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去给父亲扫墓，想起来他都走了十九年——我们已经十九年没有了父亲。
说是长兄如父，前些天弟弟病了住院，我请了两天假，到医院去照顾他：这时我才发现，仿佛好久没怎么关注弟弟了，特别是身体的状况。
父亲病逝那年他正好五十七岁，侄子正好在之前出生，他总算是当上了“爷爷”。我今天去祭奠他，带了两个儿子，可惜没去坟头。老大从小便常到爷爷坟前，老二也是，他们都没见过爷爷——爷爷对于他俩，更多是一种印象，模糊不清的，离得又十分遥远。
我现在也是一位父亲了，老二经常问我：“爸爸，你死了，我怎么办？”我告诉他：“放心，你没长大，我是不会死的！”
生和死，是父子之间最难了的情。陪伴孩子长大成人，是作为一个父亲最起码的责任。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没有父亲的孩子可能连棵草都不是，不是吗？
当然，我们不一样，我们那时都已过而立之年，正是应该给父母遮风挡雨的时候。可是，这时父亲却不在了。
没有父亲的日子里，我们一往无前，不敢懈怠，不敢畏惧，一直努力地好好生活。
今天，在墓地里，一对父女在一个墓碑前踯躅了很久，可以听到他们之间的争论，可能做丈夫的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老伴，做女儿的不知道怎样向自己的老妈表达：斯人已逝，奈何缘浅！


2023年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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