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何时才能真

这段时间重读先秦文学，在阅读《论语》“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逊，远之则怨”。仔细思虑，孔子是一生不和女人有瓜葛的，他曾很愤激地说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且他手下弟子三千七十二贤人，子贡、子路等与他行则同车止则接席，老先生若和女人有来往，肯定不大便当，也有损形象。《论语》中有关他与女人的记载只是在和卫君的南子夫人乘车于街上风光了一回，就遭到了认真而呆板的子路的质疑，弄得他指天发誓：“如有否者，天厌之，天厌之”。人到了圣人的地步，就不大能恋爱自由了。

因此，孔之这句发自肺腑的感慨决不是经历的女人多了，在女人那里吃的亏多了，才这样醒悟的。所以，他的这句意味深长的感慨应该是来自他的夫人，当他“志于道”而周游列国时，孔夫人独守空房，难免有些闺怨之情，她又不是“志于道”的女圣人。待终于盼到丈夫归来，想亲热一些，也许圣人还是板着因壁碰得太多而铁青的面孔，一副圣人样而非丈夫样。孔子不怪自己疏于齐家，轻视夫人，反而怪妇人不逊且怨，并进而推论凡女性皆难伺候，这个论断应该是有失偏颇的。

据《韩诗外传》记载，孟圣人的夫人傲慢，他就要休她，《列女传》说孟子夫人在自己卧室中袒露了些，孟子就不进房门。这很恐怖，要在今天，肯定会被怀疑为生理不正常者，今日的明星袒在舞台，露在床上，众目睽睽，不也光彩得很么？

由上看来，即便在人伦最高等级的孔孟圣人，也是没有齐好家的。所以，《大学》之言“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我们似乎也应审慎对待。

晚上与中学同学小聚，散席后在晚报大道走路回单位，路上遇到一人问路，怎样去浏阳河，经聊天得知，她是怀化一小学教师，在大同二小参加国培，我问，你们那边搞课改吗？她说在搞，拼桌子，不过，只是领导来检查时才拼，其余时间不拼，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有多少学校有多少地方在做假做秀，这样的课改，不搞也罢。

也许，从孔圣人那时起，我们已开始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