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我们一直在阅读、比较、搜索、实验和寻找法则，试图理解宇宙。阿塔纳斯·珂雪（Athanasius Kircher）像古代伟大的圣人一样，寻找有关世界、人类、文化、理性和科学知识的重大问题的答案，Kircher的科学，通常是神秘和深奥的。因其广泛的兴趣而被比作列奥纳多·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

在科学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Kircher被认为是当时世界上最受欢迎的学者之一。Kircher的传记作者之一卡尔·布里斯查尔(Karl Brischar)将Kircher的名字与伽利略和牛顿的名字联系起来。根据美国历史学家Paula Findlen的说法（图1），Kircher是“最后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他通过双重策略实现了自己的重要性: 在他自己的研究和实验中，他加入了从他与其他760多名科学家、物理学家，尤其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耶稣会兄弟的通信中收集到的信息。从今天的角度来看，他的作品混合了真正的研究成果，深思熟虑的关系管理，前瞻性的直觉，纯粹的投机和令人钦佩的营销。

Kircher最大的成就是不可思议地让自己保持在同时代人的公众注视之下。1680年Kircher去世后，直到20世纪末，他的作品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不尊重的惩罚。然而，从那时起，它经历了一定的复兴。2024年，西班牙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奥古斯丁·乌迪亚斯（Agustín Udías）教授的杰出作品，电子书《地球宇宙、磁学和宇宙的奥秘》（Athanasius Kircher, the Mysteries of the Geocosmos, Magnetism and the Universe）出版（图1），详细地把Kircher这个人展示给大众。也许，您读过这个人后就会明白，后世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文章和书籍专门介绍Kircher这个人？为什么说他是“寻求普遍知识的人”？或“第一位享誉世界的学者”？或“最后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图1 关于Athanasius Kircher的两本书（2024年和2004年）

01 伏尼契手稿

1912年，英国古籍书商威尔弗莱德·伏尼契（Wilfrid Voynich）在罗马附近的蒙德拉戈内耶稣会学院旧图书馆发现了一份奇怪的文件，一份非常罕见的手稿。根据随信附上的一封日期为1666年8月的信件，被一些历史学家认为是250年前由德国耶稣会士、数学家、作家和密码学家阿塔纳斯·珂雪(Athanasius Kircher，1601-1680)保存在那里的。Kircher没有设法翻译它，到目前为止，它还没有被破译。今天这份文件被称为“伏尼契手稿” （Voynich manuscript）。2005年，这部书入藏耶鲁大学的贝内克珍本与手稿图书馆。

这个轶事对于了解Kircher非常重要，因为他在整个欧洲都得到了认可。他是一个痴迷于各种人类知识、古代与现代知识、科学与神学、公认与神秘之间的和谐的人。他将自己强大的头脑沉浸在科学问题中。

02 Athanasius Kircher的足迹和经历

阿塔纳斯·珂雪（Athanasius Kircher）1602年5月2日出生于德国富尔达（Fulda）附近的小镇盖沙（Geisaon）。他出生的那天正好是St.Athanasius逝世的日子，以这位守护神的名字命名，他的父亲认为这个日期的巧合是一个最幸福的预兆，因为St.Athanasius为捍卫真理和推翻异端而受到尊敬。Kircher的父亲约翰·珂雪是个博学的人，在为国家服务的过程中经历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之后，他退休回到自己的学习和书籍中，拒绝了各种各样的王子的职位邀请，他说:“用于精神教育的一盎司自由，比一千磅的王子职位更有价值。”

年轻的Kircher在富尔达的小学学习音乐和拉丁文，后来进入富尔达的耶稣会学院，开始学习语法和希腊文以及希伯来语。希伯来语的学习对他后来的职业生涯很有价值。

1618年，16岁的他成为帕德博恩（Paderborn）耶稣会的见习修士（两年见习后的训练包括两到三年人文学科，三年哲学，四年神学，最后两年在耶稣会学校教书），在平静的四年里，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然后，突然，暴风雨来了，德国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之间长达30年的战争来了……，Paderborn学院的牧师们决定放弃他们的机构，逃命。1622年，大多数学生，包括Kircher在内，穿过积雪覆盖的田野，在经历了巨大的困难之后，安全抵达了科隆。在这里他完成了他的哲学课程。在这些学习过程中，Kircher开始对古代语言和数学这两门学科产生了兴趣，这两门学科将成为他毕生的爱好。当时，数学除了算术、几何和代数外，还包括天文学、光学、力学和实验物理等其他学科。

