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前的记忆,是父母工厂外面是一大片麦田,麦子跟我一样高。一次我独自一人跑出去,跑了好远,还好被父亲找了回来。那时还养过两只小鸡,被抓在手里玩,后来死了,埋了起来。那时还有个比我大点的邻居女孩,喜欢带我玩。
三岁以后被送到市委幼儿园,那时好象只有这一所幼儿园是全托。就是周一早上送去,周六晚上接回。那个幼儿园很大,晚上集体睡在一个很大的屋子,都是四周有栏杆的小木床。记得有一夜醒来流鼻血,翻下床在床底摸到一小片纸,搽搽又睡了。幼儿园里象小学一样有教室,学老三篇,学唱歌跳舞。那时有几个周末父亲没有接我回家,是因为闹武斗,危险。还记得其中一个周末回家,全楼的人都到楼顶睡,连接楼顶的是一个铁梯子,抽上去以后,下面的人就上不来了。
六岁半开始报名上小学,还是提前了半年。第一学期上课不知道学习,期末老师把全班同学的成绩贴出来,我是倒数第一,算术语文都是二三十分。回家告诉正在外面水池洗衣服的母亲,旁边的邻居说我,考这么点还挺高兴。母亲没有说话。可是以后,每学期成绩,我都是门门百分。我的印象小学中学学习风气还好,秩序也不乱。小学三年级我就开始看长篇小说,第一部是“海岛女民兵”,最喜欢的是长白山小朋友的故事。那时家里的小画书满满一箱子,还有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在学校还到处找同学借小画书。走路都在看,被同学笑称为“书迷”。黄帅事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写了篇作文响应。运动好象只是任务。那时课余低年级时常一块玩的一个女生家庭条件困难,常去拣废铁卖,我有时帮她拣。她会讲很多故事,我就常让她给我讲故事,一直到没故事可讲。五年级积肥运动,支持农业也积极参加,跟是部队家属的同学从附近部队猪圈弄了好多猪粪。
中学也是1974年入学的,那时初一初二都是工业基础知识和农业基础知识,数理化语文音乐课都有。学校风气还好。因为小学五年级学校让我当了红小兵副大队长(以前什么也没当过),中学一进校当了班长。上课我们班有一个差不多是全校最捣蛋的学生,上课故意出怪象逗同学笑,惹老师生气,全班绝大多数同学都不站在他那一边。他在我前面坐,有一次他上课故意说我的成绩好是假的,作文都是家长写的等等污蔑人的假话,下课后,很多女生都围在我身边劝我不要生气。其实我没有生气,对这种明摆着大家也都知道的胡说八道,根本不去理会。后来他好象被开除了还是自动退学了不记得了。初中的学习和活动还挺正常。那时学农学军学商活动都有。学农做些拣麦穗、打土坷拉的事,学商卖过菜,学军就是军训。还有积肥,借辆平车到处掏垃圾。初三遇到一个出色的数学老师,北大高才生,文革前河南高考状元。每堂课上来只讲五分钟,然后做题,下课交作业。我的数学底子就是那时奠定的。高中数学老师也不错,普选后应付数学竞赛还住在学校,吃了一段时间的小灶。 中学年年都拿奖,三好生、全优生、跳绳奖、积肥奖、数学竞赛奖没少拿,就是高考数学考砸了,居然不及格,59分。一出考场全部都答出来了。还好,总分344,当年北大分数线是340,总分在全省前300名内,全市前四十名内(感觉好象在十几名)。
还算挺满意的回忆。
中学高中数学竞赛,普选全市第一名,省赛第38名,本班另一个同学第28名,是市第一名,38是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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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发育分子生物学》勘误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