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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够努力,或者说没有找到很好的学习方法,才会在高中三年里给自己带来了困顿。我得承认那是我所不愿去回忆的三年,年轻的生命被浸泡在苦涩与无助之中。现在想起来,高中三年换了三任班主任,对于我们意味着什么?
坦率地讲,刚进高中的时候我们是怀有梦想的,对自己的将来都有规划,尽管不是那么确切,因为还得看高考情况。然而,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有点混乱的日子,身心背负的东西似乎太多了。
我们的第一任班主任,我送其绰号“二胡”,即糊里糊涂之意。他这人太柔了,不像一个男人,说话慢条斯理,做事也是,我最为看不惯的便是他逆来顺受的处世哲学。不过,凭心而论,他的物理课讲得不错,分析、论证都比较缜密。
我与“二胡”老师有过几次直接的冲突:一次是他批评我没有去参加学校的升旗仪式;一次是学校的围墙内又建小围墙,且要学生交赞助费,我表示坚决反对。当然,最终钱也交了,围墙也建起来了,我只得接受现实。
我记得有一个阴雨天,“二胡”老师把我叫到教室外的走廊里,其他同学在教室里自习,他却与我谈起了人生。我告诉他我的远大抱负,他反问我如果实现不了怎么办?我指指学校围墙外修伞的人说:“那就像他那样行走江湖。”他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可以这么说,“二胡”老师最终是被我们班的人给“赶”走的。姓王的老师于是粉墨登场了,他教地理的,我倒与他没什么交恶,因为我的地理学得还好,且经常能积极发言,所以……
但我对这老师实在没什么好感,一是他天天逼迫我们演练,把高考前的日子搞得如大战在即;二是一次摸底考试他念成绩时,一位女生得了二百五十分,他特意提高声调报了两三遍,唯恐班上的同学听不见似的。不过,进入社会后,他有几回到我单位办事,我都没为难他,毕竟我还念着师生之谊。
第三任班主任是我们高一的语文老师,她姓杨,是在高三下学期接手我们班的。她基本上不太管我们,我们也乐得个自由自在。关于她的事,我是后来听同学讲的,说是她老公长年卧病在床,就她支撑着家,而且还带着个姑娘。末了,可能她实在受不了,与一位男老师一起跑了。又好像因为在外混不下去了,两人最后又回到了学校。
这便是我三年的高中生活,换了三任班主任,我印象最深的还是“二胡”老师,不知他现在一切可好?他姓余,是“多余”的“余”。
我想告诉他,我远大的抱负还在,只是未能实现;当然,我也没能做成行走天涯的修伞匠,这于我多少是有点遗憾的。
2013年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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