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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是我做科研的黄金时间,科研产出也比较丰富。由于不同学科、不同学者的特点不同,对于科研产出多少其实是存在不少争议的。一种是少而精型,这类学者论文产出不多,但一般都是高端论文,非SCI、SSCI以及国内权威期刊不发;我是第二种,发表的论文数量多,如果将我的高端论文单独拿出来列表,貌似也不差,但看我所有论文的列表,则高端论文完全被淹没在一大堆普通CSSCI论文中,没有那么亮了。
我的理解是,对于少而精的作者,他可能研究的是某个独特领域的问题,追求较高的深度,属于追求杰出型。我之所以论文数量较多,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在科技评价领域,我试图建立一整套方法体系,而这几乎是没有止境的。有些领域的研究可以发高端论文,有些领域的研究则不一定能发高端论文,只能发表在一般CSSCI期刊上,但这些普通论文,是构建方法体系的重要基础,也许单独看创新不够大,但若干年后从总体上看就有点意思了。
第二,跨学科研究是我比较擅长的,我经常将经济学、管理学、情报学、统计学、管理工程等不同学科打通,干一些打酱油但好玩的事情,这样就不会被某个学科所局限,思维也相对开阔一些。
我博士期间研究信息资源与经济增长,博士后做科技评价和技术创新,现在除了做以上外,还做点海洋经济、科技金融、电子商务、技术经济、国际贸易等等。
第三,从单位学科建设的角度,有时需要适当支持一下。一方面有自己喜欢做的方向,另一方面有必须做的一些方向,这两者其实是没有必要偏废的。比如宁波市比较重视海洋经济的相关研究,适当做一点也是可以的,何况海洋经济的圈子和科技评价以及技术创新的圈子根本就不一样,可以多接触社会,多接触不同的思维,多走一些地方,绝对利大于弊。
第四,每个人的学术生命是有限的,真正能够集中主要时间做学问的时间是不长的,不算求学,我感觉超过15年的就不多了。这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比如从事行政工作的影响、个人偏好的改变、其他特殊原因等等,我是走了多年弯路后不得已从事科研的,后来因为在科研中找到了乐趣,所以非常珍惜。人的学术生命是有限的,但如果你好好珍惜,抓紧时间去做,实际上相当于延长了你的学术生命,类似于“我们不能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我给自己的定位是,只要身体许可,我会一直写下去:“我写,故我在!”
千万不要以为我写论文是为了拿奖励,根据学校政策,写论文确实有一定奖励,某年我论文奖4万多,版面费开支接近3万,所得税接近1万,余下差不多1万,但是写10几篇论文占据了我的主要时间,肯定不是为了1万多的奖金。四十不惑,活到现在如果单纯为了钱或者某种利益做事是不应该的。
我们这个世界是千变万化的,学者也是各具特色的,学者的多样性是一个国家科技创新水平的重要体现,所以不能简单地以论文数量或论文质量或其他可见指标来评价学者,有的学者论文数量并不多,但他的洞察力和水平极高,我的导师就是这样的大师,非常令人敬佩。
2014.4.27 俞立平 于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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