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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很多高校中,棕背伯劳都是是比较容易见到的鸟儿之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棕背伯劳胆子很大,不太怕人,常常可以在3-5米的距离看到,而且喜欢站在高处瞭望,比较容易被发现。所以棕背伯劳也是生态摄影爱好者刚起步时最喜欢的鸟模特之一。
棕背伯劳(Lanius schach,Long-tailed Shrike),属雀形目伯劳科,体长24厘米左右。体态优美,颜色很正很养眼,但是千万别被雀形目种属的表象蒙蔽了你的眼睛。这棕背伯劳个头比麻雀大不了多少,行为却很像鹰隼,有小猛禽之称。观察棕背伯劳捕食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它会悄悄地迂回接近自己的目标而后发起突然攻击,很机警。曾经多次在它的领地看到它捕捉鹊鸲和野放的红嘴相思鸟,可惜都没有记录下来。下面这张是小数码拍的它在打埋伏,看来已经发现目标,注意力很集中,完全视3米外的我于不顾,随时准备出击了。看一看它的黑眼圈,像不像是戴着眼罩的佐罗?
棕背伯劳食谱很广,包括昆虫、蛙、蜥蜴、鸟和鼠类等,有意思的是,伯劳有把尸体插在棘刺上而后撕食的习惯。
可能是由于伯劳这种凶残的习性,在我国古代被看作是一种恶鸟,诗歌中很少有赞美它的诗句出现。甚至于其名伯劳的来历,也是充满暴戾之气:世传周朝大臣尹吉甫信后妻之谗,杀子伯奇,后化为此鸟。这种将猎物曝尸的习性,使它在西方也同样得到 “屠夫鸟”( Butcher Bird)的恶名。其实,伯劳虽然上喙的先端钩曲如鹰嘴,但同真正猛禽鹰隼之类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的,所以在撕扯食物时还要借助于棘刺来固定猎物。
提起伯劳,还有很多人会想起“劳燕分飞”的成语。在《乐府诗集·杂曲歌辞八·东飞伯劳歌》中萧衍有云:“东飞伯劳西飞燕,黄姑织女时相见”,即指伯劳多属候鸟,随着季节的变换而向东迁徙,而燕子则是南飞。没想到在1500年前的南朝,萧衍的优美诗句中竟然暗含了2种鸟儿的不同迁徙行为。只是在武汉,棕背伯劳是留鸟不迁徙的,常见的迁徙的种类是另外一种与之近似的红尾伯劳。
不过对于我一个大男人来讲,还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动辄想到别离。倒是小时候看过白毛女的电影,对杨伯劳的遭遇颇为同情,于是想当然地以为伯劳一定也是一个苦兮兮的小鸟。起初看到它都是形单影只,给我造成一种孤苦伶仃的假象,后来才发现,这家伙原来仗着自己是小猛禽,胆子很不小,常常是摆好姿势给你随便拍,而且伯劳还有自己的领地,在它的领地自然不会有其它的伯劳。棕背伯劳虽然比较易见,但我还没拍到过"两情相依时",周围也没看到谁拍到过,看来拍到繁殖期交配的伯劳还真的不是一件易事。倒是见过好几次一群小家伙在一起的情况。
诗经七月记载“七月鸣鵙”,应该是说7月的繁殖期的伯劳叫声格外洪亮。其实伯劳鸣声多变,还能模仿其他鸟的鸣叫,不注意常常会当做其他的鸟而上当,仔细听的话,叫声还是比较粗杂刺耳的。
棕背伯劳也有多个亚种。长江流域常见的是指名亚种(L.s schach Linnaeus)。云南一代有西南亚种(L.s tricolor Hodgson)。海南也有一个亚种(L.s hainanus Birckhead),个体明显要小于指名亚种。此外,还可见一种羽毛颜色偏深的“暗色型棕背伯劳”,属于羽色多态现象。
宋代李安忠以猛禽闻名,他曾画有“竹鸠图”,画作笔墨精微,是一副高度写实的工笔佳作,从银灰背羽及腰部颜色来看,鸟儿应该是楔尾伯劳,作品其实应该称之为“竹枝伯劳图”更为准确。这张画现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香港曾经发行过小全张,其中就有棕背伯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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