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老人家的领巾衬衫

曾泳春  

    今天邢老人家写了篇博文，《在路上，一个人要像一支队伍》。我继续发挥女人看问题捡芝麻丢西瓜的特点，撇开他老人家这篇博文深刻的科研意义，我的眼睛被他那件领巾衬衫吸引住了，更被围绕着这件衬衫讨论的男式和女式的服饰特征吸引住了。

    邢老人家在博文里讨论的结果，说男人的扣子要钉在衬衫右边，而女人正好相反。用我美人家更专业的说法，就是男式衬衫的扣子在右襟，而女式衬衫的扣子在左襟。估计很多人没有发现这个现象，因为像我这样喜欢波洛的人不多。其实这个服饰现象可以从衬衫推得更广一些，比如gown（袍子）虽然没有扣子，但也有这样的特征：男式是左襟压右襟，而女式是右襟压左襟。

    那么这个怎么又扯上大侦探波洛了呢？在《赫尔克里的丰功伟绩》里，波洛除了抓到了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外，顺带还捕获了两个小盗，一对骗钱的姐妹。波洛在雪山顶上的旅馆走廊里观察到一个男人正在系浴袍，他用了个动作，右襟压左襟，结果被波洛一下子识别出此男人是女人所扮，那个一直以背影示人的男人是不存在的。剧中的台词是这样的，破案后波洛得意洋洋地说：

    The ladies they draw the right over the left, and the gentlemen they draw the left over the right. But when I observed he doing up his dressing gown in the corriedor, aha, right over the left.

    为什么我如此爱波洛？这个老男人聪明啊，太聪明了。

    那么为什么有这样不同的男式和女式的服饰特征呢？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认识，我一直认为这是为方便女人帮男人穿衣而设计的。但今天仔细考证一下，情形可能并非如此，因为这样的服饰特征是从欧洲传过来的。至于中国的古代服饰，也就是汉服，都是左襟压右襟，称为“右衽”（这个专业术语我查阅了百度）。难道古代欧洲的女人帮男人穿衣，而古代中国女人就不帮男人穿衣了？

    因为是左襟压右襟，所以旗袍的扣子是系在右肩膀那儿的，当然这里的扣子是盘扣。当女人从右锁骨处的旗袍扣子那里扯出一条手绢时，接下来的风情万种，就由邢老人家继续联想下去了。我美人家这两天有点小忙，下周要给暑期国际学校做个科普报告，准备讲一个关于江湖的故事，所以关于穿衣服和脱衣服，我就不再联想下去了。

    恩尼味，赞一下邢老人家那件领巾衬衫，非常有创意。若干年前，差不多30年前吧，我也有一件那样的带领巾的衬衫，是我妈妈给我做的。那时我十分害羞，总在走出妈妈视线后，偷偷把那条领巾从领口那儿折到衣服里面去。要是知道30年后邢老人家敢穿这样的衣服，我那时就不会那样做了，白白浪费了妈妈的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