1624年，他来到海利根施塔特（Heiligenstadt），在耶稣会学院教授数学、希伯来语和叙利亚语。在数学和实验物理学方面，他主要对实际应用感兴趣，特别是那些能够引起人们注意的精密光学和机械机器的构造。在那里，仅用了3个月，他就在自己的众多职业中对公国进行了一次土地调查。同年，被他的上级派往美因茨（Mainz），在耶稣会学院学习神学。

1628年，被任命为牧师，并送往斯派尔（Speier），在这里他接触到了教皇Pope Sixtus V在罗马设立的方尖塔的图片。插图非常清楚地展示了古埃及人的象形文字并且让他对这种被遗忘的语言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去破译这些铭文的意义并且熟悉古埃及人的智慧。这是他研究埃及象形文字的开始，这项研究占据了他的头脑许多年，后来使他的名字广为人知。

Kircher从斯派尔到维尔茨堡（Würzburg），在那里他教授数学、哲学、希伯来语和叙利亚语。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对磁学感兴趣，他遇到了卡斯帕肖特(Kaspar Schott，1608-1666)，一个年轻的耶稣会学生，成为他的门徒，忠实的伙伴，和朋友。

1631年，瑞典人出现在维尔茨堡的大门口，他和肖特不得不从维尔茨堡逃到法国的阿维尼翁(Avignon)。在阿维尼翁，教授数学和哲学，同时还抽出时间继续他对埃及象形文字的研究。Kircher安装了一个天文台和一个精心设计的天文馆，利用一个复杂的镜子系统来显示太阳、月亮和行星的位置。天文馆成为这个城市的一个受欢迎的景点。他在一本关于镜子的书中描述了行星系统，这本书也是他最早出版的书籍之一。

1632年，Kircher偶然遇到了法国著名语言学家、天文学家、收藏家和学术赞助人尼古拉斯•佩雷斯克(Nicolas Peiresc)，佩雷斯克对这位年轻的耶稣会教授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力印象深刻，他认为Kircher可以帮助他解释圣书体。他发现了科普特语和古埃及语之间的联系，并写出了第一部科普特语法。他具有普遍的好奇心和巨大的工作能力，可以轻松地从一个主题转到另一个主题。他对古代和外来学科有特殊的兴趣，并期望在古代文献中找到一种失落的原始智慧(prisca sapientia)的痕迹，这种智慧将成为所有科学的起源。他还热衷于设计奇特的机械和光学仪器，并具备制造它们的能力。他被派往中国传教的愿望没有得到他的耶稣会上级的重视，他们认为他在欧洲是最需要的。他最终被任命为著名的罗马学院的数学教授。不久之后，Kircher被命令前往维也纳，他去了马赛，乘船前往热那亚，打算经由意大利北部前往维也纳。在意大利登陆后不久，教皇命令他前往罗马（图2）。

1634年，Kircher抵达罗马，教皇命令他继续进行埃及象形文字的研究。这一年，伽利略(1564-1642)受到谴责。在罗马，除了他的书籍的其他来源，他还可以接触到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耶稣会士，特别是来自亚洲和美洲的传教士的信息。

1637年，他陪同正在访问罗马的Hesse王子弗里德里希(1585-1638)前往西西里岛和马耳他。在这次旅行中，Kircher目睹了埃特纳火山和 Stromboli的火山爆发，目睹了圣欧菲米亚小镇的毁灭，并在Calabria经历了一场地震。在那不勒斯，他发现维苏威火山也很活跃，他爬上火山，走进火山口，近距离观察这一现象……通过这可怕的景象，他坚信地球的中心是一团火。因此，他认为所有的火山都是地下火灾的安全阀(Seng)。这个想法形成了他后来的作品《地下世界》的主题，这部作品在当时引起了文学上的轰动。

回到罗马后，除了1659年到托斯卡纳旅行，以及在罗马乡间的短途旅行，他再也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他被任命为罗马学院的数学教授。他在这个机构工作了47年，直到1680年10月30日78岁高龄时去世。幸运的是，Kircher留下了一本自传，其中记录了他早年生活中的烦恼和激动人心的时刻，以及后来平静和压抑的岁月。

图2 Portrait of Athanasius Kircher by Cornelius Bloemart (Mundus Subterraneus, M.S.)

