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无可替代

昨天下午，去托管接诺诺，他正在做作业。托管老师说：数学基本做完了，语文还没做。他很贪玩，要一直盯着他，如果不盯着，他就玩去了。

颇有些生气。因为在家里也是这样，前天晚上因为作业磨蹭被他妈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窃想，在学校上课是不是也这样呢？是不是老师盯着就听课，老师没注意就玩去了呢？班上50个孩子，老师哪顾得来啊！想着，就打冷颤。

回到家里，叮嘱他赶快做作业，我准备晚餐，可晚餐做好了，他还只做了几个语文题目。

吃了饭，咆哮着要他把作业做完。经检查，语文、数学错误都很多。

我觉得他在学校上课有问题，打开他的数学书，翻到退位减法，问他学到哪里了，他说这里都学了。然后把教材往后翻了十来页，说学到后面去了。

因为数学老师布置作业时才说学退位减法，我想没有那么快。就与他一起看退位减法，爷俩共同学习了十来个十几减九的题目，他说他知道了。可再出个题目，他仍然不能按刚学的方法解答。

时间不早了，不能继续下去了，洗涮睡觉。

今天早晨，叫他起床，在给他穿衣服时跟他说：诺诺，在学校上课一定要认真听，如果没有听懂，下课可以问老师，班上那么多同学，老师也照顾不过来，回来可以问爸爸，爸爸不可能每天把你在学校学的与你重学一遍，也没必要，但你不明白的地方爸爸可以教你，如果没学明白的不及时的弄懂，以后就会越学越难，就不想读书了，好吗。

他说好。

洗涮完，临出门换鞋子时，他说：爸爸，我们要在株洲我们小区旁边的小学上学，而不是在长沙燕山二小上学就好。

他轻轻地一说，我心头打了个冷颤。

赶忙蹲下来，轻声地问：为什么呢？

他说：株洲那里我们到学校只有几步，而这里要走这么远。

那边要过马路，到学校还远一些呀，这里我们出门就到了，近一些呀。

如果在株洲，妈妈就不要每天清早起床，也不要隔一天才回一天了。

原来，这才是他要表达的。

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感觉眼眶有些湿润。

轻声问，你每天想妈妈吗？不敢让他看到我有点哽咽。

嗯。

暂时没办法，只能这样了。到年底就会好些了，长沙到株洲的地铁开通了，妈妈就可以每天回来了。

地铁比火车快吗？

嗯。

昨天晚上就没有跟我读故事。

爸爸不是每天晚上跟你读了吗？

但昨天晚上没有读。

昨天晚上因为太晚，所以就没有读了。

那星期六上午你要给我读一个，晚上要给我读一个。

好。

然后，我们一起出门。

为了减少内心一点的愧疚，我试图拉着他的小手，可他不时挣开，我们一起到粉店去吃早餐。

整个早晨，心里一直很沉重。

送完他上学后，我一直在想留守儿童和我多次折腾的问题，小孩是最好的窗口，家庭状况，生活状况透过他都清醒地反映出来。

对于小孩来说，在满足他有玩具和有时间陪他玩后，一家人每天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每天在惦记着这些事，但是，小孩不会掩饰，他每时每刻说出的话都是发自他内心的。

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思考着一路走来经历的事，真是心潮起伏。

早两天在植物园玩时，遇到曾经一起考到炎陵工作的伙伴，比我早半年调回株洲。在聊及一起考进去的人和事时，谈及其中的一位比我们年龄还小，现在已改非，相当于提前退休不要上班了，如果我们还在那边，也同样可以这样。因为现在领导职数偏多，如何消化是一个问题。

不再去想那么多，人生没有如果，只有结果，不会重来。

可成人的一个决定，既是对自己生活的选择，更决定着小孩的成长品质。

未来的路还很长，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