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庆婚记

                                               作者//副本骚人曹

（一）遇见骚人曹

遇见骚人曹的时候，情景有点特殊。

那时，我刚从无锡索然无趣的生活中逃离出来。在一个灯火灿烂如旧的潮湿的夜晚，我踏上一趟从上海开往兰州的火车，开始了我漫长的西行之旅。

火车抵达金城兰州的时候，又是一片天色昏暗，路灯散发出的亮光镶嵌在黑色笼罩的牛肉面气味中，一种熟悉的感觉笼上心头。

遇到骚人曹的时间却是在第二天，我独自一人去甘肃省博物馆参观。走进大门的时候，便发现一个面庞宽大、头发乌黑的男子正看着我发愣，我朝他张望过去，也变得哑口无言。后来还是他先开了口：“先生，我们长得好像？”我附和道：“确实啊，丫把我吓了一跳，以为遇见鬼了呢”，然后两人相视大笑。各位看官想必业已知道，此人就是文中的一位主角骚人曹。此后我们一路同行，相谈甚欢。他甚是喜好诗歌，开口闭口的事情都与诗歌有关，我则向来是个杂家，便也与他随便谈论几句胡适吴宓，倒也是一大幸事。

后来分离的时候，他问我来兰州玩可有什么计划？我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然后他就邀请我同行去往西宁，说是他的朋友见了我一定会大大吃惊的。我素来是个喜好热闹的人，此行也只是出来散心，并未设定目的地，便答应与他同行。

在西宁与他朋友打过照面之后，我们便互道珍重，我在西宁逗留了一天，便临时动身前往三江源。

后来上网的时侯互相聊了聊那次出行的事情。他说他大学宿舍的室长瞩他要写一片记录他们同学那次庆婚聚会的文章，说他虽然喜好诗歌，但却并不擅长写文章，我后来也通过QQ加了他那些朋友，也听了一些关于它们那次聚会的事情。近些日子闲来无事，便帮他胡乱写上一写。

而我之所以愿意帮他们写这样的文字主要还是觉得这帮人是一群可爱率真好玩的人，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骚人曹，毕竟在世上遇见这么一个相像的人并不容易，且又那么聊的投机，或许也是我们的一种缘分吧。

但说起写这样的文字我心中依旧有些为难，终究我没有在现场，虽然他们对我无所不谈，但一些细节我又不得不帮他们有所美化和隐瞒，毕竟文章还是不能太过于隐私。而且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我更了解骚人曹一些，所以文章必然也写他更多一些，这也是一个弊端吧。

至此，我想关于我这篇文章的很多因缘都已有所交代。唯一可能让各位看官疑惑的问题大概就是我究竟是谁了。关于这个，我想我只是一个失意于江湖的落魄的边缘人物，长相大家可以参考骚人曹的长相，个性则时而夸张，时而写意，是个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人。关于我的名字，其实无名，至于我是否有姓有名，各位看官也可以自行推测去了。然而在本文中，我却宁可称呼自己“副本骚人曹”，以此显示我对骚人曹的敬重。

是为引言。

（二）老牛要结婚了

各位看官且先随我看一下我的这个小标题，你们看懂了吗？别跟我说你们看懂了，你们还连谁是老牛都没搞清楚呢。

要给老牛下个定义其实蛮难的。有看官说，副本骚人曹你不是很牛逼嘛，怎么一下子就连老牛都定义不了了，“老牛”不就是“上了年纪的牛嘛”。我开一个不冷不热的玩笑，您要是敢跟我这么说，副本骚人曹我是要和你急的，我就说：你TM才是老牛呢，TM你们全家都是老牛。

其实老牛是个很可爱的人，因为他总是那个样子，沉默寡言、笑时含着幽默，无论你说了几十或者几百个字，他的回答总是“嗯”、“啊”、“哈“几个字。

是的，他总是如此简单而简洁，一如他从来如此的淡定和淡然。

一如他结婚消息的传来，惊天动地一般的响，惊天动地一般的回响，惊天动地一般的把人拉回回响。下面是这帮人（副本骚人曹有时会称呼他们为公公，谁让这是我的地盘呢，哈哈）在接到老牛结婚消息时的反应

