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

曾泳春

       这个夏天过得很匆忙，似乎需要做一个简约的回忆。暑假刚过了一半，我就从夏天一下子进入南半球的冬天，而就在你们从炎热的夏逐渐走到凉爽的秋这一段日子里，我也比较轻快地渡着我的冬天，在冬雨里不肯轻言萧瑟。

    说轻快是因为上一段日子还在暑假里，每天的邮箱里不会有太多信件。我只要完成这里的工作，再陪着几个轮流放假回校的学生探讨课题和写论文，心情有一种天经地义的放松。

    但好景总是不常在，快乐总是短暂，这一点似乎亘古不变。想来人类也不过到了最近的几百年，才开始可以不挨饿。在历史长河中，属于人类的快乐很少很短。

    扯远了，回到我的冬天，它终于到了尽头，不知不觉地，春天来了。但我的心却开始焦虑起来，因为你们开学了。同事发来消息说：帮你收了两个硕士生。我的头“嗡”地大了一下，加上春天收的两个博士生（她们在这个初秋刚刚报到），再加上原来的学生，我感觉快要达到满负荷了。不过不能多矫情了，邢老人家还在独孤求败呢不是？

    因为开始焦虑，我的胃很配合地痛了起来。这些天我捧着胃眺望春天的时候，文科生水哥和庞终于弄清楚了一个典故：所谓东施效颦，其实她效的是西施捧着胃皱着眉从春天里走过的样子。

    我都不敢去想回国后立刻要面对的工作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恩尼味，春天已经来了，我有什么理由不专心过完这个美丽的季节呢？

    在这一年里，我拥有了两个春天。我在第一个春天里盼望，在第二个春天里回望，那些在这个夏天里可能发生却没有发生的美好。

关于春天的记忆，画面总是这样的：一片洒满阳光的原野

一条恬静的小溪

一泓清澈见底的溪水

一群在春水里嬉戏的鸭子

我巧笑嫣然地站在春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