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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六届环境与发展中国(国际)论坛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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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高明
会议背景：第六届环境与发展中国(国际)论坛暨第四届中国国际建设环境友好型社会成果展览会17日在北京展览馆开幕。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周铁农，全国政协副主席张榕明，原全国政协副主席宋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解振华等领导出席开幕式。环境保护部部长周生贤出席并作主旨报告。本发言在西苑饭店鸿运厅举行，主题为“推进农村生态环境建设”，由原中国科学院副院长孙鸿烈院士主持。感谢新浪公益文字记录，笔者对一些录入错误进行了订正。
论坛官方报道：http://www.gov.cn/gzdt/2010-09/18/content_1705130.htm
新浪公益详细报道：http://gongyi.sina.com.cn/z/envforum/
孙鸿烈：由于时间的关系，最后请科学院植物所蒋高明同志。
蒋高明：尊敬的孙院长，各位来宾：由于时间非常紧张，我就非常快地讲了。现在农村的问题，农村出现了环境问题，现在的农村环境，当然也污染了。那么有没有一个生产与发展都能解决的方案？我们的思路就是在健康的环境下进行农业生产，在显然就是让农业循环起来。在这里边，我想去世的侯先生，就是侯学煜先生，我想在座的各位年轻的可能不知道，他强调的要发展大农业。我们在侯先生思想指导下进行这个探索。
我先介绍大概农村环境污染状况。关于详细的情况，我想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展开讲了。过去三十年，我们是牺牲生态环境来换取了那么多钞票，但是其中有一部分钞票让美国人拿走了，拿不回来了。这种牺牲环境换钞票的模式，我们肯定不能走了，西方的路走不通，因为中国人多，现在有14亿人。美国以世界5%的人口消费着世界上25%的石油，仍嫌不足。中国要达到美国人均能源消费水平，全世界生产的石油还不能满足我们一个国家的需求，将来得需要4个地球。所以我们将来的经济发展一定要考虑我们的子孙后代。关于水资源问题，现在有一些不法的企业，他宁愿花钱去建污水管道，也不愿意交污水的处理费。我想这是个更加严重的问题。我们到欧美国家去看，尽管他们有很多很多的好方法，但还是将污染转移到他国，洋垃圾就是明显的例子。在广东一个地方，发达国家的洋垃圾都拿到这里处理。北京的水源也面临污染，因为污染官厅水库退出了饮用水源行列。
我们还是回到我们的农村。农村因为环境污染，耕地生产力实际上是在下降的，这是工业化农业的一个弊端。因为种地不挣钱，人都跑到城里去了，没有人愿意经营农业，为图省事农民拼命往地里施化肥。刚才几位专家讲了，农村出现了很多畜禽粪便污染，粪便原来是很好的肥料，现在把生态链条改了，各管各的，耕地缺少的元素靠花肥。这就造成了我们很多的污染问题。我们的化肥从50年代每公顷4公斤，上升到我们现在的434公斤/公顷。耕地里到底用多少化肥？我们做过了一个实验。我们觉得中国的化肥用一半也能满足我们现在的粮食，那当然另外一半就要用有机肥。
同样，我们环境恶化了，我们现在付出了健康的代价，身体的代价。在美国也一样，他们现在吃的东西很便宜，但是他们很多的钱都交给医院了。这个很显然是环境恶化的问题。还有一系列的儿童出生缺陷问题，农村环保困困重重，光收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要从根源深解决。我们重点来探讨这个问题，生态循环农业就能破解农业环保难题。我们知道产量和质量都是有矛盾的，你要提高产量，你的质量就下降了。我的产量不要提的太高，只多一个环节。
