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与伦比

曾泳春    

     我一直在等，等你拥有我无与伦比的美丽。

     而你，当然无与伦比。走过了许多街角，当我回头，依然看到你站在那里，站在那个铺满落叶的街角，穿着白色外套，Dockers'裤子，Hush Puppies鞋。你朝我挥手，眼里满是怜惜。

     记得我们在圣加伦山顶缠绵缱绻的那个夜里，风雨交加。雨水打在天窗上，敲散了天空的星星。世界朦胧了，而你如此清晰。我清晰地看见了你的脸，你温柔的目光，微翘嘴角边的笑。你的手穿过我柔软的发丝，你用无与伦比的美丽，穿透了我的心。

     一夜慵懒之后的那个清晨，阳光洒满天窗，我醒来发现你离开了。我惊慌失措地扑到窗前，一列火车正慢慢驶过，我知道它通往圣加伦。而我在一瞥间，分明看到了你在车窗后的眼睛，满眼都是怜惜。

     在这几年间，我在这个世界的不少地方停停走走。我不敢告诉你，无法告诉你，你怜惜的目光弄疼了我的心。而我似乎又在追随你的目光，漫无目的。今晨醒来，忽然发现，我离北卡很远了，很远很远了。我到处乱走，却忘记了最初的起点，而你依然在那里吗？我可以在那里看到你依然怜惜的目光吗？

     无法忘记你，因为你无与伦比。

Sinead Oconnor，《Nothing Compares to you》。

你在哪一季的桥上？

你站在哪一季的湖边？

你在哪一季的松树林里？

你是哪一季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