啊？果真老牛要结婚了！？？

只听见财主小玉子在CD感叹！！！

小凳子同样的在CD感叹！！！

贝贝小贝子在BJ感叹！！！！！！

色长小赓子在YC感叹，小赓子在YC感叹，感叹啊感叹！！！

咕~~(╯﹏╰)b，据说，连骚人曹那个小屁孩也在感叹！！！

老牛这样沉默的一个人，会成为宿舍第一个结婚的人，似乎对于他们整个宿舍的人来说都是一件没有内心准备的事情。去想象一个如此沉默寡言的人对一个姑娘说声：”我喜欢你“，然后跑上去拉人家的小手，各位看官，那是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啊。

呃，假如你遇见了一件没有预想的好事情，第一刻惊异之余，所能做的事情剩下什么了呢？

快乐，绝对是快乐。于是你看见一群傻逼开始欢乐。

一觉醒来，车子正行驶在黄土高原2000米海拔的土地上。红色的山和黄色的山在平坦河道的起伏变幻，杨树和玉米逐渐显露秋天的黄，夹杂着主宰天地的绿色向外弥漫，弥漫一种浪漫和情绪，弥漫一种高原独有的秋意袭来。在兰州通往西宁的道路上，骚人曹说他被一种从未有过的迷幻沉醉着，仿佛他是独自踏上高原的海子，目的地或者是西宁，或者就在遥远的德令哈。

而正在那个时候，还有一些人，坐在车上跋涉在北京到西宁、成都到西宁的路上，他们有的说着一些似有若无的脏话、调侃着一些彼此才懂的幽默，有的一个人寂寞的要发给别人一些毫无意义的短信。

（三）一旦相见，未曾分离

2011年10月2日早晨九点三十许。青海，西宁零时火车站。

10月的北方的西宁正是秋意渐浓，在中国西北腹地广泛种植的杨树叶子开始枯黄，大地笼罩一种爽朗的微醉气氛，地面是湿润的。清爽，真是这种清爽的感觉，让我感觉我已逃脱了东部的局促。

当我和骚人曹走出西宁火车站的时候，阳光从东边洒落过来，带着一种温良而淳美的触感。它照在双脸红彤彤的孩子的脸上，浸透好奇的幸福，她的母亲告诉她：“孩子，这里就是西宁”。啊，这里就是西宁，骚人曹说这让他想起海子笔下的德令哈，也想起栢桦笔下的哈尔盖，这是同属于青海的一片土地。

西宁的火车站是修在郊外的临时火车站，很多建筑都是零时用的板板房，大抵是要在市内修建更加完善的火车站零时修建了这样一个暂时的火车站，火车站是在郊区，大概距离市区十多公里的样子。

我正在火车站外的小广场上扫描刚下火车的人以及前来接站的人群的时候，一对甜蜜的准小夫妻映入眼帘，骚人曹和他们打招呼，老牛和他的夫人看见我们两个站在一起感觉非常迷惑。我赶紧躲进了人群中，这时各位看官一定问我为何要躲了起来，那我就如实告诉各位：我可不想打扰他们好朋友见面第一瞬间。当然各位看官，也请原谅我在下面以一种略带迷幻的方式向您描述。

（音乐起）我看见骚人曹这时候反而稳住了脚步，只见他梳理了一下行装，迈开了七十公分的标准领导步，向他们走了过去，一个庄严而神圣的时刻到来了。CCTV对此进行了现场直播，只听到主播用一种极其淫荡的声音说：“观众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公元2011年10月2日，受青海黄河上游发骚总公司老牛牛老总邀请前来庆祝牛总婚礼的南北流浪骚客人曹刚缓步走出车站，老牛携夫人在车站亲自迎接，二人情切握手致意，互道问候，骚人曹在车站发表书面讲话表达了对二人婚礼的祝福，愿二人永结同心，和美一生。”

