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主按:第一次不在上海写博文。这几天回厦门度假,上网是相当的困难,不是网络的问题,而是父母的问题。在他们看来,即便我当了教授做了博导,依然是那个长不大的父亲前世的情人,只要我在电脑前坐定,他们就会出现在我身后,问我干什么呢?空调对着我吹会不会难受?然后就开始在我身后调空调,同时不时地瞟着我的电脑荧屏。我不知道我这篇博文写到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微笑着进来并举着一串龙眼,让我边干活边吃。所以,抓紧时间写这篇博文,而且我相信这篇博文会写得很没有文采。
我的NSFC
曾泳春
这两天正式得知我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NSFC)获批了,而且金额很是不低,我松了一口气,后面又有几年可以不那么紧张经费问题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我应该还能拿到教育部的博士点基金,这样又有上百万的经费了,今天我已经给我的博士生发短信,告知他们:小的们,我们又有钱了,你们想做什么尽管做,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实现。
从博士毕业到现在,NSFC一直是我主要的经费来源。从2004年毕业至今,我申请了3次基金,比较绝的是,我至今还没有失过手,都是一申请即获批。2004年毕业当年申请青年基金即获批;2009年获批的面上项目是我在北卡写的申请;今年的面上项目,是我在去年12月份与一个海龟中牛去天津做报告,深深感到他的努力给我的压力,回来后开始写的,中间还经历了一些波折,差点放弃,在最后期限终于提交。
也许有人认为自然基金申请写多了,会深谙评委的心理而变得外表华丽,增加了成功的概率。我承认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从我的经历来说,我申请三次基金,一次比一次具有创新性。第一次申请的青年基金,是我博士工作的拓展,我当时的科研能力还比较弱,没有能力也不敢在申请书中赋予创新性思想,我只是按部就班地写我力所能完成的工作设想。也许是因为我博士期间的积累还比较丰富,所以很顺利地获批了。
我是个比较懒散的人,2004年拿了第一个基金后,就以要照看孩子为由(事实也是如此),没再写过新的申请。一直到2008年我去北卡,那一年的独处,我在北卡绝美环境中安静地思考了一些科学问题,那真是前所未有的灵感涌现。所以,当我第二次写申请书时,我写了一些比较大胆的创新思想。我迄今都认为,我在北卡森林湖边思考并写下的自然基金申请书,是一篇非常优美的文字。也因此那次申请获批,还是很不出意外的,我也为评审们能领略我的思想而欣慰。但因为是有创新思想的申请书,我还是担心有评审接受不了,也确实有一位评审给了反对意见,认为我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的研究。但终究还是获批了。事实上我做科研是很小心的,我从来不敢一步跨得太远,或把摊子铺得太大,我总是在试过之后,在大体上有把握了,才决定做下去的。
而今年的第三次申请,因为有了较多的积累,并有了我和学生组成的研究团队,并有了我们自己的机器和实验室,我更加大胆了。可以说,我的这篇申请书更具有思想性,由于这次申请的金额大、年限长,我很大胆地把一些只是直觉上拥有、但还未试过的想法写进了申请书中,这对于我这种总是声称可能把科研做成鸡肋的中规中矩的科学家来说,是一步大胆的跨越,当然,这样获得资助后,我具有的压力是比较大的,因为我必须把直觉上获得的灵感转变成真实的研究结果。
所以,在高兴了两天之后,我就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了,没有项目盼项目,有了项目又要劳心劳肺地去完成,也许,这就是科研的苦与乐吧!
对于前几次申请的成功,我总是归因于我的运气不错,因为对于我这种没有人关照(也因此只能申请自然基金)、也从来不去研究指南的人来说,凭着直觉做我认为有意义(至少是有意思)的科研,而每次都有不曾谋面的评审们赏识我的思想,我只能认为自己运气太好。但仔细想想,我的运气,应该还是来源于我自身的实力。但我依然感激,那些能领会我思想并相信我有实力的评审。我也期待,所有的好科研、好思想,都能如愿得到资助;所有喜爱科研的人们,都能心灵沉静地做他们想做的科学。
基金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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