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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儿子从团城山公园玩了出来,原本准备拦辆的士回家,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空车驶过。于是,同儿子商量,我们决定边走边等。
午后的阳光还比较暖和,不过,湖边的风也大,走起来感觉是复杂的。我怕儿子着凉,抱起他沿湖走了一段,笔直的大理石人行道很宽阔,时不时有人骑自行车从身旁掠过。
“儿子,你看!”我放下儿子,指着湖面说。湖面上波光粼粼,冬日的阳光映照着格外妩媚。
儿子只是望了几眼,毫无兴趣地往前走了。不知什么时候,他拾了一根树枝,边走边玩了起来。我面向儿子,倒行着,让他追打我背包上系的氢气球,这是一只直升飞机的模型。
儿子顿时兴奋起来了,“咯咯”的笑声洒满了一路。
这条路,在儿子更小的时候,我们曾经带他走过许多回,那时都是用推车推着走,总记得回去时他熟睡的样子。不觉中,他快三岁了。
我和儿子依然没有等到车,便往右拐进了一条林荫道,这条路的法国梧桐都很高大,至少有二三十米长。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与儿子手牵手的漫步中,我唱起了这首熟悉的儿歌。歌的作者王路便与我们一样,生活在这座有山有水的城市里。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人间了。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儿子跟着我一块唱起来了。我们俩反复地哼唱着这首《小燕子》,却共同感受着西风拂面的寒冷。不过,走着唱着,唱着走着,脚步不觉轻快了起来。
恍然间,整个世界都聚焦到了这条林荫道上。在这条路上走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左一右,手拉着手,唱着春天的歌,向家的方向快乐地走去……
2011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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