03 Athanasius Kircher的作品

在罗马，他发现没有瑞典人或其他教徒打断他的学习，也没有火山或地震威胁到他的生命。相反，他发现自己处于许多阴谋之中，不断受到对手的攻击，随着他的名气的增加，这些对手显然变得越来越多。他似乎没有在辩论上浪费太多时间。他以写书来回应批评他的人。当一本书受到批评家的抨击时，他就以另一个主题写一本书来回应。他的文学活动是巨大的。除了神学和哲学方面的著作，他还写了语言学、通用语言学、圣书体和文化、中国文化、考古学、历史学、逻辑学、地理学、磁学、光学、日晷、声学、音乐、天文学、力学、算术、自然历史、罗马古物、瘟疫的医学问题和魔法。Kircher用拉丁文写了数千页，出版了33本厚厚的几卷书，掌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30多种语言，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甚至发明了一种通用语言，用24种语言与来自各大洲的学者通信。成千上万封信，有些非常详尽。还有很多未出版的东西，如符号学，神秘主义，魔法，炼金术……简而言之，他的作品中充满了深奥而又密不透风的意象。考虑到主题的多样性，很难把他归类为作家。他最好被认为是一个普遍的学者和博学者，理所当然地被称为“最后一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所有这些书籍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并建立了他的声誉。同时，他似乎对传播知识很感兴趣。这就是他用拉丁文写作的原因，拉丁文在当时是正常的、普遍的文化语言。他的作品具有很强的说明性，他经常诉诸于轶事，配以珍贵的石版画，并用拉丁文书写，毫无困难地在整个欧洲传播。

04 Athanasius Kircher的博物馆

Kircher还是一位非常勤奋的收藏家，1651年，他在学院的一些房间里建立了一个博物馆，这个博物馆很快就被称为Museum Kircherianum。收藏品包括罗马和伊特鲁里亚（Etruscan）起源的考古物品，还包括来自古埃及的考古物品，如小方尖碑和木乃伊，以及耶稣会传教士从世界各地带来的珍品。另一部分是由矿物、岩石、化石和奇怪的填充动物和骨骼组成的。他为自己的实验和描述了他的一些书籍，形成了博物馆最引人注目的部分，如博物馆的19个机械和光学机器和仪器的收藏，其中，有一个模仿鸟鸣的自动风琴，一个魔幻灯笼(Laterna Magica)，可以把图像投射到墙上，还有其他用于水力学、光学和声学实验的仪器。在这些乐器中有雕像，在它们的内部有螺旋形的管子，似乎在说话。其中一根声管将博物馆与学院的门房连接起来，用来通报参观者。这些奇特的机器被设计用来吸引游客的注意力，就像今天在一些现代科学博物馆里发现的一样。博物馆呈现了科学普及的形象，正如他所理解的那样，重点放在奇观上，博物馆被设想为“奇迹之屋”和“世界剧场”，该博物馆还试图展示一个小规模宇宙模型及其所有不同方面的东西（图3）。

Kircher本人花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向最杰出的参观者展示博物馆，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机器和他的解释让他们感到惊讶。对于他来说，向别人展示他的博物馆也是他喜欢做的一件事。该博物馆于1678年出版了一本目录，其中列出了42本他的著作，实际的数字可能更大，而且据保守估计，他在罗马生活的每一年都会有一本书出现在他的笔下。对这一庞大的文学活动进行一次批判性的调查将把我们引向遥远的地方，事实上，仅仅通读这份名单就需要耐心和毅力。然而，简单地考虑一下作者认为是他的杰作和其他一些受到公众极大赞扬的作品，有助于我们评价这个非凡的人，他的朋友认为他是一个深刻的科学家，他的敌人认为他是一个肤浅的骗子。

Kircher去世后，耶稣会委托菲利普·博纳尼神父(1638-1735)进行重组和绘图。1709年，他出版了著作《Museum Kircherianum》(539页，171个版本)。1870年意大利政府的没收结束了博物馆的存在。它的遗迹在1913年被整合，其中一部分被收入罗马博物馆的古人种学博物馆。

                                   图3 Kircher’s museum in the Roman College (de Sepibus, 1678)

罗马学院的Kircher博物馆

05 Athanasius Kircher知识从哪里得到的？

Kircher是从哪里得到他所有的知识的？他咨询了哪些消息来源？对此我们几乎不知道。有时在我们看来，他是一个外星人，一个魔术师，一个脱离我们现实的存在。

看过上面的“02 Athanasius Kircher的足迹和经历”就会知道他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罗马学院度过，当时还不知道罗马图书馆究竟收藏了哪些书籍。但是他在维尔茨堡度过了他成长的部分日子，他是在那里开始学习神秘学，叙利亚语和埃及语的。

