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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19日,博客王鸿飞在《净化学界之周郎妙计安天下篇》中写道:“我是不要求净化学界的,我只求大家和谐一点,不要把真正做学术的人排挤得没有立足之地,只好呆在海外不回来。”
我在对该文的评论中也写道“打压本土人才不利于社会发展,还有可能把最优秀的人才逼到国外去。”
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真正做学问”的人,或是“最优秀的的人才”,遭了“排挤”,受了“打击”,就要跑到国外去。
在《周郎》一文的评论中,我向王阐明了为什么我要出文讽刺他(见评论3,4,10),我虽不觉得化学是我国的优势学科,但看王的崇拜者如此推崇他:“其实国内每个领域都找不到几个像王老师这样的资历和水平的科学家。”(见《周郎》评论23)。想来他也是个很优秀的人才,或是最优秀的人才之一。所以我衷心的盼望他一直留在国内服务。
回到刚才的问题,为什么要因为“排挤”和“打压”跑到国外去?
学者求学,当然希望要传播它,学之不传,不仅仅是一个外部条件的问题,有没有学者自身的原因呢?
你是否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呢?
你是否太把自己的学问当个宝了呢?
你是否过于孤芳自赏,洁身自好,弄的像海瑞一样“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呢?
你是否一意孤行,钻牛角,撞南墙,而且九牛拉不回,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呢?
排挤和打压你的人是不是有意在考验和历练你呢?(参见附录:留侯论)
如果这些答案都不是,你真的遇到鬼了,那我送你八个字:
“以正治学,以奇立名”
在拙作《学者急需加强的四个身体器官》,我写道:
学术上要有一手——此为学者立身之本。
政治上要懂一手——不想算计别人,也不能轻易让别人算计。
恰当之时来一手—— 审时度势,适当出击。
关键时刻露一手——危急时刻,方显英雄本色。
必要之时放一手——学会放下,明进退,晓取舍者可以无穷。
有人可能觉得这样做学问就像在搞政治了,觉得“脏了,不纯洁了,不学术了”。
但我觉得真正做学问的人并不都是政治上的侏儒,学者不该只有追求学术的热忱,还应有传播所学的能力。做学问是不能像搞政治,但学术界也是一个“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躲得过吗?
名正则言顺,则纲举目张,人家能够排挤和打压你,无非欺你名未正而学未立而已,所挟者,无非“名、权、钱、位”四张牌。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办法做到“以名制名,以权压权,赚钱养学,求位立名。”
如果这些你都做不到,那更恭喜你,因为你可以从此修身养性,笑看风云,争取像马寅初一样,比排挤和打压他的人活的都长,看谁笑到最后。
上次苏东坡的诗只引了一半,这次用完整的结尾,苏乃无国可出之人,但千古流芳,愿与诸君共勉!
和子由渑池怀旧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知否,路长人困蹇驴嘶。
附录 留侯论
苏轼
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夫子房受书于圯上之老人也,其事甚怪;然亦安知其非秦之世有隐君子群,出而试之?观其所以微见其意者,皆圣贤相与警戒之义,而世不察,以为鬼物,亦已过矣。且其意不在书。当韩之亡,秦之方盛也,以刀锯鼎镬待天下之士,其平居无罪夷灭者,不可胜数,虽有贲育,无所复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锋不可犯,而其末可乘。子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逞于一击之间。当此之时,子房之不死者,其间不能容发,盖亦已危矣。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何者?其身之可爱,而盗贼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盖世之才,不为伊伊、太公之谋,而特出于荆轲、聂政之计,以侥幸于不死,此固圯上之老人所为深惜者也。是故倨傲鲜腆而深折之,彼其能有所忍也,然后可以就大事,故曰:“孺子可教也。” 楚庄王伐郑,郑伯肉袒牵羊以逆。庄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勾践之困于会稽,而归臣妾于吴者,三年而不倦。且夫有报人之志,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刚也。夫老人者,以为子房才有余而忧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刚锐之气,使之忍小忿而就大谋。何则?非有平生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之间,而合以仆妾之设,油然而不怪者,此固秦皇帝之所不能惊,而项籍之所不能怒也。 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项籍唯不能忍,是以百战百胜而轻用其锋;高祖忍之,养其全锋而待其弊,此子房教之也。当淮阴破齐,而欲自王,高祖发怒,见于词色,由此观之,犹有刚强不忍之气,非子房其谁全之?太史公疑子房以为魁梧奇伟,而其状貌乃如妇人女子,不称其志气。而愚以为此其所以为子房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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