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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杯咖啡,都在等一个人(续)
曾泳春
张学友,《咖啡》。
每次都一个人 在自问自答
我们的爱到底还在吗
大约去年12月中,博友水迎波途经上海回美国,我们相邀见了一面。
她看过我写的“每一杯咖啡,都在等一个人”,于是提出要去喝爱尔兰咖啡。我嫣然一笑——原来我有一杯咖啡在等她啊!
那晚,我们吃完相当于快餐的晚饭,然后就喝了爱尔兰咖啡。两杯咖啡端上来,waiter转身就走了。我有些奇怪,因为上次喝爱尔兰咖啡时,我记得有一道点火的程序。爱尔兰咖啡是一种在咖啡里加入威士忌的咖啡,waiter将火在咖啡上点燃,去除烈酒中的酒精,让酒香与咖啡香浑然一体,我就是因为这道程序而记住了那杯咖啡的。但这次,waiter显然不想操作这道程序,或者已经没有waiter会操作这道程序了,因为我发现,这家咖啡馆的爱尔兰咖啡从98元降到了68元。
尽管如此,我们俩还是把这不地道的爱尔兰咖啡喝得喷香无比。一杯咖啡下肚,迎波开始不停地讲起话来,她一边说着“咦,我今天晚上话怎么这么多”,一边继续讲着,而我则不时听得开怀大笑。迎波讲了很久,我也大笑了很久,最后她止住了,但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我今天晚上话怎么这么多?我继续大笑着告诉她:咖啡里加了威士忌!迎波说:完了,我是滴酒不沾的人。
那晚的开怀大笑之后,我发现嘴巴张大时,太阳穴会隐隐作痛。逐渐地,我感觉张开嘴越来越困难了,就如颌骨与耳朵相接的那个铰链锈住了似的。我变得像小鸟一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饭,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痛快地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虽然我依然很馋,但吃东西不能像从前那样淋漓尽致,我开始怀疑太阳穴那里长了什么东西,压迫到颌骨了。
昨天,我想吃一颗苹果,一颗很小的山东红富士苹果,可竟然张不开嘴去咬它。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感觉到人生最凄凉的不是没有苹果吃,而是对着一颗鲜红的苹果却张不开嘴。我想我不得不要去看病了。
打开病历卡,只写了两三页,上一次看病是2010年,看了个湿疹。我是个极少看病的人,几乎不知道怎么上医院,所以一想起要上医院,就紧张得无所适从。硬着头皮起了个大早进了华山医院,等了一上午,终于忐忑不安地坐到医生面前。医生一边听我含泪述说无法吃苹果的惨状,一边花了不到1分钟在我的颈部四周摸了摸(应该是试探是否有肿块),说:啮合关节紊乱综合症,你可以自己上网查,不要张大嘴,不要吃硬东西。我说:就这样,不用吃药?他说不用,热敷,等着慢慢好吧。
走出医院,我迅速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这个“啮合关节紊乱综合症”,发现这个我从未听过的病,竟然还是个常见病。这个病的起因,我把它归结为与迎波博友见面大笑引起的;而大笑是因为迎波讲了很多好好笑的话题;而迎波讲了很多好好笑的话题是因为喝了爱尔兰咖啡;而喝爱尔兰咖啡是因为每一杯咖啡都在等一个人。
于是,我追查到了我的病因——每一杯咖啡,都在等一个人。新华路上梧桐树的叶子绿了,黄了,落了,而春天又来了。
那神马,以后,谁也不许说笑话逗我了,我笑不开了。说你呢,邢捕头,不许再写诗了,你的诗笑死人了;说你呢,庄世宇,不许再说“哥”的传说了,拜托,哥是哥本哈根,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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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2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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