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警告我们，毛主席万岁可以随便喊，但不能随便写。为什么？你写出来，别有用心的人随便更改一下，你就可能犯罪。在当时，这警告很有道理。如果你因此犯罪，你不会想到这是不是毛的问题，是不是制度的问题，只能暗恨那个篡改者，只能怨自己倒霉。 

现 在的北朝鲜，大概还是这样的时代，但他们觉得自己很幸福。为什么？这是一种原始的心理，幸福的来源只是跟周围的人做有限的比较，人类的嫉妒心就是这样有 限。全球化，并不能改变人的原始比较心理，人们不会跟过去比，没法跟将来比，也不会跟自己不认识的人比。这样，只要信息闭塞，即使大家都穷，人们也感觉很 幸福。这样的社会，当然不是公平的，一些隐蔽的问题，譬如强制交配，譬如草菅人命，常常很容易被掩盖。所以，多数人仍感觉很幸福，如果能跟领导人进行一次 皮肤接触，那就更幸福了。 

现 在的中国，尽管有什么wall来census，人们还是能获得更多的信息，谁勾结了，谁发了不义之财，谁以权谋私，谁践踏了什么，就扩展了原始的比较心 理、原始的嫉妒心。这样，许多人就梦回毛朝，觉得那个时代什么都好，就会复辟了，就想找回原始的幸福了。这样，毛的反右，毛的大跃进，毛的文革，都被美化 了，都有了公平正义的服装了，都是值得赞美的了。 

有人说，宁要贪官不要酷吏是历史的总结，因为酷吏的危害远远大于贪官，扩展一下就是，宁要昏君不要暴君。最好还是有别的选择。如果没有别的选择，你会倾向于选择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