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高明
小时候,笔者生活困难,全国农村大都处于尚未解决温饱问题阶段,而我家的情况更差一些,因为劳动力少,挣工分也少,吃饭是大问题。但是,那个时候没有其他压力,上学、劳动、玩耍是生活主要内容。笔者小时候异常淘气,每天晚上在外面疯玩,都是大人出来喊,才回家睡觉。玩的内容也非常简单,其中“藏老闷”(捉迷藏,老家闷发音mei, 平声)是农村男孩子最爱玩的游戏之一。
有一天,天刚黑下来,我们几个小伙伴就开始玩“藏老闷”。我去躲藏,别的孩子来找,明明我在黑底里藏好了,可还是很容易被伙伴们发现。甚至,天再一黑点,我索性就看不到他们了,走路得用手摸。
开始几天没有注意这个事,后来小伙伴们感觉不对劲了,争先恐后地告诉了我父亲。我自己也感觉不适应,天一擦黑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了,一个人也不敢走黑路。
父亲感到不对劲,“再穷也得治病”,这是他对生病的态度。于是,第二天带我到公社卫生院。原本以为得了什么大病,不料医术非常高明的公社大夫,没有用什么高级仪器,甚至连听诊器也没用,仅仅根据父亲的几句描述,就找到了症因:缺乏维生素(当时他没有告诉我们是A,因为作为农民的父亲和还是孩子的我是根本不懂什么维生素A的),是由于营养不良引起的,症状学名是夜盲症,农民俗称“鸡宿(老家发音xu,平声)眼”——因为天黑下来,鸡看不到东西而得名。
大夫开的药方也很简单,给了一瓶鱼肝油,花了几毛钱记不清了,反正不超过一块钱。不像今天这样,大夫开药都是几个疗程的,动辄几百元。
也别说,每日吃几粒鱼肝油还真管用。逐渐地,我晚上又能看到东西了,又能去玩“捉迷藏”了,小伙伴们再也轻易找不到我了。从此,该病再也没有犯过,以后的生活条件也逐渐改善了,尤其上了大学后,大一下来我的个头竟然又窜了6厘米,因为那时候大学里吃得好。
40年以后,全球著名的生物科学家与生物技术公司一道,发“宏愿”要解决非洲、亚洲等地的夜盲症问题,而其方案,不是当年医生用的一瓶鱼肝油,而是要用转基因的办法,将控制胡萝卜素(β胡萝卜素在人体中可转化为预成维生素A)的基因转移到水稻中,让水稻自己生产维生素A,所产生的大米为黄金大米,据说这个发明是“本世纪以来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遗憾的是,这个发明的安全性问题没有得到解决,经适用性问题也存在很多漏洞。黄金大米中的胡萝卜素含量(3.67 g/kg)还不如菠菜的高(3.87 g/kg), 要连续吃几十公斤黄金大米才能够得到一瓶鱼肝油的维生素A量。
更跷蹊的是,上述转基因大米试验是用维生素A本不缺乏的中国儿童来做的,是在中国湖南衡阳80多名6-8岁儿童人体偷偷摸摸进行的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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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界中根本不能存在什么垃圾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