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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班的时候,路过惠特尼-休斯顿童年时唱歌的教堂,也是她葬礼和告别仪式的教堂,顺便弯过去看了一眼,留下一支红玫瑰。这个教堂在新泽西州纽瓦克市中,一个看上去不富裕的街区,大部分居民都是黑人。教堂不大,是新希望浸信会教堂之一,外观极为普通,甚至没有一般教堂常见的建筑模样。这里是惠特尼-休斯顿初现歌唱天赋,走向成功的起点,也是她最后回归的地方。我到那里的时候,警车已经把教堂周围几个街区封锁。教堂周围有很多的人,还有不少媒体的记者,在街角上占好了位置,架上了摄影机。人们到这里来表示悼念,教堂外面的栏杆上,摆满了各种花卉、蜡烛、气球、照片、问候的卡和很多签名留言。
1992年,惠特尼-休斯顿(Whitney Houston)与凯文·科斯纳(Kevin Costner)联袂主演电影《保镖》,电影主题曲《I will always love you》由惠特尼演唱,一炮而红。这首歌常见的直译是《我将永远爱你》,如果我来翻译,我会把它译得简单点,比如《爱你不渝》。我下面把它简写为《爱你》。
《爱你》 这支歌是1973年创作的,作者和演唱者,是美国乡村女歌手桃丽·芭顿(Dolly Parton),最初出现在她演出的一个电视剧中,当年也是很红的歌。 但芭顿演唱的乡村风格,和休斯顿的演唱完全不同。前者更生活化一点,后者对歌曲进行了重新编曲,融入了美国黑人的灵歌风格,让歌曲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我看过《保镖》这个电影,也喜欢《爱你》这首歌,以及惠特尼其它的几首歌。但到昨天为止,我除了歌名外,《爱你》这首歌的歌词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似乎也没有必要去知道,因为音乐有自己的语言,可以直接诠释一种情感。惠特尼显然是很有天赋的,嗓音富有力度,音域广阔,歌曲开头叙事般的低音,犹如深蓝色的海水在缓缓的移动回荡,聚集着能量,最后对爱的呼唤如潮水涨起,奔腾爆发,势不可挡。那种痛快淋漓的声音,能喊出来的人不多,弄不好会把心吐出来。歌中所表现的情感,更是人生中很少能真的见到的,无论是在城里的灯红酒绿中,还是在郊外的荒滩野地上。所以,它让人向往。
除了音乐的美好外,惠特尼-休斯顿的过世,也让人对人生有些感慨。比如,她知道女儿吸大麻时,很恼火,但已经没有办法劝阻女儿。己所不为,勿施于人;反之也是一样。人们通常都懂得各种道理,但要遵循道理而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一方面吸毒,挥霍无数,另外一方面,她又在自己那个教堂边不远的地方,捐款修建儿童医院。人性的复杂而又脆弱,在她身上得到体现。人们常常叹息,一个人从贫寒变得富有时,会出各种毛病。其实人们通常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贫穷的人群中,出各种毛病的人更多,只不过问题不同而已。贫穷得痨病,富贵上毒瘾。大千世界,一个普通的人去世,不会弄出这么多的动静。问题在于贫穷中的人,无论有什么毛病, 死了就悄悄的死了,别人看不见而已。
这个世界,的确让人看不清,真正完美的事物很难有。惠特尼-休斯顿从那个简朴的教堂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辉煌地走了一圈,又安静地回到那里去,对我这个因信过神而不信神的人来说,只好冷眼旁观。但在惠特尼-休斯顿走了的时候,我还是想说句感谢的话,我很喜欢她那些能打动心的歌,比如《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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