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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路过您的办公室,您的桌上空荡荡的;寒风拍打着窗玻璃,凉飕飕的。我的心里不是滋味,不由得想起了您,那个扎着丸子头、青春靓丽的熊老师!
您是十分严厉的。上课时,您总是板着面孔,尖锐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同学;即使心情好时,也只是面带丝丝微笑。您似乎担心自己不严肃,同学们就会走神似的。我们考得好时,您总是说:“90分以上的同学不错啊,但要再接再厉;80分以下的同学啊-----,好好加油哦,你们的实力可不止这一丢丢哦……”,说着说着,还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把我们逗笑了!
您又是一丝不苟的。基础的概念,一个字也不能少;常用的公式,一个符号也不能错。记得您在提问“垂线的性质”时,一位同学将“在同一平面内,经过一点有且只有一条直线与已知直线垂直”中的“且只有”漏掉了,而其他同学也都点头称是。您却皱起眉头,质疑的眼神盯着他,“你再说一遍!”那位同学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支支吾吾地又重复了一遍。您半生气地说道:“你看看书,将这条性质下课后抄20遍给我!”不瞒您说,在辅导课时,经常听到您在隔壁吼声如雷鸣,教训4班的同学,整层楼似乎都在回荡着您的声音。您的训斥,是对学生不认真的气愤,是一种责任担当,更是深藏在内心对学生满腔的爱!
七年级第一学期,我对新学校、新环境有种种不适应,经常上课走神,心绪不宁。我总是怀念小学时当“小老师”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我挥斥方遒、雄姿英发,在课堂上为同学们讲题,自豪感激荡着我的心房。而现在,我“英雄无用武之地”,心里总是憋屈得慌。您可能是赶时间上课吧,很少让同学回答问题,更别提上讲台讲题了。每当您讲题时,我总是寻思着:这道题,我也能讲得很好,如果让我讲就好了!我想得心里如蚂蚁在爬,痒嗦嗦的。
您发现了我上课的状态不对劲儿,将我叫到了办公室。“我觉得你上课不在状态,是心里在想什么吗?”您关切地问我。不争气的眼泪在我眼里打转转儿。见我不说话,您又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虽然我们是师生,但我们是平等的,有什么事情不要闷在心里,想说啥就说啥嘛,我不会责怪你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上课发呆的原因。”我强忍住眼泪,镇静了一会儿,终于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您……您在上课时,能多点人回答问题吗?”
您微笑着回答我:“老师知道你想让课堂气氛活跃起来,可你们现在是初中生了,又是青荷班;老师的任务也紧,讲课肯定慢不下来啊。你要学着适应环境,因为环境是无法适应你的。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遇到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找我,我相信你!”
日复一日,我渐渐适应了平静的日子,并且成绩也相当稳定,到讲台上给同学们讲题的欲望也逐渐淡忘了。
3月19日,我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周五,上午第三节课。您一进门,就向全班同学说“今天让冯亮哲来讲昨天的练习!”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一点没有准备,犹如天上掉个馅饼,我期盼已久的愿望要实现了!全身的血液似乎一下子涌到脑袋上,是震惊,是高兴?二者都有。在同学们热烈掌声的鼓励下,我胸有成竹地走上了讲台。
我终于体会到初中老师的艰辛了:一堂课,板书步骤要工整有条理,还要适当最求速度;声音要洪亮,让全班同学听明白、听清楚;还要注重讲题的技巧,调动同学听课的兴趣;面对同学的提问,要全神贯注地倾听,回答前必须要在脑中将信息组织起来,生动直观地表达。而我却语无伦次,病句丛多。比起熊老师的娴熟从容,我真切地体会到“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了!
下课后,我去您办公室,感谢您提供的锻炼机会。您和蔼地说“我要谢谢你呢,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讲得挺好的。以后再给你机会讲题!”
我没有想到,从那天以后到现在,机会还没等来!
那天下午的数学辅导课,隔壁的老师推门而入,“你们的熊老师怀孕了,暂时请假,以后的课由我来代上!”
犹如晴天霹雳,我突然觉得:上您的课是那么幸福,那么温暖。总是在经历后才会想念曾经的美好!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一个月的时光悄然而逝,您还是没有回来。但是,熊老师,您知道吗?我们一直在等您!
我们默默地等着您,我们期盼地等着您!我们以努力奋斗,等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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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2-28 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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