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和大师

——不是为了纪念

霍金和李敖都走了，一个享年76岁，一个终年83岁；一个3月14日，一个3月18日，别离这个世界前后相隔4日，两人好像是相约而行。

这两人，一个是科技界的精英，一个是文化界的人杰，均被世人尊为“大师”。所不同的是，霍金身体残疾，李敖体魄健康；前者76年的光阴大多在同病魔斗争，后者83年的岁月曾一度在监牢中度过。

论为人的苦，此二人不是最苦的，当然亦非最累的。他们的成就当中，多多少少有天资的成份，不全是刻苦学习钻研的结果。

看过一些与之有关联的人写的话，大都对二人充满了敬意和赞赏，为大师的最终离去感到惋惜。我们知道，人总有一死，无论贵贱与贫富，无论男女老幼，死亡有时是随即而到。

在人世间，“生死”二字份量很重，哪怕到了耄耋之年，或人过百岁，不想死的都想活，不想活的仍旧死不了，这便是人生的辩证法。

人生的悲苦，大都指活着时的遭际，死了反而什么也没有。霍金是搞天体物理的，李敖是泼墨笔伐的，在他们之前有爱因斯坦和鲁迅，在他们之后会有更多人接踵而至。所以，不仅仅是芸芸众生，大师也从来不乏其人。

我不认识霍金和李敖，但看过一些他们的东西，不否认二人为“大师”一级人物。然而，世界不是由“大师”组成的，人类的进步是全体所有共同的努力，是大自然中一个物种的发展，在宇宙里还只是一个“起点”。

我们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强大，我们也没有我们理解的那么脆弱。霍金和李敖亦如此。当二人的思考被传播开来时，汇聚的是整个人类的思想，从中我们可以拥有“自信”，却不能“得意忘形”。

有时候，我们会忘了一个事实：人类其实也是动物，还在进化当中。

霍金和李敖是人类进化中的产物，他们身上留有推动进化的因子，那就是：思无所界。漫无边际地想像，启开了人类文明发展史。史上任何一个杰出的人物，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是“标志性”的，真正意义上的作为是有限的。

我今天写这篇文章，不想去纪念霍金和李敖，因为他们不是我身边的人，谈不上情感的交流，只是思想上曾经碰撞过火花。

生命是平等的，特别是在死亡这件事上，从来没有人得到过所谓的特殊照顾。霍金和李敖走了，明媚的春光依然照耀着大地，我们的生活仍然在继续。

2018年3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