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在深秋
曾泳春
物理学家邢捕头莫言凝重
生物学家何士刚暧昧倜傥
哲学家李侠摸黑豪饮
纺织女工YC甘当花瓶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没想到YC的诗写得如此之烂,既不押韵又不对仗。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不知今朝事!昨夜,YC陪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哲学家开心畅谈,今天忽然打起了摆子。抖了一天,想起昨夜豪爽许下的诺言,要与邢捕头各写一篇博文,看谁能把科学网上的人逗笑。本无力应战,但捕头魔幻现实主义的浪漫博文已经出笼,一言既出,那个马难追,我陡起精神完成诺言。邢老人家可否怜香惜玉,看在我身体虚弱精神涣散的份上,接受YC的甘拜下风?
下笔却成不了文,YC终于沦落到这一天。写几件趣事吧。先说YC的名字,本来三位都尝试了叫我的本名泳春,不料泳春两个字一出,就如同下了战书,这名字实在是太侠了,连李侠都没有咏春侠,于是他们叫了一次之后,纷纷改口叫回YC。YC就是愚蠢呀,这个天大的秘密,早在几个月前被邢捕头一刀揭开了,因此才会有恨有追杀,有龙门客栈之约。
上海男人何士刚何等小资倜傥,不见不能体会。这就是他为我们安排的饭馆。一道铁门挡在面前,如果是第一次来,打死你也开不了门。我比他们先到,我尝试着推、拉、侧拉、摇晃那道铁门,都以失败告终。我环顾四周,眼睛落在右手边那个颇具现代风格的造型上,在摸了三圈之后,终于在第一道缺口内的上面摸到一个扁平的按钮,轻轻一暗,面前的铁门徐徐打开,进入了一个有小竹林的甬道。甬道直通下一道铁门,我以为还有机关,不料一推就开了,进入了幽暗的饭馆。
这家饭馆的暗,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每张桌上只有一盏约5瓦的顶灯,只能照到小小饭桌的中间。照片中桌子中间的光斑为灯光照到的地方,其余的光亮是相机闪光所致,实际的场景就是光斑区域外伸手不见五指。我比他们先到了快一个小时,我坐在光斑外,当何士刚带着邢捕头走到我面前时,我们几乎要凑到对方脸上才认出彼此。而当我看捕头时,我以为会看到一张玩世不恭的脸,却骤然看到了一张长着邢志忠所有脸部特征却是凝重的脸,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不一会儿李侠也进来了。我们刚坐定,何士刚便殷勤劝捕头去饭馆的卫生间,而我在等待他们的时候,已经领略了那个神秘莫测的卫生间,因此笑而不语地看着邢捕头进入卫生间。趁捕头进去的当儿,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卫生间,它的变幻莫测是由满墙的镜子造成的,门和墙都是镜子,而且纵横交错,每个空间似乎都是私密的,又似乎是开放的,你简直不知道哪个是门,哪个是墙。我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扶着他的女友进了一个小间,我有点恍惚,不知这是男卫生间还是女卫生间,最后我决定装出很见过世面的样子,认定是男女共处的卫生间。我淡定地推开一扇镜子,假如遇到一个男人,我决定嫣然一笑,假如一个男人遇到我,我还是决定嫣然一笑,反正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笑或不笑,都像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幽暗领略过了,卫生间也领略过了,菜也开始上了。这是创新的台湾和本帮菜,那些精致到只能用极尖的筷子头端去操作才能送到嘴里的菜肴,让东北大汉李侠无所下箸。上海男人何士刚偏偏又讲开了吃螃蟹,详尽地介绍了他作为一个正宗上海人享受螃蟹的繁琐而快乐的程序,听听看,每一根蟹脚都要一直吃到倒数第二节!捕头和李侠的眼睛都瞪圆了,对他们来说,吃螃蟹是一种痛。
晚宴在科学与哲学讨论的友好气氛中进行,不知不觉夜已深了。吃完饭的人陆续移到一楼的酒吧继续喝酒,酒吧的桌子连5瓦的顶灯都没有,只有一根蜡烛。邢老人家一晚上莫言,最后说了一句震惊全场的幽默:这家饭馆开一晚上该节约多少电啊!敢情,饭馆是开来省电的,这是物理学家对暧昧的理解。
烛光摇曳,如凡阿林上奏着的名曲。那谁,说你呢,我可以和你在烛光下共进晚餐吗?
我最不忍看你 背向我转面
要走一刻请不必诸多眷恋
浮沉浪似人潮 哪会没有思念
你我伤心到讲不出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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