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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说还休（4）——料峭风寒不得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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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化学课是在初三，教俺化学老师姓薛，用大众的审美来看，是帅，很帅，非常那个帅的。帅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教过音乐，声音属于迷死人不偿命的那种。带着大框框的眼睛，笑起来像周润发，严肃时似弥勒佛。俺要是说到这，您一定觉得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那您还真说对了；若您觉得俺化学也一定学得好的话，那您就大错特错了。俺当时不仅仅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而且神魂颠倒，以至于俺直接去见周公了。不怕您笑话，俺们当时一节课是50分钟，在他的课堂俺要是没有睡45分钟，俺就对不起他。当然，俺说的是前半个学期，那时候俺唯一不睡觉的时候就是化学考试的时候，考试成绩100分不得上40分吧，不记得了，或许拔高了。
当俺一觉醒来的时候，大约在冬季，春节刚过而春风还没吹过来。俺们当时学校抽考，就是小部分成绩较好的参加的那种考试，您想俺化学是不可能被抽到的，但是那天上午安排了3门考试，化学在中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俺就在学校的门外站着等下一场考试，从温暖的教室出来，瑟瑟风寒中，俺突然意识到了还有一门化学课。俺当时的惊讶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您猜对了，俺睡醒了。也就是从那天起的第二天起，俺每天早饭后在书包里面装一个馒头，每天中午坐在最后一排一边啃馒头，一边啃那本化学书，记得当时还偷偷啃了同学的一本《化学精讲精练》，貌似那本书很干净，而俺一啃就是一个月，每天啃1-2个小时的样子。俺不知道自己当时啃书的时候，是不是很用心、很专心，但是俺至今还记得，那时候晚上做梦的时候老师还在给俺讲方程式的配平。
有趣的是，俺啃书那阵子中间没得化学考试，而1个月后俺的化学就考了90多分。这是当时俺让老师大跌眼镜的一件事，还有一件俺在前面欲说还休[2]说过了的，其实还有一件事，就是俺们的班主任以为俺是不可能考上高中的，俺当时考上了重点高中，她没戴眼镜，就没跌眼镜，后来听俺同学说，她在后来的班上夸了俺很多年，具体俺也没去考查了。俺们当时升高中并不容易，好像也不过30%的样子吧。不过这个学习经历给俺一个启示，俺到现在也还留用：学习上没有学会学不会的问题，也没得学好学不好的问题，只有学不学的问题。
很多事情，回望的时候也觉得很有趣，俺读初中那阵子，经常不到4点就要起床了，尤其是在下雨的时候，村里几个人要一起，还要赶近10里路。睡眠不足，就很正常了，当年睡觉也赶得巧，遇到了这么位老师，没打扰俺睡觉。后来有一次遇到俺那位老师，他一眼就认出俺来了，他说俺是他教书以来唯一能够在他课堂上睡得着的学生，他没喊醒我，是因为对自己授课的自信，近于自负。
这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俺不记得在高中上化学课的时候，是不是有过睡觉的经历，只是俺同学给俺的毕业留言是这样的：很羡慕你上化学课的时候还可以睡觉，俺认真的听都听不懂。俺记得高中的老杨同志，上课对睡觉的同学都有一个很好的待遇的，那就是他百发百中的粉笔头。俺是没被他弹过，不过确实很佩服他的是，上课的时候从不带课本，仅靠一支粉笔挥洒到下课，布置作业的时候，都清楚的说得出哪一页哪一题。
或许真如王老师所说，俺是真的喜欢这些老师，才喜欢这门课吧。那些课堂上的知识都渐行渐远了，真正留下来的或许就是对老师的点滴记忆，而老师人格的魅力或许对学生的影响是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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