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西方文化语境中,勾勒姆不是一位历史人物,是一个隐喻式的传奇,类似于《西游记》中那位需要紧箍咒约束的齐天大圣。
“勾勒姆”(golem)一词源自意第绪语,依据犹太教法典记载,勾勒姆是由某位亚圣造出来的“泥人”,因而不具备神的全能智慧。其本性无所谓善恶,通常他会为人类福祉服务,拯救人类于苦难之中,但是,他也有笨拙、莽撞的一面,潜藏着危险,如果未加引导与管束,可能会祸害人类。
《勾勒姆医生》是一个重审医学的目的、价值、意义,反思医学的现代性,提升现代医学精神海拔的思想操练场。
每一个人都是患者,每一个人都是自己与家人的健康卫士,卫生科普是最大体量的科普,健康传播是流量最大的传播,医学、医疗行业、医药产业关乎每一个人命运的起承转合、每一个家庭的荣枯兴衰。
勾勒姆“造福”与“造孽”两面性的揭示,医学的建构(颂扬)与解构(挞伐),不能发生大幅度的偏倚,但又很难做到不偏不倚。
医学的技艺层面在外科手术中更显而易见。人的身体有各种各样的差异。生理差异仅仅是开端。人们的经历、生活环境、心理状态和行为都千差万别。安慰剂效应告诉我们,个人意愿、心理因素和社会环境在康复过程中都会起作用。
我们的主题是:面对即使在最严谨和最没有偏见的科学中也存在的不确定性和冲突,如何做医学判断。
安慰剂效应:在没有明显的对身体干预的情况下,病人通过精神力量使自身痊愈的现象。
这种药丸被称为安慰剂(placebo),该词来源于拉丁语,本义为“我会好起来”(I shall please)。
至少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安慰剂效应就已经成为现代医学科学的一个组成部分。研究表明,20%—70%的病人好像能够从安慰剂治疗中获益。
与主流医学治疗经常采用冷冰冰的、机械式的治疗步骤不同,替代医学治疗通常强调对“整体的人”的疗愈和使其保持乐观的心态。
,医学上的不确定性并非什么新鲜事,我们从来都是在缺乏完备知识的情况下做出诊断、判断疾病进程以及制订治疗方案的。
为什么不同的医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这并不是由于某些医生的诊断水平不如别人(尽管确实也存在这种情况),或者医生着眼于不同的体征和症状。医生似乎在理论上对于常见的各类症状以及手术指征的基本看法是一致的,但每个医生习惯使用的具体方法存在较大差别。
自我诊断能力的一个要点,就是要判断自己的症状是疾病的真实反映还是包含了心身因素。
自我诊断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要用到许多解释技巧,这些技巧也是医生在诊断时要用到的。
各种症状必须经过观察、整理、归类,然后在一定的疾病范围内进行解释。
采集病史不是一个单向过程,它需要医患双方共同参与才能完成。
如果你应激过度(用语夸张、过于做作)则可能适得其反,降低自己的可信度。医学诊断不可能不受上述因素影响。
与准逻辑的标准相比,任何科学研究经过足够仔细的考察后,都将暴露出同样的不足。
因此,开明的做法是对一切事物进行更多的研究,但在这个资源缺乏的世界里,这根本不能算是一种建议。
患者必须开始了解生物医学的语言。患者中许多人受过良好的教育(尽管不是自然科学),这无疑对此有帮助。
科学可能犯错,但这不代表与某科学观点相反的观点就是正确的。在没有对相反观点进行深入研究的情况下,相信科学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大致上,病人对医学了解越多越好。病人更多地了解自己的身体,有助于自我发现和描述症状,增进对病史的了解,并且可以促进医疗服务更有效地应用。
自我医学教育也能帮助我们选择专家或质疑诊断。
外行也许有能力做出与医学专业人员价值相等的判断,尽管他们不能自己进行医学干预。
总的来说,所有能够被收集的医学信息,对改善病患和医学专家之间的互动过程都是有用的,但是信息必须被谦逊地应用,而且不要把知识和专业技能混淆在一起。知识只是专业技能的一个组成部分。
Archiver|手机版|科学网 ( 京ICP备07017567号-12 )
GMT+8, 2024-11-23 18:01
Powered by ScienceNet.cn
Copyright © 2007- 中国科学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