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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下旬,泰国国王84岁生日,举办了各式各样的庆祝活动。我参加了其中一个学术活动,使我有机会到云南之南去看一眼,是期盼了很久的一次旅行。会议前不久,泰国遭受水灾,湄南河的水,淹了很多地方。大水甚至进到曼谷市区的玉佛殿和大皇宫。不过我们的会议是在离曼谷有四个小时车程的Nakhon Ratchasima, 那边一切正常,会议组织方在考虑了各种因素后,决定按原计划开会。只要曼谷机场开放,交通上没有问题,会议就可以进行,因为组织这样一次会议,实在是不容易。
从北京飞曼谷,原来定的是国航班机,可能和水灾有关,到北京后发现那班飞机取消了。只好换乘泰航班机,晚了几个钟头,到曼谷时是晚上9点左右。入关折腾了半天,等接机的班车接到几个航班下来的与会者,已经是过了午夜。那是一个双层大巴,载了八、九个人,有四个好像是印度人,车里空空荡荡。到会议地点已是凌晨。赶紧睡了一会觉,然后挣扎着起来去听上午的大会报告。那天下午才是会议的开幕式,这是我头一回碰上这样的安排。这样安排是因为下午泰国诗琳通公主要来主持开幕式,一切都得以她的行程来定。
皇室的人过来就是不一样,一大早就见到军警在饭店里站岗放哨。我穿着很随便的衣服去吃午饭,因为我怕着正装去吃饭,一抢吃把衣服弄脏,没法去见公主,计划吃完午饭再换衣服。结果公主在午饭时到达,也要吃饭,还要午休,整个饭店里各个楼道路口都被封锁,戴着白色军警头盔的军人微笑着把我挡住,我回不了房间了。那时我很郁闷啊,总不能穿一件被菜汤污染了的褂子去开幕式上见公主吧。纠结了好半天,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放行了,可能是公主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
我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发现每个楼层每个过道口都站得有军警或饭店的工作人员。这才感到泰国的皇室还是很有权威的。后来在外面转的时候也发现,泰国大街小巷,城市乡间,各地除了佛像,到处都是皇室的人像。而皇室人像中,除了泰国国王,就是诗琳通公主的像比较多见了。老百姓好像对这位公主印象很好。从我听到的当地人的说法,都比较喜欢她。她对中国文化很有研究,还在北大跟季羡林学过中文。她给人一种平民感,很有热情,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她身上挂了几个相机拍照的激动样子很经典,也不知是为谁在拍照。在我们的会议上,尽管她因为劳累,在台上显出打盹的迹象,但下来后,逐个的听会场外一些专门挑出来的展板内容,并且仔细记笔记,不容易,令人钦佩。
按我们得到的通知,除了特许的记者,别人是不许照相的,所以我没有带相机,没有照片可以在这里放。我就站在诗琳通公主身边,感觉到她其实是个很和善的人,非常遗憾没有带相机,没能留下两张照片,特后悔。诗琳通公主的事迹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到网上去查,很多的,涉及季羡林,汶川,佛教,北京奥运,等等。不同的文化,表现出来的形式是不一样的。比如公主给公务员发奖状,给她传上奖状的人,得跪在一边。而领奖的人,得低着头,用一只手接,然后退下,才能两手捧着,退了一定的距离,才能转身走。这是在泰国从皇室活动上见到的一斑。
到泰国去一趟,有很多见识:皇宫、寺庙、佛像、披迈石窟,农村,水淹过的街道,照片也拍了一箩筐,一直也没有机会整理一下。我就先记点我们会议的招待宴会吧,民以食为天,吃总是很重要的。那个宴会是在一个公园里露天举行的。当地的各种小吃,分作好几摊在公园的草地上进行。烤的煎的,素的荤的,花样不少。给我的基本感觉是比较干净,简单而从容不迫。与会代表可以一边观看,一边品尝他们做出来的东西。
宴会正餐,就是美女们拿一“簸箕”端上各个小摊做出的各种食物,放到客人的桌子上。看见那一簸箕的食物,当时我想到的有三件事:一是他们的宴会没有酒,大概和他们信仰佛教有关,有点遗憾,但也只能如此,入乡随俗,喝水喝汤下饭吧。二是他们也有不少肉食。95%人口信佛的国度,仍然也吃肉。我猜想这是因为人的身体健康是佛祖关心的事之一。三就是我觉得端上来的东西不多,有点担心不够我们一桌人吃,这是吃货最常见的一种担心,说起来都不好意思。
我特别喜欢吃的是一种核桃大小、圆形的香肠一样的东西,我叫不出名字,可它味道很好。我也饿了,趁人不注意,连着吃了两三丸,那东西瓷实,吃了后心里就有了着落,今晚是可以过了。在我和别人的努力下,我们桌上那一盘东西很快就下去了。然后发现我怕不够吃的担心是多余的。任何一个盘子里的东西少了后,东道主的漂亮MM马上会把盘子添满,让你接着吃。我吃不大动了,还有点惭愧。
泰国的舞蹈表演,我不大懂,从装扮和动作来看,感觉受到佛教的影响。值得特写的一段,是我正在埋头吃的时候,来了一位仙人,我只顾吃没有听清楚介绍,所以不晓得名字,好像是某年的泰国小姐。她出场时的几个动作表演,大方而有品味,举手投足都很得体,潇洒漂亮。后来她一坐下,居然和我们邻桌,气场很大,让我喘不过气来。其它几十桌人的会友看着我们,羡慕嫉妒恨就不说了。她那张桌上坐了几位当地的领导,叫什么官我也没弄明白,明白了也没用,反正是美人陪英雄,哪儿都一样。
我的相机装了个24-105mm的镜头,对着美女拍照。包里有个变焦的长焦镜头,但不好意思换。我们离得太近了,我怕换上长焦头,一推镜头就顶在人家鼻子上了。光线很暗,没有闪光灯拍照不容易,所以老是在用不同的光圈快门试,真是到了关键时候,才知道自己功夫不够用。她看见我对着她拍照,很友好地对着镜头微笑,停留数秒让我拍,我很感谢。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很萌很自信,即使对我这样拍照的人,也是回眸一笑。
那次开会,还是受到了水灾的影响。我到会场后才发现,有些人的飞机被取消,无法到会。我报告的那个上午,前半段两个小时就我一个人讲,主持会议的人就放手让我侃,我也毫不客气用这个机会,推销亚洲陆相生物年代地层和哺乳动物分期的一些概念,本来20分钟的报告,讲了一个多小时,讲得我直找水喝,感觉跑这一趟真的值了,居然给了我一个专场。
写这篇东西,是因为看到诗琳通公主殿下4月6日至11日访华的报道,想起来自己去泰国的事。那一趟可以说的东西不少,先搁几句在这里,免得忘了,以后有功夫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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