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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和我同年,比我大月份,我们是同学加朋友,算起来相交都二十多年了,彼此却天各一方:他在深圳,我在黄石。
记得有一年的夏天,我在他的船上度过了一夜,那时船就停泊在海观山,我为此写下了《海观山月》。
在青葱的岁月里,我们是一对清贫的书生,喜欢徒步而行,譬如爬山,行走在夕阳西下的铁轨上……
由于母亲病逝,家庭困难,老马高中没读完就当了船员,在长江上跑货运。他到过安庆、南京、上海,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我当时很是羡慕,特别浪漫化了他船上的生活,劝他继续写好诗和散文。
然而,现实的磨砺最终让他放弃了文字,选择告别船员生活,南下深圳打工。最初,我请一位朋友照应下老马,朋友倒是答应了,可后来自顾不暇,疏远了他。
我不清楚,那些日子老马是怎么过来的?反正挺佩服他的果敢,竟独自在深圳“安营扎寨”,有了自己的一份家业。
那年他回来,一起吃饭时告诉我,他认为生活过得去即好。
到底是同学加朋友,人生的体味大体也相当。
老马说,他总记得读书时,有些日子在我家吃饭——想起来那不算什么,倒是他,在我买房时,慷慨相助,让人难以忘怀。
老马这次回来,主要是给母亲扫墓,来去匆忙,又马上要走了。其间,同学小聚,我忽然发现他头发白了不少,感觉时光流逝得真快,转眼人生过半。
谨附当年我和老马在鹿獐山上的合影,以示纪念。
2015年4月7日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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