大雪,迷路,行人了无。转过一个街角,差点撞怀一个东德大叔,互相致歉后,我发现救星样告诉他,我迷路了。然后,一老一小相互雪地搀扶,他带我上路。-------街角,永远有让你想象不到的故事,期待中......
看到这样的文字,眼前就出现一幅画面,这就是文字的魅力。邵艳军在科学网出现的时间是短暂的,横空出现,又横空消失。对文字不够敏感不够喜好的人也许注意不到她,但我注意到了,并狠狠地被她的文字震撼了。她的文字功底是不消说的,但我的感觉就是格调太灰,我暗暗把它们说成“字太灰”。我偶尔也会写一些“字太灰”的文字,因为我们写作文的时候,往往是心情比较灰暗的时候(而如果是写诗,那几乎就是心碎的时候,没有心碎哪写得出敲心的诗呢?)。但我会调整,这里加一点甜蜜,那里加一点调皮,于是就改变了整篇文字的色调。但邵艳军不这样,她就那样任性地让文字灰着,那就是她的格调,为什么要为谁改变呢?
是我自己不够洒脱,我还在想着为谁改变,可谁又在乎你的改变呢?
我正想着劝邵艳军回科学网写文字,一登录,发现她刚刚给我发了短消息,说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回来写文字,但会一直来感受我文字中精神食粮的滋润。
我一直觉得,心有灵犀的往往是同性,至少在这一刻,我和邵艳军心有灵犀了——她知道我下一刻想说什么,并聪明地回答了我还没说出口的话。
而异性之间就像两个物种,互相觉得不可理喻的两个物种。也许,心有灵犀必须摒弃爱情吧!爱情这种蒙人眼睛降人智商的东西,严重阻碍着异性之间的心灵之约。
扯远了,还是希望艳军回来写文字,想完整地看你写的德国雪地的故事。只那么一句评论,已湿润了我的眼眶。
3
明天一早又是高速摄影实验。上周就因为忘了实验室规则穿着高跟鞋拍了一下午的高速摄影,结果实验结束后以企鹅的可爱步态走回办公室。年龄大了,做实验真是累啊!所以今天要先放松一下,并告诫自己明天一定不要穿高跟鞋了。
通常我放松的方式是听歌写作文。刚才想听歌,就让脑子在茫茫歌海中搜索,在某一刻忽然停下。我发现我搜到的是任贤齐的歌。
看到有个评论说:一般说喜欢听任贤齐的男生人品都不错。我哑然失笑了,那么喜欢听任贤齐的女生是不是人品好到爆?我喜欢听任贤齐,一种低调的正能量,爱情带来的正能量。
听了几首,现在奉上这一首《花太香》,让我听得热血荡漾。
笑天下
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
黄昏近晚霞 独行无牵挂
太潇洒
不问世间仇恨淡如茶
江湖一句话 行得正邪不怕
一直喜欢武侠,喜欢江湖,喜欢剑客。总想象自己白衣飘飘,长发飘飘,仗剑走天涯。
我不牵挂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牵挂我。
想要跟你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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