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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根理论工作年度总结(2021年)
今年的工作重点在于指出/讨论/纠正英文文献里的问题。
对于初学者来说,就像最近群2里某同事(ref.)认为的,“国外有几个版本的扎根理论”。我当然能够理解这位同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我也更加清楚正是因为缺乏批判性阅读英文文献的能力,所以会认为只要挂上“扎根理论”这块招牌的,都是“扎根理论”。
也正是因为在世界各地,批判性阅读英文文献的能力之缺乏是一个普遍存在的现象,所以在我跟进的几位硕博士年轻同事的研究项目里,培养批判性阅读英文文献的能力成了重中之重。我的做法之一是,抛出几个问题让他/她通过阅读英文文献,从而形成他/她自己的判断。例如,前几天(2021/12/21)我留给某博士候选人的几个问题(ref.)如下,她会在她的博士论文里回应:
问:前不久群里某心理学的学生(ref.)拍了这段话给我看。
“Focused coding is the second major phase in coding. These codes are more directed, selective, and conceptual than word-by-word, line-by-line, and incident-by-incident coding (Glaser, 1978).” (Charmaz, 2006, p.57)
(1)“word-by-word coding” 这一说法到底是谁最先提出来的?是Glaser (1978)吗?如果是别人的说法,为什么没有注明出处呢?
(2)“incident-by-incident coding” Glaser(ref.)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3)Glaser(ref.) 对word,line等编码/分析单位的真正意思是什么?
要能够回答这几个问题,这位博士候选人需要翻阅至少5-6本不同人写的英文书。只有她能够回答这几个问题,我才能相信她的确读过英文书了。我当然也会经常私下让她从各种各样的材料里指出问题。这是学术能力培养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我们需要清醒地认识到,很大一部分摆在我们面前的英文文献是对扎根理论的各种形式的歪曲和篡改。上述这段英文文字里的所谓“建构主义扎根理论”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对编码这一重要步骤不仅没有彻底弄明白,还张冠李戴,连到底是谁说了什么都弄错,就这么急于弄出所谓另一个版本的扎根理论,从中“捞好处”(ref.)。对扎根理论进行歪曲和篡改的例子举不胜举,当然也发生在一些声称是“经典扎根理论”的英文文献里,参考:针对《经典扎根理论》一书的系列讨论。今年我们讨论并指出过问题的英文文献还有,“Gioia methodology” (Gioia et al., 2012等一系列文章),Flick (2018)。
对于母语不是英语的同事来讲,千万不要迷信英文材料,尽管英语是重要的工作语言,英文材料是必须要看的材料。如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话,就难怪会有类似“国外有几个版本的扎根理论”(ref.)这样的观点。
在中国,我们很高兴地看到第一项真正意义上的扎根理论研究(冯园,2021)的顺利完成以及同事们(ref.)围绕该研究展开的讨论。其他同事(ref.)的研究也在顺利进行中,包括一篇明年1月发表在某期刊上论文(ref.),该研究仅仅借鉴/参考了扎根理论的部分研究程序和步骤,并非运用了整套的扎根理论方法论。
最后,非常期待看到希望明年能够顺利完成的某同事(ref.)的博士研究论文(护理学,完整地运用了整套扎根理论方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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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4-18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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