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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SARS-CoV-2引起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在全球持续流行,造成数百万人死亡;世界各地实验室紧锣密鼓地推进相关研究和药物研发。本评述详细介绍了SARS-CoV-2病毒结构和入侵机制,剖析了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多种变异株的入侵特性,并列举了目前针对病毒入侵各干预靶点的药物开发情况。
自2019冠状病毒病(coronavirus disease 2019, COVID-19)被报道以来,其病原体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 SARS-CoV-2)已在世界范围内大流行超过2年,目前仍有持续流行的趋势。
SARS-CoV-2是一种单正链RNA(+ssRNA)病毒(图1),与2003年引起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SARS)疫情的SARS-CoV同为β属冠状病毒科,其入侵细胞的过程由其包膜上刺突糖蛋白(spike glycoprotein, S蛋白)结合人类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human 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 2, hACE2)受体(图2)后介导病毒-细胞间的膜融合来实现,同时可能存在一些共受体、黏附因子或替代受体。
与其他冠状病毒类似,SARS-CoV-2 S蛋白在病毒组装、病毒释放、细胞黏附、介导膜融合最终完成病毒入侵的全过程中,需要经历一系列的有限水解、构象转变等结构变化,以实现膜融合功能。
在与细胞表面受体结合后,SARS-CoV-2有两种入侵途径:(I)质膜界面上的直接融合途径;(II)clathrin介导的胞吞途径(图3)。无论通过哪种途径,SARS-CoV-2 S蛋白都必须经furin样蛋白于S1/S2位点剪切完成“发动”,在黏附至宿主细胞后的入侵过程中利用宿主蛋白酶剪切S2′位点,激活膜融合功能。多种蛋白酶可参与S2′位点的剪切,主要由TMPRSS-2和/或cathepsin介导,分别对应质膜融合途径和胞吞入侵途径(图4)。两种入侵途径的结果一致,即令病毒基因组完成跨膜,进入胞浆。
图3 SARS-CoV-2入侵细胞过程
随着病毒的入侵、复制,其基因组RNA可发生突变。累积到一定程度的突变,尤其是S蛋白的突变,可引起入侵特性等表型方面的差异,产生多种突变株,病毒的感染力(infectivity)、传播力(transmissibility)、毒力(virulence)和(或)免疫逃逸(immune escape)能力可能发生重大变异,从而使得不同国家和地区乃至全球的主流毒株(predominant lineage)发生更迭,掀起新一轮的公共卫生事件,为基础研究、临床预防和治疗带来巨大挑战。WHO通过对上述各方面特征的评估,将一些关键突变株归入variants of concern(VOCs)。截止2022年6月,5种VOC包括Alpha(B.1.1.7)、Beta(B.1.351)、Gamma(P.1)、Delta(B.1.617.2)和Omicron(B.1.1.529)(图5)。VOC的入侵相关特性,可为了解全球疫情流行趋势与预测未来走向提供参考。
图5 SARS-CoV-2进化树与WHO VOC突变位点(参考GISAID数据库)
在过去的2年多时间,大量的研究被投入到SARS-CoV-2入侵细胞这一病毒建立感染的关键步骤上,通过阐明入侵相关分子机制,有望通过对其中关键事件的干预抑制病毒入侵,为药物设计和临床治疗提供依据。由于冠状病毒的入侵细胞机制具有相对保守性,干预病毒感染细胞的第一步——阻断病毒入侵过程,是研制新冠预防和治疗药物,乃至广谱抗冠状病毒药的重要靶点之一。研究者们在SARS-CoV-2入侵机制逐渐明确的基础上,将其入侵过程相关的关键分子,如S蛋白、ACE2、宿主蛋白酶,作为药物干预靶点(表1)。抑制病毒入侵过程有望降低患者的病毒载量,从而缓解症状、改善预后,达到治疗目的。药物包括小分子药物、肽类、单克隆抗体等在内,其中有新药开发,也有从现有药物库中发现有效药物以实现药物再利用(drug repurposing)。近来,计算机辅助药物发现(computer-aided drug design, CADD)逐渐成为药物开发不可替代的重要辅助手段。在未来抗SARS-CoV-2药物的发现过程中,灵活组合、优化设计的药物开发流程以提高药物研发效率将成为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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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6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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