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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感大流行的发生具有发病率高和病死率高,传播迅速和波及范围广的特点,极易演变成严重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或国际关注疾病。自1933年首次分离出流感病毒以来,流感病毒不断引起各种规模的流行。全球范围内大流行一般每隔10~50年就会发生1次,但流感大流行发生的原因和预测预警仍然是一个全球性的难题。最新研究表明,流感大流行的发生可能与包括太阳黑子活动在内的宇宙空间环境变化有关,太阳黑子活动高峰期与世界流感大流行有很好的对应关系[1-2]。20世纪发生的几次流感大流行(1946-1947,1957,1968)基本都间隔在11年左右,这与太阳黑子平均11年的活动周期基本吻合, 提示太阳黑子活动周期可能对流感大流行的发生有一定影响。曲江文等采用Logistic回归研究太阳黑子活动与流感大流行以及新发病毒性传染病之间的关系时发现太阳黑子极值年或前、后一年是流感大流行和新发病毒性传染病发生的重要的危险因素,比值比OR分别为3.85和5.60,并从太阳黑子活动影响病毒基因变异、动物迁徙以及气候变化等角度科学的分析了为什么太阳黑子活动可以影响流感大流行和新发病毒性传染病的发生,为阐明流感大流行和新发病毒传染病的起源和预测预警提供了科学的依据[3,4]。虞震东等发现新星爆发和宇宙线大的地面增强事件与流感流行有着重要的关系,认为这种流感大流行都是由宇宙线环境大的增强引起的,从而提出了科学预警流感大流行的对策,即立即加强对宇宙线环境的监测[5]。哥伦比亚大学和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拉尼娜现象造成的气候异常同全球大范围的流感暴发之间有一定的对应关系。过去四次流感的全球性爆发大流行都发生在拉尼娜现象之后,他们分析了20世纪4次流感大流行出现前一年赤道太平洋地区秋冬两季的海洋温度记录后发现,这些年份赤道太平洋地区的海水表面温度均低于正常年份。研究人员认为拉尼娜现象可以改变人类流感病毒的主要宿主—候鸟的迁徙模式,影响它们在迁徙途中的健康和种群混合,进而影响到彼此间的基因交换,导致某些更危险的流感新毒株出现。此外,拉尼娜现象还会导致候鸟与猪等家畜接触,2009年流感大流行一大原因即为禽流感病毒与猪流感病毒发生了基因交换,形成更危险的毒株[6]。杨冬红、杨学祥等综合 1890-2004 年的数据,发现流感大流行的发生一般有六大气候特征,即处于拉马德雷冷位相时期及其边界;前一年或前两年为中等强度以上的拉尼娜年;20 世纪 50-70 年代同时为中国强沙尘暴年;前后一年或当年为中国东北地区冷夏年( 20 世纪 50-70 年代同时为严重低温冷害年);当年为中等强度以上的厄尔尼诺年;当年为太阳黑子谷年m或峰年M,m-1 年, m+1 年或 M+1 年。1889-1890 年、1900 年、1918-1919 年、1957-1958 年、1968-1969 年和 1977 年的流感大流行都满足这六大条件[7]。在病毒学研究方面,目前认为流行大流行出现有三个原因:一是禽流感病毒与人流感病毒发生重配导致一种新的亚型流感病毒的产生;二是禽流感病毒直接突变最后导致流感大流行;三是消失很久的旧的流感病毒重新在人群中流行[18]。曾光认为发生全球流感大流行要有四个前提条件:第一、病毒变异产生了新的亚型或者流行过的病毒亚型对人类的威胁重新出现;第二、人类普遍易感;第三、病毒能在人群中快速传播;第四、病毒对人类有强大的杀伤力,造成大量死亡[9]。世界卫生组织认为,流感大流行属于不可预测,但又重复发生的事件,可对世界范围内的卫生、经济和社会造成影响。当关键因素出现交集时,就会发生流感大流行,即流感病毒的出现伴随着可持续的人间传播力,且大部分人对这种病毒具有较低或不具有免疫力。在当今相互联系的世界中,局部流行有可能迅速发展成为大流行,使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对公共卫生方应对做出准备,来遏制疾病的传播。根据太阳黑子活动规律、宇宙空间环境变化资料、气象学监测、动物流感疫情、病原学变异资料以及配合目前的流感样病例监测在内的综合监测,在不久的将来可能成为流感大流行预警和防控的一种趋势。
综上所述,目前科学界认为流感大流行的发生与太阳黑子活动、超新星暴发在内的宇宙空间环境变化以及拉尼娜现象等气候异常有关,并且存在流感大流行发生的六大气候特征,这些因素的发现为流感大流行的预测预警和在制定防控策略提供了科学的依据。病毒变异或重现、人群易感以及是否获得有效的人际间传播能力也是流感大流行发生的基础和原因。但是由于科学界对流感大流行的认知不到位,导致无法做到准确的预测预警。2019年为太阳黑子谷值年,宇宙射线全面加强,而且目前太平洋上正在形成拉尼娜,种种迹象表明,2019年前后发生流感大流行的可能性加大,全球需要加强监测预警和应急防范工作。
参考文献:
1. Vaquero JM, Gallego MC. Sunspot numbers can detect pandemic influenza A: the use of different sunspot numbers[J]. Med Hypotheses.2007; 68, 1189-1190.
2. Tapping KF, Mathias RG, Surkan DL. Pandemics and solar activity.
Availableonline:http://www.billhowell.ca/Pandemics,%20health,%20and%20the%20Sun/Tapping,%20Mathias,%20Surkan%20-%20Pandemics%20&%20solar%20activity.pdf.Accessed August 17, 2009.
3. Qu J. Is sunspot activity a factor in influenza pandemics? Rev Med Virol. 2016; 309-313.
4. 曲江文,高志刚. 太阳黑子活动对新发病毒性传染病发生的影响[J].环境与健康杂志. 2012; 29 (2):188-190.
5. 虞震东. 应对流感大流行威胁急需的一项对策[J]. 前沿科学. 2011; 5(18): 37-47
6. Shamana J, Lipsitchb M. The El Niño–Southern Oscillation (ENSO)–pandemic Influenza connection: Coincident or causal? [J]. PNAS. 2012, 109 (12):1-3
7. 杨冬红,杨学祥. 流感世界大流行的气候特征[J]. 沙漠与绿洲气象. 2007,1(3):1-8。
8 舒跃龙. 加强监测是应对流感大流行的基础[J] .中华实验和临床病毒学杂志, 2006 ,20 (2) :122.
9. 曾光. 流感大流行与应对策略分析[J]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06 27(2):9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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