CCTV一般不会报道骚人曹将乘坐哪辆座驾前往何地，但坊间小报却可肆意围观报道，有坊间传闻当日老牛亲自驾车将骚人曹带至家中休息，其接待礼遇之高可谓前无仅有，比起胡哥在北韩遭遇的礼遇还高，当然这也是副本骚人曹随口一说，副本骚人曹姑妄说之，各位看官姑妄听之。坊间又传闻其实前来迎接骚人曹的车子上去的根本不是骚人曹本人，为了防止被从中世纪穿越回来的吐蕃分裂分子谋杀，他本人早已换装便衣步行前往下榻寓所，有五大金刚、八大护法便衣腾空随行。具体真相如何，笔者便不得而知了。

然而，后来笔者有机缘采访骚人曹，骚人曹却对此讳若莫深，闭口不谈。我们只是后来从小凳子、小玉子、小庚子和小贝子等公公身上探知一二。

情形大抵是这样的吧。据说当日牛总驾车沿着西宁柏油马路大道一路疾驰，终于在某庭宇森森的高楼大院停了下来。骚人曹在楼下引颈高歌，抒发情怀，唱的正是：亚那所，这里是青藏高原。及至被阿克（uncle）和阿特（aunt）迎接进入屋子，则开始装逼，所谓毕恭毕敬、正襟危坐是也。当然也有人说骚人曹那日又去车站前后迎接了几位公公的到来。骚人曹自是要隐藏这段历史，不过另几位公公大人却对此极尽宣扬，正所谓各执一词、莫衷一是是也，这让副本骚人曹也颇为为难，只好将这都一一表来。

他们后来诋毁骚人曹说，骚人曹先随行牛总在车站迎接了小玉子，小凳子和小赓子三位爷，还帮他们拎了包包，表现的简直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孙子。骚人曹却对他的副本辩解说其实那时候这三位大爷正为了几十块钱互相纠缠不清、互相指责对方，骚人曹根本不屑于和他们这几个赌贼、宵小之徒为伍，又岂会帮他们拎包包呢，简直是奇耻大辱也。

不过后来据小贝子回忆，当他到达西宁火车站的时候，根本没有人迎接。他表示内心很受伤，但小玉子却说他明明是陪了牛总去迎接了的。笔者后来又问了其他当事人，这些当事人却脱掉衣服群魔乱舞，赤果果的表示他们当时对阿特做的西北杂酱面动起了邪念，一碗又一晚，把人家吃了个锅底朝天，根本没有注意到小玉子等人的行踪，至于小贝子究竟是单独来的，还是和他们一起来的，甚至是何时来的都已难以确认。

他们说：应该被历史隐藏的就让他隐藏在历史当中吧。副本骚人曹也赞同他们的观点，所以也就不再此处纠结，文章继续。

（四）酒逢知己千杯少

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楚了。骚人曹对我说当日他记得最清楚的东西应该就是阿克和他讲钓鱼方法和饲料的事情了。当我将这些告诉小凳子的时候，他撇了撇嘴，似乎有些话要说，却欲言又止。当我过去问他的时候，他却不说了。

后来坊间小报上说，那天下午他们所有人都去饭店吃饭，饭菜很丰盛，大家吃的不亦乐乎。席间觥筹交错、情思飞扬。回忆了很多往事，勾起了更多回忆，不过笔者副本骚人曹认为这些事情大多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情，无非就是当年他们一起上过那些自习，一起研究泡过那些姑娘，一起吃过那些个鸟饭，这些鸟事对于副本骚人曹当然毫无意义可言，所以副本骚人曹决定在此使使坏，干脆避而不谈。

骚人曹在看过我第一遍文章的草稿之后竟然反悔了之前所说的，他说曾未接受过我的采访，也从未说过他不记得当时酒桌上事情的了，他说当时的情况他记得非常清楚，即便是酒店经理一根领针落在地上他也能记得，更别说那日某些人喝的酩酊大醉，醉过之后还不太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第二天早晨害他冒着寒冷流失在西宁街头去帮他买药。

副本骚人曹一项对这种八卦事端异常感兴趣，我想挖掘更多细节的时候，他却说至于当时是何人喝到这种状态，他也就不再细说了，做人还是要有一点点怜悯之心的。笔者却大概猜到了这朵喝酒界的奇葩，耍宝界龙头到底是哪把交易，反正读了前文的人总归是要有一点线索的吧。