Kircher的活动涉及各种各样的主题，他致力于他普遍的好奇心。其中一个重要的发现是在古代文献中，特别是在埃及文献中，寻找一种原始的古代智慧(prisca sapientia) ，它将为所有的知识提供钥匙。他认为，在新发现的亚洲和美洲文化中，不管语言和文化的起源是来自埃及还是来自中国，也可以找到这种原始智慧的痕迹，并且存在着东西方的平行。当时，在亚洲和美洲的耶稣会传教士正在传播关于这些文化的知识，Kircher可以接触到他们的信件。

Kircher作品的一个重要方面是他一生中的大量信件，他的2685封信件被保存了下来。2001年，在Kircher基金会成立一百周年之际，出版了一本Kircher基金会目录。它包括20种语言的2587份文件，信件来自42个国家的336个城市。在他的760封信中，可以找到四位教皇，两位皇帝，法国和西班牙国王，瑞典女王，主教，欧洲贵族成员，学者和耶稣会会友。在这些科学家中，有西班牙数学家胡安·卡拉穆埃尔(Juan Caramuel，1606-1680)，自然学家奥维迪奥·蒙塔尔巴尼(Ovidio Montalbani，1602-1672)，天文学家多米尼科·卡西尼(Dominico Cassini，1625-1712)，约翰内斯·哈维尔克(Johannes Havelke，1611-1687)和克里斯蒂安·惠更斯(1629-1695)，以及其他重要的科学家和哲学家如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Gottfried Leibniz，1646-1717)，皮埃尔·加森迪(Pierre gass)。通信中有一个特别的部分专门介绍了200多名遍布欧洲、亚洲和美洲的耶稣会士，Kircher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他后来写进书中的信息。

06 Athanasius Kircher科学思想

在他的研究中，他将亚里士多德自然哲学的学术版本与数学应用结合起来，并且不断地将实验和观察作为论证论据，以这种方式遵循刚刚开始的新实验科学的路线。他对观察和实验的不断使用，他称之为“哲学的新方法”，常常使他偏离中世纪以来欧洲大学传授的传统亚里士多德学说。Kircher坚持他的方法的新颖性，他求助于观察和实验，以及他对现象的自然解释的探索，使他在一定程度上置身于“新科学”的潮流之中，这种潮流由伽利略、约翰·开普勒(1571-1630)、弗朗西斯·培根(1561-1621)和笛卡尔等作家发展起来，尽管他的工作的其他特点使他超出了其极限。他普遍的好奇心经常导致他接受不加批判地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和事件，如龙、巨人和美人鱼的存在，以及他对神秘和深奥的喜爱。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似乎更属于不是现代科学的领域。此外，对他来说，在他对自然作品的研究中始终有一个终极的目标，那就是，它们的作用是作为一种手段，揭示创造的奥秘。因此，他的作品处于科学、哲学和神学的交叉点，同时也有来自神秘学、深奥学和封闭思想的贡献。

Kircher对象形文字的兴趣始于他看到了教皇西克斯图斯五世在罗马放置的方尖碑的图片。这种兴趣促使他将自己的才能奉献给埃及学多年，事实上，他在自传中告诉我们，这种兴趣在很大程度上是导致他来到罗马的一系列复杂事件的原因。因为他在破译圣书体方面的努力(大多是徒劳的)，他被认为是埃及古物学的创始人之一。

Kircher在罗曼诺学院当数学教授写了三部作品时，一部是关于磁学的，一部是关于光的，一部是关于音乐的。

对Kircher来说，另一个非常感兴趣的主题是磁性，他认为磁性是贯穿整个宇宙的力量，构成了所有现象与宇宙和精神属性相互作用的最终原因，1640年在罗马首次出版的《磁性艺术品》，就像Kircher笔下的几乎所有作品一样，是一部奇特而有趣的作品。它揭示了他不寻常的，怪异的，神秘的喜悦。他讨论了金属、植入物、动物、几何学、医学和爱情中的磁性。他描述了一种通过磁针(一种电报)与远处的人进行交流的方法。同情和反感，存在于个人之间。

