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新校区,二十公里的路,尽管已经过了最高峰时期,但高架路上有三起交通事故,开车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到。
试图在心里唤起整个开车路线,头脑中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但随着汽车前行,道路向前延展,残存的记忆一点点清晰。每向前开进一段,记忆中的道路就延伸一段,宛如导航仪随着汽车的行进逐步显示更多的道路细节。
校园一点也没变,但每幢楼里面早已是天翻地覆,都不一样了。
管钥匙的师傅还认识我,前台也还认识我,竟然没把我的名字忘记。寒暄一下,感觉上就像前几天刚碰到过我一样。恍惚中感觉我并没有出国两年,只是做了一场梦。
一点点的细节回忆逐渐恢复,就像从沉睡中极其缓慢地醒来时一点点地恢复意识。你无法确定哪一点上会突然恢复一点意识,就像贴膜没贴好充满了微小的气泡,东一点西一点的气泡,如星星之火。
一点点进入轨道,一切都和两年前一样,更加感觉像南柯一梦,在梦中我是天才、是国王,意气风发。如今一点点梦醒,国王和天才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缓缓化为碎片,直到最终烟消云散,时间回到了两年前,接续两年前的暂停点继续向前,啥都没有改变。
只是从人们的话语中知道一切都在变。学院整体搬迁了,考核越来越紧要求越来越高了,上上下下也都在大变革,充满了不确定。
钥匙不对,找来师傅开了门,俺走进当初济济一堂的收容所,如今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位教师在留守,其他的或是离职,或是傍上大佬,或是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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