对于小贝子的采访让我关注到了一些其他有趣的事情。说到某些喝醉酒的公公和一些没有喝醉酒的公公，偏安一隅，到了西宁这海拔两千三百米的地方喝醉了酒竟怪罪于高原反应，于是他们晚上睡了八个小时白天还要睡觉，于是他们喝了一点点酒就喝醉了，醉了就丑态百出，对于这些长年处于500米海拔高度的人们，让笔者这个出生于黄土高坡的孩子无言以对。

席间他们究竟说了那些话，细节已经难于考究，笔者在对他们所有人的采访中，他们都避而不谈，但我可以揣摩的是一种心态和笼罩在这种心态之上的温暖的内心的触动。

据说10月3号这天，这群人陪着一对新人去了影楼。看见了很多美丽的图片，老牛在照片中拿出了老板的范儿。骚人曹说他感觉老牛有点像董浩叔叔，他的微笑和着新娘子的一种甜美渲染一种喜悦的氛围。

照片被他们选了出来。副本骚人曹在采访他们的时候希望可以拿到几张照片作为将来报道的配图，谁知这些人却表现的异常吝啬，表现出不配合的态度，似乎是对副本骚人曹这时候为了他们做了一个伪记者的身份怀着某种原始心态的防备。我对着倒也能理解，我便不强求，毕竟这是一场重要的婚礼，重要人物的隐私值得尊重。可别像某些所谓的大人物偷拍直播某些所谓大人物们的婚礼，你都搞不清楚他们是在炒作呢，还是在炒作呢，还是在炒作呢。若让笔者说一句，那就是：戏子无良，婊子有情。

次日据说这些人去到了黄教的发源地塔尔寺参观，据说这场参观活动骚人曹和阿特免费做了一群公公们的导游，让这厮颇为得意，后来竟有些飘飘然了。藏传佛教故事颇多，笔者也是涉猎不深，不敢妄言，再此就不再赘述。

在塔尔寺外面他们见到了磕长头的藏族女子，这是这帮人种很多鸟人第一次亲眼见到磕长头的人们，那种震撼，一直就是那么震撼，反正这趟青海之旅我是见了更多磕长头的信者，那种震撼大概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感受。

据说当天晚上小玉子打着飞的直接杀回了成都，而其他鸟人则等待第二天早晨的鸟兽散。期间他们还将赌博之花开遍了西宁。

而骚人曹则自我满足的说，当日他还抽空去了青海博物馆，看了很多关于青海的历史，让他对青海有了初步的认识，青海是一个地大人稀的省份，人口呈链状集中在全省的南部和东部地区，其他地区则几乎没有太多居民，而此地回族、藏族和蒙古族人口较多。

笔者在此随便发表几句评论。想那蜀地虽然出酒，蜀人却未必善饮。而西宁这座城市笔者也曾去过，感觉不错，爽朗清新，爽朗清新，值得一去，值得再去。

（五）何日再相聚

曲终人散之后，据说当天晚上老牛和牛夫人一起在西宁人民广场上进行了散步活动。他瞭望南方天际，繁星闪耀，心中竟升起一丝怅然。

而笔者在今天（2012年1月1日）却想起了另一位故人，大抵文中的主角并不认识他。这位故人大学毕业之后去到了云南境内中越边境的边防部队，在那里卫国戍边，是铮铮男儿。

是铮铮男儿，甘撒青春在绿营。不知他会不会也经常想起一个姑娘？

当然据说那日吃饭的时候他们还收到了一位军人打来的电话，这位军人似乎和这帮人也是同学，他们在电话中回忆了很多旧日往事，话语据说很肉麻很煽情，副本骚人曹也就不再着墨。

该是终结的时候了，我这个好事之人也终于勉力完成了友人们对我毫不见外所托付的任务。然而正如我一直所说的，如何堂堂正正的写一篇文字，对于我其实是个挑战，不足之处，还清各位看官指正出来，老衲改过则个。

最后权引骚人曹的一句话作为结尾吧：呃，你们到底下一个结婚的是谁？（我想他的这个“你们”也应该包含了我——副本骚人曹在内，大概我们真的也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你说我该是多么诚惶诚恐啊，我的读者——你们。）