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文《审稿之后》的结尾，说到文学所的所长杨义拒不处理该刊物的问题，我不能不去找他的上级申诉。那位领导知道我的水平与诚实，听完申诉，单刀直入，问我：“你看他们为什么要发这么一篇有问题的文章？”我打开那份杂志，把封面内所附彩图呈到领导办公桌上。彩图的标题是：《“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遗产〉论坛”在兰州召开》（注），加上这家的刊物“编委会扩大会议”的图片，共占了该期四个彩页。意思是：花了人家的钱吧？领导稍一浏览，立即打电话给杨义。开始杨义的秘书还不给找，似乎用所长工作忙之类的话推托，我在旁边听得不很清楚。领导报出名字，说：让杨义马上接电话！电话中，杨义还在支吾，说自己马上要上飞机。领导说，那让包明德（所党委书记）来。杨义似乎说包明德不在。领导不和他纠缠，斩钉截铁地说：“马上找一位所领导和人家谈，我下午听汇报。” 他转向我，表示问题一定会解决，并感谢我帮助他属下的刊物提高质量。

       问题解决的过程中还有一些细节，这里不谈了。最终，这家刊物以目录单列的方式，在该刊2003年第3期刊登了一份《公告》。该《公告》全文如下：

      本刊自创刊之日起，即定位于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的研究性刊物。本刊历来坚持原创性发稿原则，不登载任何在其他报刊上已发表过的文章。近年来本刊发现个别作者有一稿两投性质的行为，编辑部对相关作者已提出严肃批评。为此本刊再次声明：本刊拒绝一稿两投。今后如再发再此类行为，本刊除提出批评外，还将在一定年限内对该作者稿件实行必要的排除性处理，以示儆戒。

    《 公告》下面以星号隔开，刊登了一篇《致读者》。全文如下：

     本刊2002年第6期所载文章《汉书艺文志杂赋臆说》，其大部分内容与刊载于《中州学刊》2002年第2期的同作者文章《敦煌俗赋的文学史意义》略同。该文在本刊登出前，作者并未将以上情况与本刊说明，为此，编辑部对该作者进出严肃批评。在该文刊出过程中，编辑部也有疏忽失察之过。特向广大读者说明，并致歉意。

    《公告》和《致读者》说的话都不真诚，把责任全都推到作者的头上，似乎失身完全出于轻信。呜呼！事情太过复杂，对我来说，后果又太过严重，不想多说了。暂时到到这儿吧。

注：西北师范大学为该作者所在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