关于GDP的问题，罗伯特肯尼迪有一个描述，我就不展开讲了。我想这里边一定要考虑我们中国农业传统的模式。我们是一个农业大国，从春秋战国到近代的思想家农学家，从墨子到氾胜之，都在想农业的大问题。其实农业问题核心的核心就是人必须勤快。美国人面临大的问题，100个里面只有2个人是种地的。第一次绿色革命就是帮助19个发展中国家摆脱粮食危急，人变懒了，那么代价就是耕地污染，食品安全出现隐患。
关于有机农业的一些原理，我不展开讲了，我重点讲一些我们的实验。国内也有一些成功案例的，有些离我们不太远。北京顺义有一个绿牛农庄，大概有40多亩地，那是一个美国人在那开的，当然他这个质量是第一，因为它非常高端的，一般的穷人是买不起的。在北京还有一个小毛驴农场，这是市民的农场。这是河南兰考南马庄。另外我考察的在国内做的比较彻底的有机农场，应该是河北枣强安金磊的，只是他把秸秆这块没有利用好，需要买人家的鸡粪。所以我们在他的基础上，也做的一个实验，到现在已经有5个年头，核心出发点还是利用秸秆，把它变成粮食；另外还是最好的肥料，这个肥料回到田里去。如果成功，中国化肥厂可以关到一半，关掉一半产量还不会低。这个实验核心的数据因时间关系我不能展开讲了。
我们看看这个，农民烧秸秆。为什么农民烧秸秆？正是由于这里面不挣钱。以前是男耕女织，现在是女耕男弃，男的都跑出去了。以前我们知道草原有火灾，现在草原退化了，没有火灾了，火灾到农区了。几任总理一直强调秸秆的问题，秸秆确实是一个核心的抓手，从这开始做，能把农村环保的很多问题解决。因为我们知道，农村的很多污染都是来自焚烧秸秆。
那么，我们利用生态学原理，让农业中的元素通过物种都循环起来，我们要把化肥、农药、农膜、饲料添加剂甚至转基因，都不用。我们现在解决问题的方法，是在做加法，就是问题出现了，再想新技术；我们用减法，看看减下来，它会是一个什么样？核心还是秸秆突破，这是我们引进的面包草技术。推广给农民，如果减少成本，也可以不做面包草加工。总而言之，要把它变成牲口的饲料。做实验之前，这个实验是在山东平邑县，在做之前，这个秸秆就这么堆放的，经常会引起火灾。然后我们把它变成饲料，养牛羊，到底看看这个能不能变成肉？能不能吃？传统上来说，它就是秸秆饲料。几个专家都在提沼气池，这里我们也在做。只要是农民在家，他还是愿意操作，给130户农民做了沼气池。牛粪是很好的有机肥，简单的堆一肥就可以了解决了，盖一层塑料膜或者黄土更好。
在这里并没有化学的东西，那就是有机的，把它变成有机食品。关键的关键还是虫子，虫子怎么办？现在依靠的就是杀虫剂了，就是各种农药。因为现在国家补贴农药，农药很便宜，买了就向地里喷。我们把虫子抓了喂了鸡，那个地方反而没有虫了。另外就是用牛粪来喂蚯蚓，草可以喂鹅、喂鱼和蝗虫。建立了生态平衡以后，虫子是越抓越少了，我的学生向我“抱怨”，说她今年抓的虫子比去年师姐抓的少多了，去年多的时候一个晚上抓10斤，今年最多抓2斤，文章怎么写啊？我说好啊，这说明物理加生物的方法有效果了。由于时间的关系，就讲这么多了，谢谢！
孙鸿烈：11点50要开闭幕式。我想今天这个会，谈的还是很好的。首先大家对农村的生态环境问题严峻性，我想大家听了以后都有所了解，确实是非常的精彩。我想今天大家谈了，给我们说了从源头上防治，合理的施肥，合理的放牧，必须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从源头上来解决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污染了。而且今后农业生产，毕竟有粪便的排放，有秸秆的废弃物，他们给我们提供一些很好的例子，就是怎么把废弃物变成有用的东西，利用起来，他们提了很好的一些经验，所以我想，今天这个会也给我们做了这样一些说明，有些实例我也学习不到，原来我也不知道有这些情况。我想大家在座的，我看都是年轻同志，我想你们大概又学习了不少东西。谢谢大家。特别感谢七位嘉宾的演讲，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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