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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个泰兴人,因为父亲是泰县人,母亲是泰兴人,在江苏苏北三泰(泰州、泰县、泰兴)中,泰兴方言是最为独特的,与泰县、泰州相差很大,不仅如此,泰县、泰州方言和盐城市的大丰、东台以及和南通市的海安、如冬非常接近,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泰兴人的祖先和泰县、泰州、大丰、东台、海安、如东等地的祖先并不是来源于同一个地方,那么泰兴人来自于哪里呢?
关于泰县、泰州、大丰、东台、海安、如东的来源,基本有一致的研究结论,那就是来自于苏南,当年明太祖朱元璋“洪武赶散”时强行由苏州等地迁来。刚才网上搜索了一下,并没有查到泰兴人来源的相关信息,也许这些只能到历史古迹中去寻找,而这些资料尚没有数字化,一定散落在各大图书馆以及民间收藏家之手。
唯一的线索只有从泰兴方言分析入手,泰兴方言又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靠近靖江一带的乡镇,其方言和靖江几乎一致,很明显祖先来源与靖江同宗;另一部分就是本土泰兴方言,这是需要研究的。
本土泰兴方言卷舌音很多,而泰县、泰州、大丰、东台、海安、如东等地的方言是没有卷舌音的,这和苏南方言非常相似,卷舌音一般以北方人为主。另外泰兴人称呼外公为“姥姥”,和北方人称呼外婆的叫法完全一样,非常奇特,这恐怕是国内唯一这种叫法了。可惜我从来没有见到过我的“姥姥”,上个世纪60年代初饥饿疾病去世了。
从以上两点看,本土泰兴的先民应该是北方人,虽然同在三泰,但是来源是不一样的。若干年前,由于兵荒马乱或者其他原因,北方某个地区的先民辗转来到泰兴地区落下根来,慢慢地与周围地区的居民融合,形成了以北方卷舌音为主,兼顾吴方言和江淮方言的独特风格。当时来到泰兴的人不一定多,但应该是某个小镇或小城的居民,因为如果是某几个村的居民迁徙过来的话,难以做到泰兴人姓氏的多样性。
试想一下,假设一个智慧星球离地球的距离是2000光年,它上面的生命能够记录地球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就是说,地球上2000年发生的视频现在刚刚到达这个智慧星球,那么这个智慧星球上的生命相当于正在观看地球2000年前发生的历史,而且是滞后2000年的“实况转播”,这是多么奇妙的事情?如果有超越光速的信息传播手段,也许有一天,地球上的人类也能观看到祖先的生活录像,如果这样研究历史多么有趣!
现在的国学研究,往往注重大课题,这是不全面的。研究方言、地域文化其实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对于增强凝聚力非常重要,也有利于弘扬传统文化。
2013.1.27 俞立平 于宁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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