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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农大27名学生和1名老师做山羊解剖实验感染可怕的布鲁氏菌病,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却是最近两天才在媒体上报道。正值大学美好时光,因为教师的不规范导致可怕的传染病,身体上备受摧残,心理上更承受难以想象的打击。布鲁氏菌病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与甲型H1N1流感、传染性非典型肺炎、艾滋病、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炭疽病等20余种可怕的传染病并列的乙类传染病,难以治愈且可能反复发作[1]。只是想想就能感概这28人的命运是何等不济,虽然责任在校方,事情也已经发生,院长书记被下课,但是金钱上的赔偿能换来健康的身体吗?健全是金钱能衡量的吗?即使校长书记下课又能换回他们的健康吗?28个人的健康权利受到侵犯,无论如何不能原谅。这也不只是对28人的伤害,而是对28个家庭的伤害,伤害到他们的祖辈父辈,影响到他们的余生以及下一代的命运,这是何等重大的教学事故!事故发生在非常平凡的事情和平静的时刻,这不得不让人惊汗,我们谁都可能在一不留意的瞬间为以后埋下祸根。如果实验单位严格按照规章规则办事,事故一定能够避免。一时疏忽终酿大祸,事后后悔也好,弥补也好,吸取教训也好,通通不能扭转28人躺在病床备受煎熬的结果。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起重大教学事故,不只反映学校安全的欠缺,也恰恰反映我们国家对待安全的意识欠缺,这次恰巧是从学校这个角度露出而已。我们有很好的规则,有很多的条款,但是执行力严重不足,所谓的脑瓜子灵活,处处彰显的却是大愚若智的小聪明。
国家重视预防不够,与此相配的就是国民没有意识来应对突发危机,消极懈怠并且抱着侥幸心理。更多的人是根本没意识去注意这些,责任在于政府部门缺失预防教育。我们习惯在事情发生以后再来反思,身边的事例掰指可数。非典之前,我国没有针对公共卫生的应急措施,非典在广东发生之初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并开展预防。经此惶恐大役,国家才意识建立公共卫生应急体系的重要,并出台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后来才有经常听到的“立即启动了第x套应急预案”之说。汶川地震是另一个突出例子,面对突如其来的8级强震,大家不知道是跑是躲,躲哪里,怎么躲等等,一派惶恐不知所措的乱象,这是造成重大伤亡的原因之一。再看3.11日本地震海啸双重灾难发生时,日本国民很冷静,大家知道怎么应急,因为平时有习以为常的演练。川震已过去三年,能看见的除了重建起来的家园以及所谓的信心,我们能看到政府通过各种方式不断组织人民应急演练吗?能看到各地学校不定期组织学生应急演练吗?除了地震那段时间成都有学校组织学生避震演习,以后再没有看到,也没有听说。同一地区再发生大地震的可能性太小,而且重建已是按8度9度设防,所以我们不需要谨慎应对?依然是要命的侥幸心理,还是我们的政府根本没精力来组织不能马上看到效果的演练?
最好的预防就是教育。但是有多少家长有意识教孩子面对火灾怎么逃生,有多少学校去组织演练,重要的是有多少家长和老师自己知道怎么逃生?有多少人会在家中车里配置灭火器?有多少人关心单位里的灭火器放在哪里?又有多少人会用?有多少人去注意电源总开关在哪里?有多少人参加过红十字急救培训?有多少人在生活中会想像“当……的时候,我该怎么办”?政府没有意识组织和教育民众进行演练,于是学校和家长也意识不到训练孩子应对突发情况能力的重要性。即使新闻中常常看到各地应急演练的新闻,但遗憾的是,一类是针对恐怖(犯罪)分子的演练,一类是诸如消防官兵应对突发险情的演练,恰恰缺少人民群众积极参与的演练。在发达国家,从城市到社区到学校到家庭,政府会提供条件让人民参与各种演习,大部分人都具备必要的自救技能。比如发生交通事故,别人可以立马施行专业的救护,我们大部分人却只能干等120,或者嗷嗷大哭。前段时间上海机场(也或许是车站)一位妇女晕厥倒地,国人无一伸出援手,最后靠一位老外朋友果断施救。这件事情,一方面是我们怕救人不成反倒被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公民社会的道德问题),更重要的是大家不懂如何施救。
发生重大事故,最大程度的自救能赢得宝贵的黄金时间,而不是完全去等和靠专业人员。政府不重视,人民不可能自发重视,没有意识,更嫌麻烦,侥幸心理普遍存在。一旦出现突发情况,我们要么采取不科学方式应对,要么干瞪着傻眼,后悔已无济于事。东北农大实验事故,如果购入山羊的程序规范,自始自终按照规章办事,这个事故完全能够避免。只是可惜了28个人,他们的健康或许不能再重建,这是最大的遗憾。
又闻华东理工大学两研究生昨日做化学实验时操作不当被炸伤[2]。实在是遗憾。实验室是成果地,也是危险地,各种化学药品,各种有毒有害,用前看使用说明和注意事项,这是规矩,学生不太注意,老师也缺少多多提醒。看来心中常有应对一不小心的意识是很必要和很重要的,有备无患嘛。
九月三日深夜 浙江富阳
【1】东北农大多名师生因动物实验染传染病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1/9/251943.shtm
【2】华东理工大学两研究生做化学实验被炸伤http://news.sciencenet.cn/htmlnews/2011/9/251950.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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