第二部作品“ Ars magna luciset umbrae”，于1646年在罗马首次出版，1671年在阿姆斯特丹出版，里面充满了对光和阴影的观察和大量的插图。这项工作讨论了光的性质，颜色的产生，并描述了许多有趣的实验与玻璃棱镜。其中一章讨论了视觉和眼睛的结构，Kircher似乎对此非常熟悉。该书的其他章节涉及太阳刻度盘、天文学和各种透镜。在这本作品的第 X 卷中，Kircher展示了一个魔法灯笼“ lucernamagica”的图片（图4），这个魔法灯笼在1680年出版的《 Kircheriana 实验生理学》中再次被复制。这幅插图使人们普遍相信是Kircher发明了魔法灯笼。

图4 The magic lantern, from Giorgio de Sepibus, Romani Collegii Musaeum Celeberrimum, p. 39 Kircher的魔法灯笼：即早期投影机

Kircher的第三本书“ Musurgia Universal alis sive ars magna consoni et dissoni”于1650年在罗马出版。这是一本巨大的书，里面充满了各种乐器和乐谱的图片。在作品的开头，他讨论了人类和各种动物耳朵的解剖结构，然后描述了喉咙和喉咙的解剖结构。他讨论了人类的声音，各种动物的声音和不同类型的声音的原因。公鸡的鸣叫、蟋蟀和蝗虫的声音被详细讨论。

Kircher对神秘和思辨的热爱再次证明了自己，我们找到了“人体动脉脉搏的和谐”和“政治国家的和谐”的章节，在这两种情况下，Kircher发现和谐意味着健康和繁荣，不和谐的意味着死亡和痛苦。

这本书对音乐系的学生很有意思。浏览一下这本书，你就会对作者的勤奋印象深刻，他收集了大量关于音乐的细节，并对这本书中所包含的大量阅读和思考感到震惊。

07 Athanasius Kircher对医学的贡献

Kircher在医学上最重要的贡献是他对鼠疫的研究。甚至在1646年之前，他就用显微镜检查了鼠疫患者的血液。在他1658年的作品 Scrutium Pestis 中（图5），他注意到血液中存在“小蠕虫”，并得出结论，这种疾病是由微生物引起的。这个结论是正确的，尽管他看到的可能实际上是红细胞或白细胞。他还建议采取隔离、检疫、焚烧病人衣物和戴口罩等卫生措施，防止鼠疫的传播。是最早通过显微镜观察微生物的人之一。

图5 Kircher 著名的“ Scrutium Physical-Medicum ContagiosaLuis cjuae dicitur Pestis”

08 说在后面

Kircher对科学的兴趣，在本质上是一个神秘主义者。在他所有的作品中，始终存在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找到一些伟大的神秘哭泣，在所有的研究中都有一些隐藏的意义：数学是神秘的；天文学是对洞穴中神秘事件的研究；音乐是神秘的，能产生神秘的效果；光和影是神秘的；地球的中心充满了神秘的动物；古埃及象形文字是解开埃及之谜的钥匙。

但是，把Kircher这个名字与伽利略和牛顿的名字联系起来是牵强附会的。对于这两位伟大的科学家来说，未知是需要研究和调查的东西; 对于Kircher来说，未知是一些奇怪、不可思议和不真实的东西，它们充满了妖怪和黑暗的力量。伽利略和牛顿沿着黑暗的道路发光，基尔彻经常使他们更黑暗和更混乱。尽管如此，当我们回顾Kircher的生活，他包罗万象的兴趣，以及他令人震惊的文学成就时，把他描述成一个江湖骗子并指责他伪造文学作品显然是不公平的。

然而，我们还是不得不佩服Kircher对几乎所有已知科学进行攻击的巨大热情，他试图自己去理解它，并向他的读者解释它。他的作品的准备工作一定需要大量的阅读，虽然他可能没有掌握所有这些不相关的科学，但他似乎已经获得了这些领域的实用知识。如果不总是一个有鉴别力的作家，他肯定是一个百科全书。

2024-6-14于济南

主要参考文献：

1.   Ann Med Hist . 1939 Mar;1(2):105-120.

2.   Athanasius Kircher – A Man in Search of Universal Knowledge | SciHi Blog

3.   The magic lantern | Athanasius Kircher at Stanford

4.   Athanasius Kircher， eBook Published28 April 2004，https://doi.org/10.4324/9780203643884

5.   978-3-031-53008-1.pdf (springer.com)

6.   Athanasius Kircher, the Mysteries of the Geocosmos, Magnetism, and the Universe Hardcover – 21 March 2024

7.    Findlen (ed.), Athanasius Kircher. The Last Man Who Knew Everything.

8.      Osiris, Vol. 5 (1938), pp. 246-2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